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景言幸灾乐祸:“我会有那么好心吗?是她自己笨。”
淡淡嗓音传来:“我只是不知道,你会这么幼稚。”音色很轻,微微有些寒裂,阮江西披着白色的毯子,更显脸色苍白,没有恼怒,只是看着于景言的眼神,有些许刺骨的寒,像染了秋水。
于景言愤愤而视:“你说谁幼稚?”他最受不了阮江西这副不瘟不火从容镇定的样子,对着他的时候,就像看路边的猫猫狗狗。
阮江西片刻沉凝,说:“于先生,你的觉悟好像也不高。”说完,不再看于景言,错身走开。
这位觉悟不太好的于先生愣了好半响才反应过来,扯着嗓门嚎叫:“阮江西!你站住。”阮江西眼神也没给一个,于景言忿忿冷嗤,“不就是喝了几口水,有必要”
陆千羊阴森森地接过话:“不就是喝了几口水?”她咧嘴,对着于景言扯了个大大的笑,随即,一脚踹过去。
顿时,溅起水花三丈,于景言砸进水里,四仰八叉。
“于少!”
“于少!”
于景言的经纪人助手全部慌了手脚,头次遇到这样的突发事件,平日里谁敢对于大少爷动脚啊,动脚的那位却抱着手站在岸边,看着人工湖里狼狈扑通的人,笑得十分扎眼:“不就喝几口水?”陆千羊大笑三声,“哈哈哈,那大少爷您也喝几口。”
阮江西这位经纪人,真是……无赖得让人没有办法。于景言的助手与经纪人自知不是对手,愣在一边。
于景言扑通了好一会儿,才站稳,呛了几口水,咳得脸都红了,暴怒:“你找死吗?”
额前的头发耷拉在脑袋上,完全没有了型,鼻孔还挂着几滴水,哪里还有平常帅得天下无敌的样子。陆千羊看着十分解气:“我家江西不计较是她大度,不代表你不找揍。”她圆溜溜的眼睛一瞪,叉着腰指着于景言,恶狠狠威胁,“要是我家江西的手怎么着了,狠的还在后头呢,宋少可没那么大度。”
说完,用鼻腔哼了一声,一甩头,走人。刚出去买小吃回来的魏大青没瞧明白情况,犹豫了一下,将手里一盘热腾腾的裕记烤肉串一股脑倒进去人工湖里,然后憋了一会儿,蹦出一句:“我家江西不是好欺负的!”
于景言傻了半天:“她手怎么了?”
“哼!”魏大青甩了个后脑勺,虽然他平时看不惯陆千羊那头羊的粗鲁,但不代表他不护短
“到底怎么回事?”于景言一拳打在水面,溅起几簇水花,连带被溅起的还有几块刚被扔进水里的烤肉,好巧不巧,落在了于景言脸上,顿时,他脸色堪比烤肉,暴吼,“还不快滚过来把我拉上去!”
于景言的经纪人眼皮一抖,赶紧下水捞这位小祖宗。
“到底怎么回事?阮江西的手怎么了?”于景言对着经纪人就是一顿咆哮,“这水才一米,难不成老子还怎么着了她?”他不过是想戏弄一下她。
经纪人腹诽:你老子有本事,去吼阮江西啊!搀着小祖宗,经纪人默默地香苦水,解释:“阮小姐的手之前受伤了,刚才好像又伤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