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皇帝私库空虚,文臣武将和市面上都见不到西域珍品的踪影,可以判定沂州宝藏是真实存在的。就算沂州宝藏不存在,那些西域珍品,肯定也被前朝皇室埋藏在了某个地方。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
宋安然说道:“父亲,我能看一看老祖宗的笔记吗?”
“可以。不过你只能在这间书房内看,不能带出去。”宋子期面目严肃地说道。
宋安然应下,“父亲放心,我知道分寸。”
宋子期从暗格里取出一个木匣子,打开木匣子,小心翼翼的从里面拿出几本线装书。
那就是宋家老祖宗的笔记!
宋安然呼吸急促,显得非常的激动。
宋安然小心翼翼的从宋子期的手中接过书册,然后端坐在书桌前阅览。
笔记记录得很杂,什么内容都有。不过时间线倒是很单一,就是按照时间日期来记录的。
前面多半都是一些读书心得,官场体验。到了后面,尤其是所谓的十年罢朝,笔记里面的内容,就开始变了。宋安然明显能从文字里感受到紧张,肃杀,恐惧等等情绪。
宋安然不知道,宋家的老祖宗是怀揣着怎样忐忑不安的心情记录下这些内容。看看潦草的笔记,就知道当事人在记录这些内容的时候,心情很不平静。
“丁巳年,三月初四。皇怒,命国师前往沂州。命太子闭门思过。命淑妃娘娘自尽。是夜,宫中宿值,夜惊醒。皇库有灯火,有惊呼。”
“丁巳年,三月初六。皇库守卫猝死,宫女暴毙十人,内侍暴毙十人。皇二子受责。”
……
“戊午年,八月十一,李国师自沂州归来,进宫复命。皇喜,后怒。摔杯。当日宫内暴毙三十人,宫女十五,内侍十五。当夜,皇库守卫猝死!”
……
“辛酉年,九月初八,李国师亡于祭坛。皇命人厚葬。是夜,密旨携带李国师尸首前往沂州。吾领命往沂州,此去生死难知,望家人珍重。”
……
读到这里,后面的内容越来越杂乱,字迹也变得模糊。就像是纸张浸了水一样。
宋安然透过这些内容,已经看到了一个诡异的皇朝,喜怒不定的皇帝,经常死人皇宫,而且死人的数目十分怪异,以及一个惴惴不安的老祖宗。
宋安然看完了读书笔记,就将笔记交还给宋子期。
宋子期收好笔记,重新放回暗格。
宋子期对宋安然说道:“老祖宗的读书笔记你已经看过了,有何感想?”
宋安然张口说道:“诡异!老祖宗的笔记,处处透着诡异。比如喜怒无常的皇帝,为何喜怒无常?国师为何会死在祭坛,为什么皇帝要命人将国师的尸体偷偷送到沂州。
还有,皇库侍卫猝死,也显得很不寻常。更诡异的是,每次宫里死人,宫女和太监的数目都是一半一半。老祖宗的笔记内容,有太多诡异的地方,也有太多说不通的地方。”
宋子期又问道:“还有其他发现吗?”
宋安然点头,“正如父亲所说,老祖宗在笔记里面数次提到沂州。而且每次提到沂州,都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女儿读完,感觉沂州就像是一个不祥之地。
那里不是埋藏宝藏的地方,更像是一个凶恶的,需要国师的尸体去镇压的邪恶地方。父亲,有没有可能,当年前朝皇室在沂州做的一切,并不是为了埋葬宝藏,而是有别的目的?”
宋子期点头,“你说的当然有可能。可是纵观所有记录,能引起众人关注的唯有沂州。”
“既然沂州已经引起了有心人的关注,前朝皇室又不是傻子,而且精于巫术,又怎么会将宝藏埋在沂州。女儿更觉着沂州就像是一个陷阱,专门用来坑那些别有用心的人。”
宋子期蹙眉,“如果沂州是陷阱,那西域三十国的宝藏又去了哪里?”
宋安然蹙眉,这是她说不通的地方。根据史料记载,前朝灭西域三十国,拉了上千车的财物归来。据说归来那日,京城万人空巷,纷纷出城观看大军凯旋。
上千车的财物,那是什么概念?那是绵延十几二十里的车队,车队装的全是各色珠宝首饰,古玩玉器。价值抵得上好几个国库。那么多财富,都进了皇宫。
大家只看到财物进了皇宫,却没看到财物流出皇宫,流到官员家里。既然没流到官员家里,那些财物又去了哪里?总不能自己变没了。
结合宫里面诡异的宫女内侍死亡人死,再结合皇库侍卫猝死一事,很显然那些财物早就被人搬空了。至于搬到了什么地方去,没人知道。唯有一个诡异的沂州,让有心人猜来猜去。于是便有了沂州宝藏的传说。不过这个传说,只限于极少数的人知道。
想一想颜宓这样消息通天的人,都不知道沂州宝藏。可想而知,关于沂州宝藏的传闻,是一件极其隐秘的事情。
宋家要不是祖上有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