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卖发霉变质的粮食。
京城的老百姓呼吁四海商行回到京城粮食市场,同顺安商行大干一场,将顺安商行从京城的粮食市场上赶出去。
这种呼声传到了宋安然的耳朵里,宋安然却不为所动。因为回归京城粮食市场的时机还没到。
宋安然每天按部就班,一边打理着国公府的内务,一边留意着京城各方面的消息。
这天,一大早,就有人递上拜帖,要见宋安然一面。
喜秋将拜帖交给宋安然。宋安然翻开一看,约她见面的人竟然是内务府总管太监魏德召魏公公。
魏公公约宋安然一日后在西市某家茶楼见面。
宋安然知道那家茶楼,是内务府的产业。
宋安然轻声一笑,合上拜帖。
喜秋有些担心地问道:“少夫人,内务府总管太监魏公公为什么要见你啊?不会是为有什么阴谋诡计。”
宋安然摇摇头,笑道:“我要是平民百姓,我肯定不敢去赴约,我怕他们会下毒害我。不过我不是平民百姓,我是国公府的少夫人。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管在见面的时候算计我。至于他们约我见面的目的,要么是为了粮食。毕竟京城的粮商听说闹得挺厉害的。要么就是为了别的事情。”
“那少夫人要去见魏公公马?”喜秋问道。
宋安然轻声一笑,说道:“当然要去。我也很好奇魏公公的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宋安然将拜帖交给喜秋,让喜秋收起来。
傍晚,等到颜宓从衙门回来后,宋安然同颜宓说了此事。
颜宓一听内务府的魏公公要见宋安然,也感觉有些惊奇。
颜宓笑道:“这位魏公公,如今可是京城内的大忙人。多少人想要见他一面都见不到。没想到他会给你递帖子,约你见面。”
宋安然挑眉一笑,问道:“我应该感到你荣幸吗?”
“正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我认为你应该当心,小心对方给你挖坑。”颜宓提醒宋安然。
宋安然抿唇一笑,“你放心,我肯定会小心的。说实话,我也挺好奇这位魏公公。算起来,我和他间接交手几次,却一次都没见过。我对他已经神交许久。”
颜宓抱着宋安然的腰,“明天要不要我陪着你一起去?”
宋安然摇头,“不用。事关生意,你不擅长。你去了也只能当木头桩子,你觉着不自在,我也觉着不自在。”
“好吧,我听你的,我就不跟你一起过去。不过你万事当心,千万别吃亏上当。”
宋安然笑道:“这年头能让我吃亏上当的人几乎没有了。真要钻出来一个,我肯定非常好奇,一定要认真研究一下对方的手段和优势。”
瞧着宋安然这副自信满满的模样,颜宓觉着很喜欢。
宋安然抬起手,勾着颜宓的脖颈,问道:“朝廷上很紧张吗?”
“你是指救灾吗?钦天监说天气还会持续干旱,估计要持续到七月份。朝堂上不少人都忧心忡忡。毕竟户部的存粮和银钱都不够。”
宋安然一听,顿时皱起眉头,“户部粮食不够,我能理解。可是说户部钱不够,这是怎么回事?我父亲身为户部尚书,据我所知,这几年户部的收入都是年年增长。”
颜宓对宋安然说道:“账目不是这么算的。户部的收入年年增长,这是没错。可是朝廷的开销也在年年增长。
以前永和帝还在时候,朝廷官员,十有八九都有被欠过薪。直到元康二年,才将这部分欠薪补齐,这一部分就花去了将近一百五十万两。
另外,这些年朝廷拖欠军饷,累计起来足有上千万两白银。去年补了三成,这里就开销了将近五百万两。
还有,去年年底,又给边军还有军营换装,这里又花费了上百万两。朝廷在西北设的马场,今年年初的时候马场从户部拿走了三十万两。
还有全国各地的书院需要修缮,这里又是五六十万两的开销。陛下说有几处宫殿也需要修缮,年底的时候从户部拿走一百万两。
这些额外的开销,就花费了将近一千万两。幸亏岳父大人理财有道,户部收入年年增长,才能应付这么多的开销。
本以为今年会过得轻松一点,哪里想到一开年就是旱灾。要是灾情不缓解,户部这两三年攒下的钱不仅会全部掏空,甚至还会打饥荒。
最近岳父大人一直在忙着筹钱,甚至想让内务府让利出来。将海贸的收入全部计入户部。不过内务府一直没答应,元康帝也在犹豫。”
宋安然嗤笑一声,“已经吃进嘴里的钱,再想让他们拿出来,肯定没那么容易。”
颜宓点头,说道:“岳父大人的意思是,如果陛下不肯将海贸的利润让出来,就逼着陛下将去年年底从户部拿走的。用来修缮宫殿的一百万两全部还给户部。有了这一百万两,还是能解决不少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