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掏掏耳朵,突然对着电话说了句:“老顾,我的心很痛,真的痛。”
一句话,堵住了顾爷所有到嘴的吼骂,有点慌了:“臭小子,你可千万别想不开,我不把江西的户口迁出去就是了。”
“不要和我说话,我要去疗伤。”
然后顾白挂了电话,然后顾爷就真没打电话过来,耳朵终于安静了,顾白笑了笑:“混了那么多年黑,怎么还这么心软。”嘴角的笑,带了些无奈,然后掏出烟,点了一根,站在路边,大口大口地吸,视线落在远处,久久静止。
阮江西蹙着眉,紧抿着唇,她不安或者气恼时才会有这样的表情。
“别生他的气,他和他的父亲,都是我的家人。”
阮江西扯了扯宋辞的衣服,他别开头:“已经生气了。”
她有点不知所措,就安安静静地站着,秋水剪瞳水盈盈地望着宋辞。
只肖一个眼神,宋辞就心软得没了脾气,走过去牵着她:“我不是气你,是气我对你一无所知,气姓顾的比我早遇到了你。”
宋辞,你可知道,没有晚一步,在我懵懂得还不知情爱的时候,你就闯进了我的半生浮梦,用完了我一生的幸运,和你相遇。
她看着他,眸光温柔得像饮了江南的离人醉,微醺,并不说话,只是看他。
“怎么了?”宋辞将她抱紧了几分,竟有莫名的心慌,有点手足无措地哄她,“我不生气了,我以后也不讨厌顾家了,你别不开心。”
她的宋辞,总是这么毫无防备地撞到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然后,又酸又痛。该有多幸运,能让她得他眷顾,这样小心翼翼地去对待。
眼睛忽然酸涩了,阮江西敛下眸子,蹭了蹭宋辞的胳膊说:“我没有生气,我只是饿了。”
“那我们去吃饭,你想吃什么都可以。”想了想,又补充,“火锅也可以。”
只有这时候宋辞会由着她,平日里宋辞总觉得火锅不健康,沾都不让沾,阮江西笑了,问:“你中午不用加班吗?”
宋辞面不改色:“如果还要我加班,那锡南国际就不用养一群废物了。”
废物秦江在会议室里打了个喷嚏,然后对秘书说:“去餐厅打包几份午饭过来。”又对会议室一众高管等吩咐,“我们继续开会。”
高管们好心累,据说宋老板和老板娘正在公司大堂旁若无人地恩恩爱爱,为什么他们要在这里兢兢业业地加班开会?
秦特助还一直说:重做,重做。
大家心里苦:我本清心,何苦为难。
第二天,ushernar广告在天宇影院试映,陆千羊八点准时出现在影院的休息室里,一看见阮江西就像见了失散多年的亲人,扑过去:“江西,小青他姑姑居然要解雇我,还好我誓死抵抗,不然你就见不到我了。”边说边拿眼瞪魏大青。
魏大青很无辜,放下两杯咖啡和今日的报纸就自动消失。
阮江西有些抱歉:“是宋辞要解雇你。”
晴天一个霹雳,陆千羊外焦里嫩了,用了半分钟时间消化,然后一把抱住阮江西的腿:“娘娘,奴婢再也不敢犯错了,求娘娘恩典替奴婢美言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