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一点点光彩。
她虚虚抬手,虚弱地说道:“你们回来了。见过老太太了吗?”
宋安然在周氏面前尽量不说话。一应事情还是让颜宓去应付吧。宋安然只要躲在颜宓身后就行了。
颜宓在床前小凳子上坐下,他面无表情地说道:“儿子已经见过老太太,给老太太请安,说了会话。然后直接来见母亲。”
周氏眼巴巴地望着颜宓,显得很无助,又有几分忐忑不安,还有一点点心虚。
她小心试探道:“老太太同你说了什么吗?”
颜宓暗自冷笑,面上却格外严肃,浑身散发寒气。这要是三伏天气倒是挺舒服的。可如今是暮春,还没有热到需要寒气降温的地步。颜宓散发寒气,着实让人不舒服。
一旁的夏嬷嬷就一直在打哆嗦。
离颜宓最近的周氏更不自在。她强撑着身体坐起来,“老太太是不是说了我的坏话?”
颜宓板着脸说道:“母亲误会了。老太太只是关心我和安然,问了问在山里面的日子。至于其他的,并没有提起。母亲特意问起此事,难不成是出事了?”
“没有的事。哪里出事,无稽之谈。”周氏连忙否认。却是欲盖弥彰。
宋安然瞧着这一幕,心头疑惑。看样子他们不在国公府的这段日子里,国公府的确出事了。不过事情似乎被瞒了下来,所以周氏的态度才会如此奇怪。
宋安然暂时压下心头的好奇心,继续看颜宓同周氏如何打机锋。
颜宓挑眉,说道:“既然没出事,那母亲为何如此紧张。似乎都出汗了。”
周氏急忙抬手擦拭额头,果然出汗了。
周氏一脸尴尬,心里头又惊又怒又担心。
周氏轻咳两声,“大郎,你一去就是一二十天,期间连个问候都没有。一回来就疑心我,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儿子只是关心母亲,担心母亲身体。母亲发这么大的火气,果然无论儿子做什么,在母亲眼里都是错的。”
颜宓低头,一副深受伤害的模样。
周氏心头一突,难得的竟然会不好意思,还有点内疚。
周氏语气和缓地说道:“大郎,你误会了。母亲怎么会冲你发火。你是母亲肚子里出来的,母亲自然是盼着你好。
你不在的这一二十天,母亲天天想你,想到茶饭不思。就是担心你在山里面吃不好住不好。你说说你们小两口,去哪里不好,偏要去山里面。
住进山里面,下一趟山多麻烦啊。想吃点好吃的,都没办法。而且山里面蚊虫多,水汽重,那地方真不是住人的好地方。
以后要出去散心,就去我们国公府在城外的庄园。至于山里面个温泉小宅……”
说到这里,周氏朝宋安然瞥了眼。眼中全是冷意,没有半点温情。可见周氏打心眼里就不待见宋安然。
当然,宋安然也不稀罕周氏的待见。
周氏语气也跟着冷下来,说道:“大郎媳妇有钱,也别糟蹋到山里面去。不如多置办几顷田地,为子孙后代打算。花费那么多银钱,就为了泡几天温泉,那多浪费。听说你们还特意修了一条进山的路?天啦,果然是钱多没地方花吗?”
周氏话里话外,全是对宋安然的嫌弃。
嫌弃宋安然不懂精打细算,不懂勤俭持家。
宋安然则含笑看着周氏,不发一言。这种事情无需她出面,颜宓就能替她解决。
颜宓脸色沉了沉,说道:“母亲,温泉在山里面,想要去山里面泡温泉,自然要开一条进山的路。再说这是安然在娘家时候就定下来的事情,母亲就不要多虑了。”
言下之意,宋安然在宋家的时候花钱搞温泉小宅。不管花费多少银钱,既然宋大人都没吭声反对,周氏就更没资格挑三拣四。
就算宋安然继续在温泉宅子上面投钱,花的也是宋安然的嫁妆。嫁妆属于宋安然的个人私产,周氏更没有指责的余地。
宋安然自己的嫁妆,自然是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周氏心头憋气,别提多生气了。
颜宓这混账小子,果然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当然,颜宓没娶媳妇的时候,对周氏也没顺从过。
周氏揉揉眉心,忍着怒意,柔声说道:“我不过是提醒你们两句。你们小年轻,总觉着银钱来得容易。殊不知将来花钱的地方还有很多。
等你们有了孩子后,难道不要替孩子攒下一笔银钱吗?要是姑娘,还得给姑娘攒一笔嫁妆。另外,我们国公府的铺子和田庄这几年的收成只能说一般。
这两年我虽然不管家,却也知道家里面银钱已经有些紧张。说不定等到下半年就要开库房吃老本。
还有你们二婶娘三婶娘根本就不是当家理财的料,国公府交到她们手上,迟早会被败光。
我也是未雨绸缪,替你们小两口打算。你们手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