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蒋蔓儿早在被送进王府之前,就已经被蒋家除名。她的死活,蒋家不会关心,我更不会关心。”
周寒烟轻声一笑,“少夫人还真是铁石心肠。据我所知,少夫人当年在侯府住了两三年的时间,同蒋蔓儿的关系也挺要好的。怎么一转眼,少夫人就不肯认昔日的表姐?难不成少夫人同世人一样,喜欢捧高踩低,嫌贫爱富?”
宋安然挑眉冷笑,“这世上谁不捧高踩低,谁不嫌贫爱富?为何独我要例外?王妃对我太过苛求了。”
周寒烟很意外,宋安然竟然会如此坦荡。
宋安然嘲讽一笑,她从来不掩饰自己野心和私欲,更不会否定自己的小心眼。别人以为她做了国公府少夫人,就该一副道貌岸然,处处以道德标准要求自己要求别人,那就大错特错。
这么认为的人,只能说根本就不了解宋安然。
不过周寒烟转眼就回过神来。周寒烟对宋安然说道:“老侯爷过世的时候,蒋蔓儿非常伤心。本想回侯府祭奠老侯爷,奈何侯府根本不让她上门。
蒋蔓儿又愧又悔,病情加重。大夫说,蒋蔓儿的病情已经药石无用,死是早晚的事情。现在只是在熬日子罢了。”
宋安然挑眉冷笑,“多谢王妃告诉我蒋蔓儿的情况。不过我还是想问一句,王妃同我说这些有意义吗?毕竟蒋蔓儿的事情不归我管。”
周寒烟一副诚恳的模样,说道:“蒋蔓儿希望能在临死之前见见娘家人。本王妃念她伺候王爷还算用心的份上,所以想要成全她。”
宋安然面露讥讽之色,“王妃想要成全王府的一个妾,不去找侯府,偏偏来找本夫人。王妃是想恶心我吗?”
“少夫人这话我就听不懂了。蒋蔓儿虽说是王府的妾,可她也是少夫人的表姐。这层关系,总不是本王妃胡编乱造吧。”周寒烟一脸不满地说道。
宋安然冷哼一声,“我说的话,王妃是永远听不懂吗?从蒋蔓儿被蒋家除名那天开始,她就不是我的表姐。以后王妃少拿表姐表妹的关系胡说八道。否则,就算你是王妃,我也不会客气。”
周寒烟冷冷一笑,“少夫人要对本王妃怎么不客气?”
宋安然似笑非笑的盯着周寒烟,说道:“王妃来找我的目的,不是为了蒋蔓儿,而是为了激怒我吧。激怒我对王妃有什么好处?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脸,你觉着很开心?
王妃娘娘,我想提醒你一声,无论是宋家,还是颜家,同周家都是姻亲关系。
按照朴素的一点的说法,我们之间是不是应该互相关照?你在皇室宗亲面前,偶尔是不是也需要宋家,颜家给你撑面子?你现在激怒我,落我的面子,除了能让你开心外,还有别的好处吗?”
周寒烟色厉内荏,低声怒吼:“宋安然,你别胡说。”
“我真的是在胡说吗?还是说王妃娘娘有胆做却没胆子承认?”
宋安然嘲讽一笑,“王妃娘娘心里面在想什么,我很清楚。你无非就是嫉妒我,嫉妒我能够嫁给颜宓,做颜宓的妻子。嫉妒颜宓对我的爱,对我的关心。
因为这一切都是你所渴望的,可是你却得不到。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你越得不到你就越嫉妒我。
你越嫉妒我,就越想给我添堵。最好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脸,以此证明你比我更好,颜宓娶我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只可惜,我永远都不可能让你称心如意。我会让你嫉妒我一辈子。”
周寒烟猛地抓住宋安然的衣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凭什么得意?你有什么资格得意。原本嫁给颜宓的人应该是我,是你抢了我的姻缘。”
宋安然嗤笑一声,“周寒烟,你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当初颜飞飞和你大哥定亲,就已经注定你不可能嫁给颜宓。
后来,颜飞飞嫁给了鲁郡王,颜家同周家闹翻,你更没可能嫁给颜宓。周寒烟,我明着告诉你,就算世上没有我,你这辈子注定不可能嫁给颜宓为妻。”
周寒烟怒道:“你才胡说八道。如果没有你横插一脚,我已经嫁给了颜宓。”
宋安然嘲讽一笑,“周寒烟,请你记住这个世上没有如果。现在我是颜宓的妻子,而你则是安郡王妃。我劝你还是安分守己,同安郡王好好过日子。别整日里蠢蠢欲动,还妄想染指我家夫君。你信不信你敢伸手,我就敢斩了你的手。”
周寒烟眉眼间全是怒火和狠意,“你抢了原本属于我的幸福,还不允许我抱怨几句。宋安然,你未免太霸道。”
宋安然嘴角一翘,眼神轻蔑地说道:“对啊,我就是这么霸道。你敢动我吗?周寒烟,你看清楚了,今天这里这么多人,你真的打算同我闹?
我倒是不怕丢脸,就怕你被拆穿了心事,没办法给安郡王交代。你要是说安郡王一早就知道你还惦记着颜宓,那就当我之前的话没说过。你尽管闹,我奉陪到底。”
周寒烟的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