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康帝觉着同颜宓探花的身份不相配,所以允许颜宓继续任职翰林院侍读学士一职。如此一来,文职加上武职,颜宓身上就挂了三个职务。
颜宓调入都察院之后,以监察御史的工作为主,干得挺起劲的。丝毫不弱于那些经年老御史。
另外一件喜事,就是颜定大婚。
颜定同蒋菀儿的婚期就定在十一月二十八日。
从二十七开始,国公府就忙了起来。
宋安然身为掌家人,责无旁贷要担起所有的重担,要将这场婚宴办得隆重又完美。
宋安然给自己定了目标,理所当然的要目标和压力全都压到下人身上。所以凡是被挑中为婚宴服务的下人,在这之前全都经过了严格的培训。做得好,大家赏银翻倍。做不好,不仅没赏银,估计连原本的差事都保不住。
宋安然恩威并施,下人们全都打起了精神。一个个摩拳擦掌,就等着拿赏银。
婚宴之前,还有一件要紧事需要解决。那就是周氏该不该出席。
颜定是周氏的亲儿子,颜定结婚,于情于理周氏都该出席。
国公爷过寿的时候,周氏没出面,已经引来一些闲话。还有人将矛头对准宋安然,说宋安然不孝。公爹过寿,婆婆不出面,这分明就是做儿媳妇的没尽到责。
对这种说法,宋安然都懒得理会。
但是颜定大婚,周氏再不出面那就太不像话了。毕竟儿子成亲同丈夫做寿还是有差别的。做寿年年有,缺一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儿子结婚,一辈子一次,周氏不出面像话吗?
肯定不像话。
但是在这之前,所有人都没表态,颜老太太也没提这事,宋安然就很为难了。
宋安然是婚宴策划者,前前后后,都是她在忙碌。宾客名单也是她在拟定。要是大婚当日,周氏不出面,这个锅肯定得由宋安然来背。
宋安然不想背锅,于是让颜宓去征求国公爷的意思。同时宋安然也要试探一下颜老太太的想法。
宋安然坐在颜老太太的下首,先给颜老太太汇报了一下婚宴的准备情况。
颜老太太听完,很是满意。笑着说道:“大郎媳妇做事,老身很放心。”
宋安然谦虚的说了两句。
紧接着宋安然又做出一脸为难的样子,“老太太,有一件要紧的事情,不知当不当讲吧。”
“说吧。”
颜老太太心里头已经猜到了宋安然想要说什么,肯定是关于周氏要不要出席婚宴的事情。
这些日子颜老太太一直在等宋安然开口,却没想到宋安然竟然拖到婚宴前一天。
明天就是婚宴,今天才来讨论周氏的问题,颜老太太瞥了眼宋安然,可真有耐心啊。就不怕周氏那边闹出幺蛾子来,没办法收场吗?
宋安然斟酌了一下措辞,这才开口说道:“老太太,明儿就是四弟大婚的日子。是不是该将婆母请出来,主持婚宴。”
颜老太太白了宋安然一眼,问道:“国公爷那边是怎么说的?”
“国公爷的意思是,全凭老太太做主。”
这话宋安然纯粹是胡说。颜宓征求国公爷的意见,到这会还没有结果。不过不妨碍宋安然扯虎皮做大旗。反正只要颜老太太点头了,这种家务事,国公爷一般都会顺从颜老太太的意思。
颜老太太想了想,问道:“大郎媳妇,你最近有去看望过你婆母吗?她人现在怎么样?”
“几天前孙媳妇曾去看望过婆母一次,婆母精神不错。养了这么长的时间,身体应该养好了。”
宋安然含笑说道。
既然对外宣称周氏闭门养病,那自然要将话说圆满一点。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将假的当做真的一样去对待,假的也会变成真的。周氏这场病,就是对番话最好的诠释。
颜老太太很干脆地说道:“既然病养好了,又是四郎大婚的日子,那就让你婆母出来主持婚宴吧。这是她的责任,不能逃避。你替老身去见她。她要是有什么想法,就让她和老身理论。老身也想趁机和她说道说道。”
宋安然点头应下,“孙媳妇遵命。孙媳妇这就去请婆母出来。”
得了颜老太太的许可,宋安然片刻都没耽误,就去竹香院见周氏。
冬日阳光即便温暖,却也难敌寒风呼啸。
宋安然走进竹香院,就见到周氏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一脸闲适的模样,丝毫不惧寒风来袭。
“儿媳给婆母请安!”宋安然恭恭敬敬地说道。无论心里头怎么想,面子功夫总是要做好的。
周氏先是嗯了一声,然后才转头朝宋安然看去。表情似笑非笑的,似乎早就料到宋安然今天会来。
宋安然开门见山的说道:“婆母,明儿就是四郎大婚的日子。儿媳力有不逮,还请婆母出面主持婚宴。”
周氏笑了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