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头。
宋安然严肃的对内卫说道:“我不会为难你们。不过我还是想提醒你们一句,等到了港口,行事谨慎一点。要是谁碍着镇海王的眼,落到身首异处的下场,可怨不得旁人。”
内卫几个人心头一惊,他们这才意识到,这趟差事并不是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
难道颜宓已经在港口摆下了阵仗,要将他们几个人一网打尽吗?
宋安然却没有多说,让内卫自己去体会,然后自己吓唬自己。
宋安然又朝锦衣卫走去。宋安然问道:“你们指挥使大人在东南还好吗?”
锦衣卫的人纷纷站起来,领头的是个镇抚使。镇抚使拱拱手,说道:“累王妃挂念,我家指挥使大人一切安好。”
宋安然笑了笑,“相信你们都得到了消息,陛下时日无多。这个时候锦衣卫指挥使不在京城,可不是什么好事。”
镇抚使不明所以。
宋安然轻声说道:“该让你们指挥使大人便宜行事的。”
说完这句话,宋安然就转身进了茶楼。徒留镇抚使一头雾水。
镇抚使大人百思不得其解,宋安然这是在提醒他,还是在挖坑让锦衣卫往下跳。
宋安然随手挖了两个浅坑,至于后面的事情她就不再关心了。
宋安然在茶楼休整了小半个时辰,然后坐上马车,重新启程。
到了天黑的时候,终于赶到了港口。
远远看去,海面上像是飘着几座巍峨的山峰。其实那是南府军的战舰。
靠近了看,那战舰更是惊人,像是吞人的怪兽,震慑一切宵小。
南府军列队岸边,恭迎宋安然的到来。
至于内卫和锦衣卫,恕不接待。这里是南府军的地盘,谁要是敢乱来,那就别怪南府军的刀子没长眼睛。
内卫谨记宋安然的提醒,没敢靠近。就怕一靠近,南府军会借机生事,会将他们扣在船上,带到海外去。
锦衣卫见内卫都没靠近,他们自然不会自讨没趣。全都退到安全地带,看着宋安然被南府军恭迎上船。
内卫和锦衣卫都没有靠近,自然没看到岸边堆积的木箱还有粮食。以及岸边那些忙碌着搬运木箱和粮食的船工。
木箱里全是真金白银,是宋安然从四海商行抽调出来的。价值足有五六百万。
宋安然之所以要求在岸边停留三天,一方面是为了等人,一方面是为了这些金银财宝还有各种货物。
宋安然上了船,在船舱里见到了颜宓。
垚哥儿都快忘记了颜宓,至于筝丫头更不记得颜宓的模样。直到宋安然提醒,垚哥儿才张口喊了一声:“爹爹!”
颜宓双手抱起垚哥儿。
垚哥儿已经是半大小子,被颜宓这么一抱,顿时羞得脸颊通红。
颜宓却哈哈大笑起来,将垚哥儿放下,拍着垚哥儿的肩膀说道:“不错,比你哥哥听话。以后为父会严格要求你,你做好准备了吗?”
垚哥儿想哭,他什么准备都没做好。他天生懒散,他才不要带兵打仗,那不是他能做的事情。
垚哥儿朝宋安然求救,宋安然好笑地看着这一幕,却没有出手帮垚哥儿的打算。
垚哥儿一日日长大,将来他会面临各种困境。那么就让他从现在开始锻炼吧。
“爹爹不能欺负二哥哥。”筝丫头像是个英雄一样站了出来,而且毫不迟疑的叫出了爹爹。
颜宓顿时心都软了。却又故意板着脸说道:“爹爹没有欺负你二哥哥。爹爹是在帮你二哥哥变成一个男子汉。”
筝丫头大无畏地挡在垚哥儿面前,直面颜宓,“二哥哥要陪着我读书作画,爹爹不能对二哥哥太严厉。”
宋安然掩嘴偷笑。也该让颜宓知道闺女的厉害。
颜宓对着小女儿,有点无处下手。
想了想,颜宓柔声对筝丫头说道:“筝丫头,你看你二哥哥这么弱,肯定没有勤加习武。爹爹有责任改正你二哥哥的毛病,每天派人操练他,让他尽早适应军武生活。”
垚哥儿小心翼翼地说道:“父亲,儿子不想当兵。”更不想打仗。
颜宓眼一瞪,垚哥儿浑身一哆嗦。
筝丫头大声叫了起来,“爹爹不能吓唬二哥哥。爹爹是坏蛋。”
颜宓卒!被亲闺女说成大坏蛋,等于一万点的暴击伤害。
宋安然忍着笑意,看好戏。
颜宓朝宋安然求救,这闺女人小鬼大,而且作风霸道,一点都不淑女。
宋安然翻了个白眼,筝丫头就算作风霸道,那也是遗传了颜宓。颜宓没有资格抱怨。
颜宓捏捏鼻子,张开双臂,对筝丫头展露出最真诚的笑容,“筝丫头,让爹爹抱抱好不好?”
筝丫头有点犹豫,先是回头看了眼宋安然,接着又朝垚哥儿看去。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