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七小心翼翼地说道:“启禀陛下,颜垚有伤,还没养好。宗人府另外给小殿下安排了伴读。”
“好,很好。”元康帝突然咬牙切齿,表情狰狞。
这模样,将刘小七都吓了一跳。刘小七想不明白元康帝怎么会突然发火,而且看样子火气还很大。
元康帝冷冷一笑,怒道:“宋安然好算计。朕早就知道,她不乐意两个孩子进宫做伴读。朕没想到,她竟然如此胆大包天,胆敢算计朕。”
刘小七心中惊惧,元康帝为什么会联想到宋安然头上?这是何道理?
刘小七不知道,在元康帝心目中,宋安然是一个有胆有谋的人,还是一个危险的人。
元康帝呵呵冷笑起来,“朕早该想到,宋安然不会乖乖就范。果不其然,竟然连翻手段使出来。她这是逼着朕要她的命。”
刘小七深深低下头,这个时候刘小七不敢开口。他怕一开口,就会暴露自己对宋安然的关心,甚至暴露出他和宋安然之间的关系。刘小七唯一能做的就是沉默,一直沉默下去。
元康帝狠狠拍着桌子,按照他的脾气,他现在就该下旨捉拿宋安然。宋安然藐视皇权,这是杀头的罪名。
可是元康帝没有这么做。如果仅仅只是一个宋安然,元康帝随便收拾,都不会有丝毫的顾虑。
可是宋安然背后是晋国公府,还站着领兵在外的颜宓,以及内阁阁臣宋子期。元康帝想要处置宋安然,必须慎重。否则一旦激起颜宓的反心,整个天下都要乱了。
可是让元康帝认栽,元康帝自然不愿意。总要想个办法收拾了宋安然,给宋安然一个教训,才能消他心头怒火。
“陛下,江南来了消息。”
刘小七突然打断了元康帝思路。
元康帝本想发火,结果一听是江南来的消息,顿时顾不得旁的。
元康帝赶紧让刘小七将消息呈上。
元康帝看完消息,就怒到将桌面上的东西全都砸了。
岂有此理,简直是欺人太甚。连朕的东西也敢抢,简直是不知死活。
原来内务府之前组织了四艘货船出海,货船上的货物价值两三百万两。内务府就占了一多半。剩下的就是朝中大臣,宗室皇亲的股份。
原本以为有颜宓训练水师,在沿海护航,应该没有问题。却没有想到,最后还是遭遇了海盗。四艘船的货物全部被劫走。
一转眼,元康帝就损失了上百万两的银子。
元康帝捂着心口,心口发痛,让他痛不欲生。那是上百万两的财物啊。等这些货船从海外回来,上百万两的货物至少会变成三四百万两。
一想到自己损失了三四百万两,元康帝就气的吐血。
“废物,颜宓简直是废物。”
元康帝气的眼前发黑,将大殿砸了个稀巴烂,同时将所有责任都算在了颜宓头上。
元康帝咬牙切齿,“颜宓害朕损失了几百万两,他该死。”
刘小七赶紧附和道:“晋国公该死。”
议论颜宓,刘小七没有丝毫的负担。只要不提宋安然,刘小七完全能够应付,让人看不出半点真实心思。
“他当然该死。”元康帝气的心口一阵阵的抽搐发痛。这对元康帝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为此,元康帝越发仇恨颜宓。颜宓简直天生就是来克他的。
元康帝连咳了几声,问刘小七,“颜宓的奏章呢?有没有送到?”
刘小七摇头,“启禀陛下,晋国公的奏章,估计还在路上。或许明天就能送到。”
元康帝咬牙切齿,“颜宓不死,朕心头怒火难消。”
“那陛下就下旨赐死晋国公?”刘小七小心翼翼地说道。
元康帝目光冷冷地瞪了眼刘小七,顿时将刘小七吓了个好歹。刘小七赶紧跪下请罪,“奴才死罪,竟然敢妄议朝政,奴才罪该万死。”
元康帝哼了一声,“知罪就好。起来吧。”
“奴才谢陛下开恩。”刘小七站起来,一头的冷汗。
元康帝语气冷冰冰地说道:“朕当然可以赐死颜宓这个奸贼。可是颜宓一定不会乖乖受死。而且朕还需要颜宓稳定江南局势,剿灭那些胆大包天的海盗。所以,颜宓现在暂时不能死。”
“陛下英明。”刘小七顺手拍了元康帝的马匹。
元康帝很受用,接着又不甘心地说道:“但凡朝中有人能够替代颜宓,朕也不会容忍颜宓到今天。颜宓害朕损失了几百万两,他真的该死。”
元康帝每每想起自己损失了几百万两,就心疼得无以复加。真是恨不得冲到颜宓面前,提刀砍死颜宓。
刘小七劝道:“陛下息怒。陛下千万保重身体。”
元康帝挥挥手,“朕的身体很好。最近朕的头痛症都减轻了许多。可见朕的身体在好转。”
刘小七赶紧拍马屁,心里头却很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