不是成了连襟。这关系可真够复杂的。
宋安然接着又问道:“父亲让洗墨传话,让女儿准备礼物送到周家。女儿想问问,该以什么标准送礼。是官场上的同僚,还是亲友之间送礼?”
关系定位不同,送礼的差别自然大了去。
宋安然这么问,也是想试探一下宋子期的心意。想知道宋子期是不是真的准备好了迎娶玉漱仙姑。
只见宋子期面无表情地对宋安然说道:“周家旁支三房有一个闺女,因为自幼体弱多病,算命的说不能留在父母身边。
这些年一直住在道观里,一住就是二十年。如今那姑娘已经老大不小了,家人着急她的婚事。
为父前段时间和定国公喝酒,定国公提起这门婚事。为父考虑了一下,那姑娘二十出头,和为父也算合适。而且为父已经见过那位姑娘,那姑娘长得花容月貌,惹人怜惜。
为父打算和周家结亲。这次送礼,就以亲朋好友的名义送礼。拟定好礼单后,先给我过目。”
宋子期根本就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啊。
什么周家旁支三房,什么自幼体弱多病,那姑娘分明就是玉漱仙姑。
宋安然抽了抽嘴角,她要是不知道实情就算了。她都知道实情了,宋子期还在她面前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宋安然对此还真是无话可说。
宋子期表现得太真实了,真实到任谁听了这番话,都以为是真的。
宋安然撇撇嘴,忍着笑意,同样一本正经地说道:“女儿听父亲的。父亲打算和周家结亲,不知女儿何时有幸见见那位周姑娘。正月里行吗?”
宋子期挑眉,正儿八经地说道:“正月里只怕不行。那姑娘长年住在道观里,对俗世生活还不太习惯。等过段时间吧,二月,或者三月的时候。”
“那父亲和周姑娘的婚期定在什么时候?”宋安然再次问道。她就想看宋子期能不能将谎话编圆了。
宋子期不动声色地说道:“最快也要等到四月份。要么就明年九月或者十月份。这门婚事就不要你操心了,你顾着你自己还有安杰就行了。你和颜宓的婚期越来越近,嫁妆都准备好了吗?”
转移话题转移得又霸道又生硬。
宋安然说道:“出了家具外,别的嫁妆都准备好了。父亲要和周姑娘定亲,那女儿帮父亲准备聘礼,好不好?”
宋子期挥挥手,“为父都说了,这件事你就不要操心。该准备什么,为父心里有数。”
宋安然抿唇一笑,她就是想看宋子期忍不住破功的模样。只可惜,宋子期功力太高深,都这会了还端着架子不肯说一句实话。
罢了,宋安然身为孝顺女儿,自然要配合自家亲爹的举动,替自家亲爹遮掩真相。
宋安然辞了宋子期,回到千墨院,先拟定两份礼单。检查后确定没错,就让人送到书房给宋子期过目。
宋子期提笔在礼单上又添加了几样礼物,还修改了两样,这才送回宋安然,让宋安然照着他批改的礼单准备礼物。
宋安然笑了笑,心里想着,自家亲爹还真是个闷骚性格,更要紧的是沉得住气。那样的情况下,他都能面不改色的胡说八道。以宋安然看来,能做到这一点的,除了宋子期就只剩下颜宓一个人。
哎呀,自家老爹是个老谋深算的人物,未来相公同样如同狐狸一般,心思缜密。
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都是同样的腹黑属性,宋安然顿时觉着压力好大啊。
她要是稍微弱一点,在她们面前,就变成了弱智,蠢人。嘤嘤嘤,被人碾压智商的感觉真是糟透了。
宋安然一边吐槽宋子期不坦诚,一边忙着抄写礼单,准备礼物。
礼物准备好了后,宋安然就命管家送到定国公府,以及周家旁支三房,表达宋家对他们的新春问候,恭贺他们新春快乐。
定国公府,和周家旁支三房都回了礼,也祝宋家新春快乐。至于这里面的名堂,只有当事人清楚。至于当事人,全都装糊涂。就好像宋子期说的那番话是真的一样。
若非知道这里面的内情,宋安然都差点相信了宋子期的说辞。
给周家送礼的同时,宋安然也决定出门。她打算去看望闻先生。
虽然给闻先生准备的新年礼物早早的就送了过去,但是宋安然还想亲自去看一看。
闻先生孤身一人住在通天观里面,身边连个血脉亲人都没有,过年的时候肯定很冷清。
趁着今儿有空,不如就去配闻先生下两盘棋,消磨一下时间。
宋安然知道闻先生喜欢金石雕刻,特意从库房里选了一尊石雕,前往城外通天观。
到了通天观,尽管护卫通报,宋安然拿着礼物进入通天观。
还是以前那间静室,宋安然走进去,将礼物送上,“晚辈来迟,先生千万不要怪罪我。”
闻先生哈哈一笑,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