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半年一年时间,不可能将京城打下来。这么长的时间,足以让西北军伤筋动骨,死伤无数。晋国公爱惜手下兵将,自然不会让西北军白白的牺牲在京城城墙下。”
永泰帝连连点头,刘小七说的有道理。
不过永泰帝还是不放心地问道:“万一颜均下令攻城,那该如何是好?”
刘小七说道:“陛下不用担心。除非晋国公肯牺牲十万西北军,才可能攻打京城。据奴才所知,西北军号称二十万,实际上也就是十万兵马左右。若是十万西北军都折损在京城城墙下,说起来对陛下还是一件好事。”
永泰帝哈哈大笑起来,“你说的不错。颜均只有十万兵马,肯定不舍得十万兵马都折损在京城城墙下。如此说来,京城无忧?”
刘小七笑着点头,顺便还拍了永泰帝的马屁。
永泰帝哈哈大笑,畅快无比。
刘小七低头,冷冷一笑。颜均的确不可能直接攻打京城。但是颜均完全可以围而不攻,光是消耗,就能将京城拖垮。届时,京城不战而降,颜均也显得名正言顺。
当然,这些话刘小七不会告诉永泰帝。就让永泰帝高兴一会吧。毕竟永泰帝高兴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宋子期如约辞官,朝臣惊诧莫名。不明白宋子期为何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辞官。
更让人惊诧的是,永泰帝没有按照规矩挽留,当场批了宋子期辞官的请求。
联想到京城外的局势,不少人都明白过来。永泰帝这是在防备宋子期。
不少人替宋子期感到不值,不过宋子期却走得很潇洒。驰骋宦海几十年,是时候停下来休整一番。
至于朝政,他已经不是官员,自然不用再操心。
京城外,气氛肃杀。
颜均率领的西北军已经来到京城地界,与容玉率领的反贼隔山相望。
大战一触即发,全天下都盯着这一战。
这一战胜败,关系着天下大势,关系着朝廷兴衰,关系着无数人的性命。
颜均站在山头,看着远处的反贼,目光很炙热。这是他期待已久的大战,他已经急不可耐。
当年容玉同颜宓齐名,二人都是少年才俊。如果颜均能够打败容玉,是不是就意味着他能打败颜宓?
一想到能够打败同父亲齐名的容玉,颜均就浑身兴奋。他曾说过,终有一天,他会超越父亲,成为比父亲更伟大的人物。而今,目标就在眼前,此战只许胜不许败。
西北军战意昂扬,一个个啊嗷嗷大叫,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同反贼决一死战。
颜均克制着内心的欲望。他可以兴奋,但是面对容玉这个老将,他必须冷静。
西北军来到京城已经三天,无论是西北军还是容玉,都很克制,两边都没有急着动手。
这可将京城的老百姓还有朝廷官员急坏了。
西北军都到了京城,却不打仗。难不成是想和反贼哥两好吗?
无论是容玉,还是颜均,没人会在意京城里面的非议。
此战关系性命前程,容不得一丝马虎。战前准备,必不可少。
在一个风沙漫天的早上,在所有人都没有准备的情况下,战争突然打响。
京城外两军厮杀,杀了个难分难解,杀了个天地变色。
这一战从早上杀到傍晚,最后两军同时鸣金收兵。
颜均召开作战会议,经过一天的厮杀,基本摸清楚了了容玉部的势力和作战方法。现在就要制定新的作战计划,明天才是真正见真招的时候。
颜均在做作战计划的同时,容玉却倒吸一口冷气。统计战损,伤亡人数让容玉的心都在滴血。
容玉没有颜均的底气,也没有颜均那么厚的底子。今天这一战,看似不分胜负,其实容玉心里头清楚,他比不过颜均。
光是战损一项,颜均就能将他妙得渣渣都不剩。
容玉打起精神,无论如何不能轻易言败。这只是第一场仗,明日还有一场搏命厮杀,现在他需要制定新的作战计划。
颜均同容玉,以京城郊外做战场,厮杀数回,各有胜负。
两人都是当时悍将,能够在此一战,乃是平生幸事。
从这一点来论,颜均比颜宓幸运。颜宓无数次想和容玉一战,可惜却苦于没有机会。
战争从一开始拼勇力,拼战术,拼人数,到最后开始拼战损,拼消耗。
就如容玉所想的那样,背靠四海商行的颜均,家大业大,可以任性的和容玉打下去,直到杀光容玉身边最后一个人。
可是容玉不行。
连续十天的战争,打光了容玉积攒了数年的家底。
容玉不想输,可是现实是他不得不认输。他已经消耗不起,军中缺医少药,缺少军械,缺少作战利器。所有的东西,他都缺。
容玉不得不且战且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