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禀报。两湖情况很糟糕,非常糟糕,说民不聊生都是轻的。那里连年大旱,已经出现人吃人的情况。
如果那边的灾情得不到缓解的话,反贼就不可能被彻底消灭。南府军就必须长期驻扎在当地,随时监控当地的民情。
元康帝听闻之后,大皱眉头。这和地方官员的说法有出入。当然,地方官员肯定不会说实话,肯定会隐瞒一部分真相。所以元康帝认为平郡王说的话九成可信。
接着平郡王又问起颜宓这个人。
平郡王说起颜宓,好坏参半。说颜宓跋扈,嚣张,草菅人命等等。同时不否认颜宓的军事才华,有颜宓坐镇,大家都有安全感。
这套说辞,是颜宓和平郡王早就商量好的。朝中有很多人弹劾颜宓,如果平郡王一味的说颜宓好话,最后结果就是元康帝一句都不信,甚至还会派人到两湖调查。
如今平郡王好坏参半的说,反倒是取信了元康帝。
见元康帝神情微微放松,平郡王也松了一口气。平郡王心头暗道,真让颜宓这厮过关了,真不甘心啊。颜宓何止是跋扈嚣张,分明是投身反骨,一副大奸臣的模样。这种人死一万遍都不足惜。
奈何两人利益捆绑,平郡王只能帮着颜宓度过难关。
说完了颜宓,平郡王又趁机禀报苗疆的情况。
一听说苗疆反了,元康帝顿时吃了一惊。
苗疆人不多,可是那些人真的是个大毒瘤。
元康帝阴沉着一张脸,怒道:“这么大的事情,为何朝中无人提起?”
“或是地方官员怕被问责,故意隐瞒此事。”平郡王小心翼翼地说道。
平郡王不会告诉元康帝,京城之所以没听到风声,是因为颜宓刻意隐瞒了此事。凡事送消息进京的全被颜宓给拦了下来。
那鬼地方,偏僻荒凉,进出就一条路。一旦颜宓派兵守住路口,那鬼地方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元康帝大怒,“岂有此理,那些当官的人全都该死。”
元康帝气的抄起茶杯砸在地上,发出剧烈的声响,将大殿内伺候的人全都吓了一跳。
“父皇息怒。颜宓写了一封奏章,让儿臣转交。请父皇过目。”
平郡王将颜宓的奏章奉上,心情还是有几分忐忑的。
想到颜宓身居千里之外,却将元康帝算计于鼓掌中,着实有些恐怖。平郡王想着,若是将来他能登上皇位,他一定不会容忍颜宓。颜宓这样的危险人物,就要早早的处理掉。要么就远远的打发走。
元康帝沉默地看着颜宓的奏章,表情时有变化。
看完奏章,元康帝沉默不语。似乎已经陷入沉思。
平郡王依旧恭敬的占着站着,不敢打扰元康帝的思路。
元康帝突然回过神来,发现平郡王还在,当即挥挥手,对平郡王说道:“你先退下,去看看你母后。之后朕有需要的时候,再召见你。”
“儿臣遵命。”
平郡王躬身退出思政殿,然后前往坤宁宫看望宁皇后。
见到宁皇后的那一刻,平郡王几乎不敢置信。离开之时,宁皇后一头青丝。小半年过去,如今的宁皇后头发已经白了一半。
平郡王跪在床前,眼神痛苦地问道:“母后,你这是怎么了?母后,是宫人没照顾好你吗?”
“五郎回来了。”宁皇后从床上坐起来,整个人显得疲惫又苍老,看不到一丝精气神。
平郡王胆战心惊地看着宁皇后。母后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离开的这小半年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宁皇后轻抚平郡王的头,“我儿,不要伤心。”
“母后受了天大的委屈,儿子岂能不伤心。母后,你告诉我,究竟是谁做的?是谁害的母亲?”
平郡王眼中喷火,似乎是要择人而噬。
宁皇后自嘲一笑,说道:“全天下除了那个人,还有谁能伤害本宫?”
平郡王脸色大变,眼中有恐惧,有哀痛,有不敢置信。
平郡王痛苦莫名,“母后,父皇为何要这样残忍地对待你?母后和父皇本是少年夫妻,你们感情那么好,到底出了什么事,母后和父皇反目成仇?”
宁皇后呵呵冷笑,“这个问题,你要去问你父皇。你问问他,本宫究竟做错了什么事情,他为何要如此对待本宫?难道就因为本宫是皇后,因为本宫生了两个嫡子,就活该遭受这一切吗?”
“不会的,父皇不应该这样做。”平郡王神情痛苦地说道。
宁皇后苦笑一声,“五郎,天家无亲情,更无父子。你一定要牢记这句话。不要认为那个人是你的父亲,他就会对你仁慈。看看你大哥,这些年一件错事都没做过,可是他受了多少磋磨?你父皇恨不得我们母子三人死啊。”
宁皇后说到伤心处,落下几滴眼泪。
平郡王脸色灰白,有种无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