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给了一杯毒酒。我现在就成全你们。”
“请婆母收回之前的话。”宋安然一副大惊失色的模样。周氏此举,是想逼死颜宓,顺便在颜宓死前,在颜宓的心头挖一个大大的洞,将颜宓埋在里面,永生永世备受煎熬。
周氏果然又疯狂又精明。她说死,却不能死。颜宓没说死,却要被她逼死。
宋安然低眉顺眼地说道:“婆母要我立规矩,我立就是。儿媳只有一个请求,请婆母不要再逼迫相公。相公他身为嫡长子,自然要为家族考虑。
为家族考虑,实际上也是在婆母的考虑。若是家族都没了,婆母又如何立身?儿媳虽然才进门几天,可儿媳并非愚人。
儿媳冷眼看着,这些年相公为了家族殚精竭虑,甚至差一点死在草原上。婆母不理解相公的难处就算了,又何苦苦苦相逼。
儿媳恳请婆母对相公多一点宽容慈爱,少一点挑剔和抱怨。”
“你这是在教训我?”周氏恶狠狠地盯着宋安然。
宋安然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弱弱地摇头,“儿媳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周氏一把掀翻桌面上的茶杯,茶杯落地碎裂,溅起大片茶水。屋里的四个人全都没能幸免。
国公爷大怒道:“你在胡闹什么?闹了这么久你还没闹够吗?”
周氏冷笑,她指着宋安然,说道:“我就想揭穿她的真面目。这个口腹蜜剑的贱人,她不仅蛊惑了大郎,竟然还蛊惑了国公爷,她该死!”
“她若该死,那儿子更该死。”颜宓站出来,护在宋安然身前,“母亲打定主意要针对安然,那儿子也只好不尊母命,一力护住安然。”
周氏哈哈大笑,“你护着她又如何?你护得了一时,能护得了一世吗?”
“无论是一时还是一世,我都要护着她。”颜宓掷地有声地说道。
宋安然拉着颜宓的衣袖,眼角挂着泪痕,“相公,你不要再说了。无论如何,婆母都不可能喜欢我。你不如休了我,让我回家去吧。我娘家有父亲,有兄弟,无论如何他们都会给我一口饭吃。”
“不准胡说。”颜宓心中大痛。
宋安然是个骄傲的人,过去她何曾受过这样的磋磨。却没想到刚进国公府才几天,就接连被周氏冷嘲热讽,如今更是图穷匕见,什么都不管了。
颜宓紧紧握住宋安然的手,“你不用回娘家,你是我的妻,我自然会护你一辈子。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辱你。”
颜宓冷着脸对国公爷说道:“父亲,儿子先带安然回房。等晚一点儿子再去书房找你说话。”
既然和周氏说不明白,那就不用再继续浪费口舌。
国公爷板着脸,冲颜宓点点头,“你们小两口先下去吧。这里我自会料理。”
周氏冷笑连连,却没有阻止宋安然和颜宓离开。只是她看着二人的目光,显得十分怨毒。
等颜宓和宋安然一离开,国公爷再也没有顾忌,直接冲周氏怒吼道:“你闹够了吗?”
“没闹够!”周氏没有丝毫的妥协。
国公爷呵呵冷笑两声,“整个家都快被你闹得永无宁日,事到如今,你还一意孤行。看来你是不想让大家有好日子过。
那行,你既然不仁那我也无义。从今以后不准你出院门一步。你若是敢踏出院门一次,我就打杀一个你身边的人。
你敢出去两次,我就打杀两人。出去三次,就打杀三人。直到将你身边的心腹全部打杀干净为止。
届时便对外宣布你得了失心疯,直接将你往庄子上一丢,我倒是要看看你能不能翻天。”
“你不能这么做!”周氏怒吼。
国公爷哈哈一笑,“我是国公,是这个家的家主,我凭什么不能这么做?莫说打杀你身边的心腹,就算打了你,谁又敢替你出头。
而今我不对你动手,并非我心慈手软,而是我还惦记着我们之间二十几年的夫妻情分。等哪一天,这点夫妻情分也被你作没了的时候,你看我会不会对你动手。
至于大郎和四郎,这些年你从来不曾关心过他们,甚至对他们几位苛刻。只怕等我对你动手的时候,两个孩子也不会主动站出来替你出头。言尽于此,你好之为之吧。”
国公爷甩袖离去,之后果然派了粗壮的婆子守在竹香远大门口,不许周氏出远门一步。
周氏颓然倒地,欲哭无泪。
心腹夏嬷嬷走上前,一脸悲戚地扶起周氏,“夫人当心身子。”
周氏自嘲一笑,“你说我要是死了,这府里有人会在意吗?大郎和四郎会落一滴泪吗?”
“奴婢求夫人别说了。”夏嬷嬷心头不忍。
周氏冷冷一笑,“他们都认为我做错了,认为我为了飞飞走火入魔。嬷嬷,你是最了解我的人,你说我到底有没有做错?”
夏嬷嬷张张嘴,她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