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媳妇将我们国公府打理得这么好,多花点钱打赏下人也是应该的。”
三太太神情有些严肃,似乎是在思考问题。
二太太却急了,“老太太,你真相信账本上的数目吗?不到一年的时间,公中收益五十二万两,这怎么可能?还有开销,竟然比往年都要少。今年府里办了大郎和四郎的婚宴,花了不少钱,怎么可能今年花的钱比往年还要少。儿媳不信。”
账房看不过眼,出面说道:“二太太,账目上面的每一个数字都是真实的,二太太若是不信可以去库房对账。少夫人极擅理财,国公府的产业由少夫人打理,一年多收益十几万两,这还是少的。等到明年年底,只会比五十二万两更多,而不是更少。”
账房的话,就像是惊雷,在二太太耳边轰响。
可是二太太还是不敢相信,她连连摇头,“我不信,这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办到?她接管府中产业才几个月,竟然多出这么多收益,她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颜老太太不高兴了,“大郎媳妇本事了得,在她这里就没有不可能的事情。一年五十二万两,很多吗?你办不到的事情,不等于别人办不到。老二媳妇,你不准再闹。大郎媳妇管家理事都很强,以后你们不准再随意质疑大郎媳妇,更不允许拖后腿。”
二太太表情有些茫然,还有些受伤。
宋安然突然笑了起来,“二婶娘现在明白我为什么会这么大方了吧。我不仅对下人大方,我对家人也很大方。二婶娘要是还有不明白的,不如等会去问二弟妹。二弟妹帮了我一段时间,很多事情她都清楚。”
二太太狠狠瞪了眼宋安然,却没吭声。
三太太轻声问道:“这是真的啊?”
宋安然笑了起来,“这当然是真的。三婶娘要是不信,可以去库房对账。真金白银就摆在库房里。”
三太太长叹一声,“大郎媳妇真是了不起,婶娘我是万万比不上的。”
“三婶娘谬赞了。”宋安然轻声说道。
颜老太太出声说道:“账目的事情到此为止,以后不准在为此事吵闹。还有今天的事情,你们自己知道就行了,别出去嚷嚷得人尽皆知。
总而言之,大郎媳妇当家理财是一把好手,你们别再说大郎媳妇这样不好,那样不好。
公中的银钱越多,将来分家,你们二房和三房也能分到更多,这不是挺好吗。继续闹下去,伤了情分,对大家都没好处,懂了吗?”
“儿媳明白。”
二太太和三太太齐声说道。
周氏低头撇嘴,轻蔑一笑。二房和三房从来就知道占便宜,屁本事都没有。宋安然也是个蠢的,光是往公中里面搬银子,结果只能便宜了二房和三房。宋安然要是聪明的话,就该维持原状,收支账目照着往年的做,二房和三房也不敢放一句屁话。
周氏心头想着,她高照机会,敲打敲打宋安然,管家理财别这么实诚,好歹替大房捞点好处。
要知道将来分家,二房和三房分出去后,就可以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大房继承国公府,也顺带继承了国公府的责任和义务,要照顾族人,要上下打点,要拉拢官场关系,处处都要花钱。
不趁着现在多捞一点,等将来分家后,哪里来的那么多产业收益支撑丝毫没有减少的开销?
宋安然的眼光还是不够长远啊!周氏暗自感叹了一句。
要是宋安然知道了周氏的感叹,她肯定得嘲讽周氏目光短浅。眼皮子真就这么浅,就只知道盯着眼前的一亩三分地?这么没追求,周氏你当的什么国公夫人?
知不知道吃独食会遭人记恨的?懂不懂什么叫做做大做强?什么叫做人多力量大?
国公府那么多产业,那些田产铺子,宋安然根本看不上眼。真正让宋安然放在心上的是三条商路。
只要将三条商路发展起来,一年别说五十二万两,就是一百五十二万两,宋安然也能赚来。
想要将商路做起来,靠什么?自然是靠人。不仅要靠能干的管事,还要靠能干的颜家人,颜家族人。
三条商路都属于不太平的那种,光靠管事和护卫肯定不能长久。只有让颜家人到商路沿线做官,让当地官府保驾护航,才能将商路做大做强。
大房就只有颜宓颜定两兄弟。颜宓肯定要留在京城,不可能到商路沿线做官。颜定当不了官。宋安然就得指望二房和三房的那几位少爷公子,还有颜氏族人里面有能力的青年才俊。
将这些有能力的颜家子弟都打发到地方上做官,为商路开道,要不了几年,宋安然就能借着国公府这个壳,发展出一个遍布全国的的商业帝国出来。
在宋安然的设计中,这个商业帝国不下于四海商行,只会比四海商行更庞大,能养活更多的人。
这个商业帝国不仅仅是做生意,还承担着物流,信息传送等等军事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