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多久了?”
颜宓眼中带了一抹笑意,说道:“刚一会。就想看看你,没想到会吵醒你。”
宋安然摆摆手,表示不在意。“既然回来了,就赶紧洗漱睡觉吧。”
颜宓嘴角一翘,笑了起来,“你似乎不关心我和父亲具体说了什么。”
宋安然冲他翻了个白眼,“我要是关心,你会告诉我吗?”
颜宓想了想,“我会告诉你。”
宋安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吧,我就勉为其难地问你一句,你和国公爷说了什么?”
颜宓轻声一笑,转眼又平静下来,说道:“我让父亲看好母亲,别再纵容母亲乱来。”
宋安然挑眉,没想到颜宓特意去找国公爷,就是为了说这件事情。
颜宓握住宋安然的手,轻声说道:“委屈你了。”
宋安然张张嘴,突然悲从中来,眼泪止不住地落下。
颜宓顿时慌了,“你怎么哭了?可是我说错了话。好安然,你快告诉我啊。”
宋安然扭头,不想理会颜宓。“你别理我,我不想看到你。”
“这是为何?是怪我没能及时替你出头吗?”颜宓从背后抱紧了宋安然,“好安然,你打我吧。今天的事情的确是我不对,我明知道母亲左性,却没能第一时间站出来。安然,我是混账。你是不是后悔嫁给我了?”
“呜呜……”
宋安然小声抽泣,她就是想哭一场,没有来由的,就想当着颜宓的面哭个天昏地暗,日月变色。
颜宓果然慌了,“好安然,你有什么委屈尽管说出来啊,我一定帮你出头。好安然,我们不哭了好不好?”
颜宓扭转宋安然的身体,让宋安然面对自己。
颜宓的双手放在宋安然的臂膀上,控制着宋安然的身体,让宋安然无处可逃。
宋安然低着头,却不肯看颜宓。她就是伤心,就是想哭。不让她痛快哭一场,她是不会搭理颜宓的。
颜宓叹了一声,心头很慌,也很乱,也很自责。
“安然,是我不对,我是混账东西。你嫁给我之前,我就答应过你,一定要保你一世平安喜乐。可是我食言了,在新婚头三天就食言了,让你受了莫大的委屈。”
宋安然哭得越发厉害,似乎是想起了这两日所受的委屈,真是让人伤心难过。
颜宓抱紧了宋安然,“安然,我并非是个食言而肥的人。我答应你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或许时间比我预估的要长,或许困难比我想象得多,但是无论如何,最终我都会兑现对你的承诺。”
宋安然却频频摇头。
“好安然,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颜宓心头焦急,宋安然为何摇头,是不相信他吗,是厌恶他吗?
宋安然抬头,睁大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颜宓,眼里全是水雾,湿漉漉的,又纯真又无辜又可怜。
宋安然张嘴说道:“你不要再说了。你根本就做不到。”
“你果然是不信任我?”颜宓一脸悲痛。
宋安然哽咽一声,说道:“她始终是你的母亲。她想做什么事情,你就算拦得住一时,却拦不住一世。而且你也不可能时刻都在家里。
你要当差,将来还会出京办差。在你照顾到的的时候,你可曾想过她会如何磋磨我?
颜宓,但凡我性子稍微弱一点,终有一天我会被她磋磨死的。就算磋磨不死,我也会变成一具行尸走兽,日日受到煎熬折磨。”
“不会的,安然,你不要自己吓唬自己啊。”颜宓大声说道。
宋安然连连摇头,“大郎,我说的才是真的。而你说的,不过是安慰我的好听的话。”
颜宓一脸颓然,沮丧,又一脸愤怒。
他压抑着心头的怒火,问宋安然,“安然,你想我怎么做?”
宋安然哭着说道:“我不需要你做什么,我只求你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她。她虽然是婆母,却为老不尊,我不乐意看见她。”
宋安然趴在被子上哭个不停。
宋安然这模样,可怜极了。
颜宓伸出手,想要轻抚宋安然的背,可是手伸到半空中,他又迟疑了。
宋安然一定是厌恶透了国公府,连带着国公府的人,也都成了面目可憎的存在。
宋安然的心情,颜宓完全能够理解。换了谁欢天喜地的嫁到男方家,精心准备了贵重的礼物,结果男方长辈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一会说没规矩,一会又斥责不孝。
换做颜宓,颜宓也会愤而反击。
因为宋安然和他一样,都是受不得委屈的人,性子都要强。
他和宋安然都有一颗坚强的心,可是坚强不等于不会受伤。
瞧宋安然哭得这么伤心,颜宓也是手足无措,心头发急发慌。
最终,颜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