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告诉你们。”
颜正现在不求别的,只求颜宓放过他,不要对他动用酷刑。
颜宓冷冷一笑,说道:“这一次,你最好说实话。否则我不会让你生不如死。”
颜正面对颜宓的目光,瞬间哆嗦了一下。颜正吞了口吐沫,说道:“到底是谁杀了贵太妃,我并不知道。我只是按照要求做事,给贵太妃的厢房换了香料,又偷偷给夫人送信。
之后的事情我一概不知,我也不知道夫人为什么会失踪。反正后来我被人打晕了,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小佛堂后面的密室里。
当时夫人也在密室里。和我一样,昏迷不醒。地上放着一把匕首,我一时间鬼迷了心窍,然后就,就杀了夫人。我跑了出去,我运气很好,没有碰到一个人,就连后门都敞开着。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没有骗你们。”
宋安然再次问道:“你说你醒来的时候,夫人还处于昏迷状态。也就是说,你趁着夫人昏迷的时候,杀了夫人。那颜飞飞的灵牌怎么会掉落在地上?”
颜正有点懵,想了想,说道:“我当时很紧张,也很激动。起来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灵牌。”
这个说法还算合理。
宋安然看着颜宓,该如何处置颜正,得颜宓拿主意。
颜宓还没开口,小厮就进来禀报,“世子爷,国公爷回来了。”
随着小厮话音一落,晋国公大步从外面走进来,浑身带着一股煞气。
国公爷轻飘飘地瞥了眼跪在地上的颜正,直接问颜宓,“事情都问清楚了吗?”
颜宓点头,“事情都问清楚了。”
“那就好。”
国公爷的语气显得特别的平静。
颜正突然大叫起来,“父亲,父亲,我是冤枉的。颜宓对我使用酷刑,我要是不按照他的心意说话,他就会变本加厉的对付我。父亲,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是无辜的。”
国公爷板着脸说道:“我颜光没有孬种儿子。”
话一说完,国公爷就抽出大刀,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刀劈下,颜正人头滚落在地,死不瞑目。
“啊……”
蒋菀儿被吓坏了,直接昏了过去。
宋安然还好,没有昏,就是想吐,心里头犯恶心。
国公爷的手段,简单粗暴又血腥,让人一点防备都没有。
国公爷一边面色平静的擦拭大刀上的血迹,一边对颜宓说道:“对待这种人,就该狠一点。该杀就杀,不用看我的面子。”
颜宓面无表情地说道:“父亲,你弄脏了母亲的灵堂。”
国公爷吹胡子瞪眼,“混账!”
颜宓面不改色地说道:“父亲,母亲死了。你除了杀颜正以外,就不会做别的事情吗?至少该给母亲上一炷香,让母亲安息。”
国公爷冷哼一声,丢掉大刀,对小厮说道:“将这里收拾干净。”
然后国公爷上前,点燃一炷香,插在香炉里。算是全了他和周氏的夫妻情分。
小厮们的动作很快,转眼间就将颜正的尸体抬了出去,顺便还将地面擦干净了。
上完香,国公爷对颜宓说道:“随我到书房说话。这里就交给你媳妇还有四郎料理。”
颜宓没动。
白一从外面走进灵堂,就感受到灵堂内紧张的气氛。白一扫了眼所有人,然后低眉顺眼地说道:“启禀少夫人,鲁郡王上门祭拜夫人。该让鲁郡王进来吗?”
宋安然猛地听到鲁郡王来了,还惊讶了一下。贵太妃是鲁郡王的生母,周氏是杀害贵太妃的嫌疑人。这个时候鲁郡王上门,到底是祭拜周氏,还是来找茬的?
宋安然问道:“鲁郡王人在哪里?”
白一躬身说道:“鲁郡王此刻就在院门外。少夫人,要请鲁郡王进来吗?”
宋安然朝颜宓,国公爷看去。要不要让鲁郡王进来,还是要看颜宓和国公爷的意思。毕竟鲁郡王很可能是来找麻烦的。
国公爷哼了一声,“他倒是敢上门。”
颜宓说道:“他是苦主,他找上门来是迟早的事情。”
国公爷盯着颜宓,怒道:“当初飞飞过世,本国公都没有去找鲁郡王的麻烦。今日,鲁郡王又有什么资格找上门?”
颜宓直视国公爷,问道:“父亲是要同儿子吵一架吗?”
国公爷怒气横生,甩袖,对白一吩咐道:“去将鲁郡王请进来。本国公今日倒是要看一看,鲁郡王突然上门,到底有什么目的。”
“奴婢遵命。”
白一领命,去将鲁郡王请到灵堂。
鲁郡王身穿素净的衣衫,面有哀容,脚步还有点虚浮。
鲁郡王走进灵堂,见国公爷和颜宓都在,鲁郡王也没觉着意外。
鲁郡王先点燃一炷香,祭拜周氏。
几班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