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逞强,同时保证会尽快赶到西北。
宋安然对颜定说道:“那好,你回去准备准备,明儿一早就和那几个亲兵出门。记住,路上一定要低调,不要让人知道你的身份。”
颜定说道:“只要我不说,外面没人会知道我的身份。”
以前颜定脸上有丑陋的疤痕,这就是他的标签。就算别人没见过他,只要见到他脸上的疤,也能猜出他的身份。
如今颜定脸上的疤痕很淡,远看根本看不出颜定脸上有疤痕。只需要稍微遮掩一下,外面那些没见过颜定的人,根本就认不出颜定的身份。
而且这些年颜定极少出门,真正见过颜定现在模样的人,也只限于京城范围内。出了京城,真没人能认出颜定。
宋安然又交代了几件关键事项,这才让颜定回去准备。
颜定要出门,最担心的人莫过于蒋菀儿。
见颜定表情坚定,眼中隐有兴奋之意,蒋菀儿原本想要反对的话,顿时全都咽了下去。
蒋菀儿也没问颜定出门做什么,只是沉默地帮颜定收拾行李。
颜定后知后觉注意到蒋菀儿的沉默,赶紧开口安慰蒋菀儿。
颜定没说自己出门要干什么,只说这次出门几天,应该很快就能回来。
蒋菀儿回头看着颜定,担心地问道:“有危险吗?”
颜定摇头,“不会有危险。你不用担心我的安危。”
蒋菀儿叹气,她怎么可能不担心颜定的安危。两个人成亲十多年,颜定第一次出远门,她比谁都紧张。
颜定不喜身边人啰嗦,蒋菀儿也就不敢多说。只是嘱咐颜定保重身体,她和孩子在家里等他回来。
次日一早,城门刚开,颜定就和亲兵出了京城,往西北而去。
同日,吴国公府派人往各家府邸报丧,同时将吴国公的临终奏素送到通政司。由通政司送到元康帝的案头。
元康帝得知吴国公过世的消息,大悲。当中朝臣的面,说:“朕失臂膀,悲呼。”
朝臣劝元康帝保重身体,看开一点。
元康帝擦擦眼角的泪水,然后恢复帝王威严。下旨赐吴国公谥号武德。这是身为武将所能得到的最高的评价。
朝臣们说元康帝英明。
紧接着元康帝就露出了狰狞的犬牙,同朝臣们商讨西北布防,委派官员的事情。
朝臣们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元康帝这吃相特难看了一点。上一秒还在痛呼朕失臂膀,下一秒就挽起袖子瓜分吴国公府的势力,全方位的打压吴国公府。
不过文臣们对此乐见其成。文臣们早就看不惯这些勋贵世家做派,更嫉妒勋贵世家累世富贵,生来就拥有普通人奋斗一辈子才得到的东西。
至于武将这边,自然是心有戚戚焉。吴国公尸骨未寒,元康帝就露出了狰狞的一面,实在是让人寒心。
吴国公这样位高权重的人,都不能庇护自家人,换做其他武将又有什么本事同皇权斗争。
武将们心灰意冷,心里头替吴国公感到不值。
不过也又武将跃跃欲试,想要趁机在在场盛宴中捞取好处。吴国公已死,旧时代结束,新时代来临。不管元康帝如何清洗西北军,元康帝始终需要人领兵打仗。这就是他们的机会。
元康帝担心夜长梦多,于是快刀斩乱麻,当天就将事情定下。下了旨意给西北,同时派出得力人员前往西北整顿军武,势要将吴国公府在西北的势力彻底铲除,从根本上消灭吴国公府对西北的影响。
之后,元康帝又连下旨意,调整京城三大营,调整禁军。甚至对兵部,五军都督府也做了调整。罢免了一批官员,同时也提拔了一批官员。
连消带打,短短几日功夫,京城的势力就完成了一次洗牌。
老势力到下,新势力崛起。京城这摊浑水是越来越乱了。
只可怜吴国公,才刚闭眼,就已经人走茶凉。临死之前的安排,十有七八都被人破坏。要是吴国公泉下有知,不知道会不会气的吐血。
元康帝很满意自己的手段。这种大权在握,乾纲独断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登基十多年,头一次尝到这种滋味,元康帝已经沉醉其中。如果永远都能这样,那该多好。
而且这次的事情,还让元康帝看明白一件事情,除了定国公府同晋国公府外,勋贵世家在朝中的话语权已经被削弱了大半。这其中有人为因素,也有历史惯性的作用。太平盛世,总是文官更受重视。武将的作用自然会被边缘化。
只可惜颜宓努力了十多年,还是干不过大势。
颜宓很牛,有理想,并且有同理想相匹配的势力。奈何他的队友,那些勋贵子弟多半已经迷失在富贵温柔乡里面。能同他并肩作战的人太少,反而拉后腿的人不少。比如之前的秦家,就是典型的拉后腿。
就连定国公府也有拉后腿的迹象。这次元康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