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等我站得很高的时候,我就在那里占山为王。”
分明嗓音软软,却总能让宋辞毫无立场地退步。他的女人,有时候太固执,自立倔强得让他心疼,点头,宋辞答应她:“好。”附身凑近她,宋辞强势地要求道,“不过我要提前收费。”
话落,吻住了她,宋辞不满足浅尝辄止,他很用力,暴烈而急切地在她唇齿间攻城略地,气息纠缠,他不免忘情,手探进了毛毯里。
许久过后,宋辞替她整理了衣服,连着毯子将她整个人都抱进怀里。
阮江西脸色潮红,眸中凝了水,似乎了倦了,有些昏昏欲睡,声音轻而哑:“当时定北侯试镜的时候,张导问过我一个问题,他问我为什么要当艺人。”
宋辞拢了拢她耳边的发:“答案呢?”
“我说,我要把我的照片挂在锡南国际的顶楼。”她如此回答,眼神清澈,却只见水雾迷离,望不清深处浮动。
宋辞沉吟了许久:“为什么要把照片挂在那里?”
她扬起头看宋辞,似真似假地调笑:“那样的话,你坐在这里,抬头就能看见我了。”
分明是玩笑的话,她眼底,却有沉沉浮浮的光影,那样灼热浓烈的视线,全部都是宋辞的倒影。
宋辞与她视线交缠:“江西,你是不是很早之前就认识我?”他在试探,他不敢忘记顾辉宏的话,一次一次写在笔记本里,不是不曾好奇,只是舍不得怀疑,舍不得质问,也舍不得揭开这层阮江西千方百计掩藏起来的过去,他害怕,万一,阮江西的伤疤下,是血淋淋的,那要怎么办。
阮江西笑着,点头:“嗯,我很早之前就喜欢你。”
她答非所问,许是有意蛊惑,她分明知道宋辞最受不得她的甜言蜜语。
视线偏离,宋辞刻意不看阮江西,问她:“你是在哪里见过我?是”
叶家两个字还没来得及出口,阮江西却回答:“上辈子。”
美人心计,有意引诱,阮江西一定是故意的,她在隐藏。
宋辞抓着阮江西的手,轻咬了一下:“你耍赖。”
阮江西立刻摇头:“不是,千羊说女人要会说甜言蜜语。”
聪明,又会耍诡计,将宋辞的心软拿捏得十分精准。
宋辞恼她:“强词夺理。”更恼她不对自己坦诚,却终归是舍不得勉强她半点,“不想说也没关系,反正不管以前,以后你是我的就可以了。”
若是他想知道,查出来也不过是时间问题,只是,如果她真想埋藏那些过去,宋辞想,即便他以后知道了,也定会舍得揭露她。
阮江西沉默了许久:“也许是真的,我这么喜欢你,可能真的是从上辈子就开始了。”
宋辞挑眉:“甜言蜜语?”
“实话。”阮江西目光灼灼。
那时候,她三年不曾开口说话,顾辉宏总是抱着她一遍一遍叮嘱她说,她是去阎王殿里走过一遭的人,活过来了,便是下辈子的事了,过往如何,已经是扔在三生石上的上辈子了,她已经快要模糊了记忆,只记得上辈子,她是那样喜欢那个精致的少年。
宋辞凝着她的眼,红了呢。他附身,亲吻她眼睛:“我不管你上辈子下辈子,我只管你这一辈子。”他突然不想知道那些过往了,反而恨不得全部埋葬了个干净,只剩阮江西就好。
阮江西闭上眼,往宋辞怀里钻,等到眼中温热褪去,才抬眼看宋辞:“千羊说得也不无道理,甜言蜜语容易让人心软。”
宋辞只说:“我想换了你的经纪人。”
之后,宋辞抱着她,窝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得聊着,偶尔,宋辞会忍不住与她亲吻,却绝口不提那些她口中的上辈子。
她赢了,她的宋辞舍不得她将伤口剥离,她赢了,却依旧这样害怕将有一日,如果他知道了真相……
唐易打电话过来时,阮江西刚睡醒,只听见宋辞语气恶劣:“她在睡觉,不要再打过来吵我们。”
“睡觉?”唐易明显想深了,“回去你想怎么睡就怎么睡,现在老板娘都带到会所了,用不着藏着掖着吧,就等你们两。”
宋辞直接掐断了电话,听见阮江西喊他:“宋辞。”
“吵醒你了?”宋辞伏在床边,亲了亲她有些惺忪迷蒙的眼。
阮江西揉揉眼睛,摇头:“是唐易的电话?”
“嗯,别管他,你再睡会儿。”手指落在阮江西眉心,宋辞轻轻给她揉着,问,“头还晕吗?”
指腹凉凉的,很舒服,阮江西惬意地摇摇头,眯起了眼睛:“我们溜了太久了。”她抓着宋辞的手,用额头蹭了蹭手心,问他,“我们要不要回去?”
宋辞摸摸她的脸,十分欢喜地从眉头流连到唇角,再又折回额头,动作专注,却漫不经心地回答:“随你。”
脸上被宋辞拂得痒痒的,阮江西却不动,十分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