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瞎话来糊弄我。我虽然不关心家里的事情,可不代表我是个傻子。”
宋安然挑眉一笑,“真是难得,四弟终于愿意关心家里的事情。有四弟替我分忧,我也能轻松一点。”
颜定哼了一声,“大嫂先别拿这种话来糊弄我,我不吃这一套。”
宋安然摇摇头,颜定日子过得安逸,什么都不用操心,难怪这脾气多年不曾改变过。
宋安然从抽屉里拿出一打资料,放在颜定的面前。眼神示意颜定拿走。
颜定看着资料,一脸疑惑不解的样子。不明白宋安然为什么要将这一打资料给他。
宋安然笑着说道:“四弟刚才说想了解家里的情况和你大哥的情况。你想了解的事情全都在这些资料李面。你拿回去慢慢翻阅吧。这可比我张口说来的要详细很多。再说了,我也没有时间同你说那些事情。”
颜定恍然大悟。
颜定问道:“所有的事情,都在这些资料里?”
宋安然点头。
颜定好奇地问道:“大嫂准备得这么充分,莫非早就知道有今天的事情?”
宋安然摇头,“我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我只是习惯将资料收集起来,装订成册。以前没人来问我了解家里的情况。今儿四弟来了,我这份资料正好派上了用场。四弟拿回去吧,慢慢看,府中的情况到时候你也能做到心中有数。”
颜定的手按在资料上面,但是他没有急着拿这些资料离开。
颜定郑重地问道:“大嫂,我们国公府是不是有危险?”
宋安然面色平静地说道:“就算有危险,也牵连不到你的头上。你没出仕,这些年你受了很多苦,上面的人不可能追究你。”
颜定目光坚定地看着宋安然,“大嫂,我也是国公府的一员,我也姓颜。”
“我知道你姓颜。可有的事情,你的确帮不上忙。”
宋安然的话一点都不含蓄,甚至有点残忍。可是宋安然就是这么说了。这个时候,没必要虚情假意,真实就是最诚恳的态度。
颜定涨红了脸,鼻翼微微开合,显得十分的激动。
颜定神色有些恼怒地问道:“大嫂是在嫌弃我是废人吗?”
宋安然目光锐利地盯着颜定,气势强硬的压制颜定。
颜定有些惊讶,不过颜定不会退让。他要在气势上打败宋安然,就算不能打败,也要保持势均力敌。
两个人对峙,拼的就是气势。
宋安然笑了笑,突然收敛了气势,微笑面对颜定。
颜定松了一口气,他差一点就扛不住了。
宋安然将茶杯放在颜定的手边,“四弟喝茶。有什么事我们慢慢说,没必要动气。”
颜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说道:“我也不想和大嫂动气。但是大嫂的话,分明是在嫌弃我是个废人。既然被人嫌弃,我自然要争一争。人争一口气佛受一炷香,我只是在做我该做的事情。”
宋安然含笑听完颜定的话,然后说道:“四弟误会了,自始至终我都没有嫌弃过你。我说的是实话,而非嫌弃。家里的事情,等四弟看了资料后,就会明白你真的帮不上什么忙。”
颜定脸色涨红,显得很愤怒。
宋安然却不为所动。
宋安然冷静地说道:“颜宓和阳哥儿现在都在苗疆战场上,这仗肯定会打完的,也肯定会打赢。只是等仗打完后,我们国公府又该何去何从?
再说家里的产业,几条商路最近几年越做越大,现在已经到了瓶颈期。接下来要么再进一步,要么就是守着这点家当过一辈子。
具体要怎么做,还要仔细斟酌一番。至于家里的事情,目前最要紧的就是老太太的身体。四弟不是大夫,也不是女眷,你还真帮不上什么忙。”
宋安然的话说完,颜定的脸色变了又变。
宋安然还真不是嫌弃他,而是实事求是地在说一个事实。
颜定抹了一把脸,“在大嫂眼里,我是不是很无用?”
“没有。”宋安然摇头说道。
见颜定不相信,宋安然接着说道:“你自小受伤受苦,错失了童年少年,错失了学业和前程。后又遭受了非一般的折磨,才勉强恢复了容貌和双腿。
你已经做到了很多人做不到的事情,你现在理应享受生活。四弟,世上的事情是做不完的。好在外面有颜宓,家里有我,四弟无需操心。
如果有一天,我们国公真的遭逢大难,届时四弟就是国公府的希望。血脉传承,家族振兴的重担全都压到四弟的肩膀上,也不知四弟能不能承受得住。”
“真有这么严重?”
颜定不在乎重担不重担,颜定只在乎事情到底有多严重?国公府真的不安全了吗?
宋安然斟酌了一下,说道:“尽管四弟两耳不闻窗外事,我想你多少也该听说过有关于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