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因此执着于找到秦裴,解决自己的心病。殊不知,这只会蒙蔽他的双眼,让他分不清真假,不知不觉间得罪了大批官场同人,同时还陷入了宋安然挖好的坑里面。
宋安然一纸状纸,就告到了京城府尹那里,将京城府尹惊了了个半死。这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啊。谁会想到,一转眼晋国公府同镇国公府竟然会打起来。这,这可如何是好。
京城府尹没有办法,只能将此事禀报给元康帝知晓。
于此同时,弹劾秦衷以及镇国公的奏章,也都在酝酿中。只等早朝的时候,就要拿出来,让世人看看文官御史的战斗力。
宋安然已经准备了一套组合拳,要狠狠收拾秦衷。
秦衷却还在郊外忙着寻找秦裴的下落。
秦衷在城外忙碌了一天一夜,结果很显然,秦衷这辈子都别想找到秦裴的下落。而一天一夜的时间,足够酝酿出一场大风暴。在早朝上,这场大风暴就会爆发出来。
秦衷没找到秦裴的下落,加上又得罪了宋安然,如今秦衷没办法在元康帝面前交差。
秦衷看着身边的下属,自己冷汗直冒。
现在寻找秦裴的下落已经是次要的,真正要紧的是如何在元康帝面前蒙混过关。
秦衷骑上马,他要先回家,请教父亲。这么大的事情,他一个人抗不了。
秦衷刚进城门,一个小内侍就找上了秦衷。
小内侍对秦衷说道:“秦副统领,陛下让你即刻进宫。”
秦衷心头一惊,心道宋安然好快的速度。这么快就将事情捅到了元康帝跟前了吗?
秦衷对小内侍说道:“忙碌了一天一夜,浑身汗臭。这般模样进宫面圣,是对陛下的大不敬。请这位公公稍等片刻,容我先回府洗漱一番,再进宫面圣。”
小内侍死死的盯着秦衷,语气不善地说道:“秦副统领,陛下命你即刻进宫。”
小内侍着重强调了即刻二字。
秦衷脸色微微一变,“这,这不好吧。”
小内侍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秦副统领就别再耍小花招了,镇国公现在也在宫中,秦副统领想见镇国公,还是随咱家进宫吧。到了宫里,陛下开恩,肯定会让你们父子相见。”
小内侍这么一说,顿时将秦衷吓得魂魄不存。秦衷苍白着一张脸,胆战心惊地问道:“家父也在宫中?”
小内侍似笑非笑地看着秦衷,“秦副统领有任何问题,到了宫中自然就明白了。秦副统领请吧。”
秦衷咬咬牙,没有办法,只能下马跟着小内侍进宫。
这一路上,秦衷满心忐忑,脸色也连连变幻。他用了各种办法,想从小内侍口中套出话来,结果全都铩羽而归。
见状,秦衷的心都跌倒了谷底。小内侍对他不假辞色,很显然他此次进宫,情况很不乐观。说不定这回真要交代在宫里面。
秦衷满头的冷汗,不知不觉间,汗水已经湿透了衣衫。一阵冷风吹来,秦衷瞬间哆嗦了起来。
望着高大巍峨的宫墙,秦衷的脚步像是灌了铅,走得十分艰难。他只恨走得太快,这么快就到了宫里。一旦进了宫门,他真的就没了活路了。
他该怎么办?元康帝会怎么处置他?难道元康帝真要替宋安然出头?
不,不可能。元康帝怎么可能为宋安然出头。
秦衷用各种办法安慰自己,怀揣着一颗忐忑的心,跟着小内侍走进了宫门。
元康帝正在思政殿办公,镇国公就跪在大殿上。
元康帝抬头瞥了眼镇国公,将一摞奏章全部扔在镇国公的面前。
元康帝恼怒地说道:“看看,你给朕看看,这些都是弹劾你们父子的奏章。”
镇国公趴在地上,做忏悔,“臣教子无方,请陛下处置。”
“光是处置就有用了吗?朕任命秦衷做禁军副统领,结果他给朕闯出了多少祸事。栽赃陷害,包藏祸心,指鹿为马,滥用职权,这些统统都是他干的好事。将朕一番提拔栽培的心,全都给浪费了。实在是可恶。”
元康帝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
镇国公只恨自己没有生过秦衷这个蠢儿子。
这个时候有内侍进来禀报,说秦衷到了。
元康帝冷哼一声,说道:“让他给朕滚进来。”
秦衷没有滚进来,而是弓着身疾步走了进来,站在镇国公身后一步,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跪得干脆利落,那声响让旁边的人都觉着膝盖痛。
元康帝盯着秦衷,秦衷浑身抖如筛糠,一句话都说不出口。镇国公回头狠狠地盯着秦衷,这会知道怕了,早干什么去了。
元康帝一看到秦衷就是一肚子火气,一句话没说,抄起桌上的茶杯就朝秦衷的身上扔去。
秦衷想躲开,可是没敢躲。硬生生的承受了一杯滚热茶水的浇灌,烫得秦衷龇牙咧嘴,却依旧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