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个男人最开始吐出宋辞名字的时候,她就想这么做了,第一次没有去设想后果。
“你”温林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用手捂着头,血从指缝中渗出来,然后身子后仰,重重倒地。
“我的宋辞,任何人都不配说他一句不好。”握着烟灰缸的手,微微轻颤着,阮江西却站得笔直,不退一分。
回忆到此处,阮江西轻轻哼了一声,像在怨愤:“我用了好大力气的,谁让他说你。”
宋辞说她:“真傻。”
阮江西摇头:“不,我不傻,那个烟灰缸好多人碰过了,就算拿去验指纹,我也可以死不承认。”
她笑着,竟有些无赖与狡黠。
宋辞蹙着的眉,松开,不禁轻笑:“是,我家江西最聪明。”
瞧这得意劲儿!
啧啧啧,阮江西跟着宋辞都学坏了。
她从宋辞怀里爬起来:“很多记者都拍到了,我会不会让你为难?”后知后觉地,她才有些担忧。
宋辞扶着她的腰:“记者有没有拍到你打人的过程?”
摇头,阮江西回答:“没有,门被撞开的时候,我已经打人了,可是凶器还在手上,我手上、裙子上,也沾了血。”
一五一十,老老实实全交代了,这罪状,就算构不成蓄意杀人罪,故意伤人罪还是证据确凿的。秦江是这么认为的。
宋辞哄他女人:“别担心,很容易处理。”语气,完全没当回事。
处理?秦江是有领悟的,一般宋辞用了这个词,通常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的手段,惯用的有栽赃嫁祸、威逼利诱、颠倒黑白之类的。
阮江西还是思想比较正:“怎么处理?温林应该不会善罢甘休。”
宋辞轻轻拂着她的脸,眼里覆了一层宠溺,语气那般随意又懒散,他说:“会有人不要钱,但不会有人不要命。”
这是宋辞喜欢的处事手段,直接,却致命。
宋辞从来没打算要瞒阮江西,他所有的狠绝与残忍,在她面前尽数剖开,毫无保留。
若她是一般女人,大概要生畏,不过她是阮江西,思索着,然后很平静地问宋辞:“会不会犯法?”
宋辞亲她:“我不管法律,我只管你。”
阮江西躲开他的亲吻,郑重其事地告诫宋辞:“那一定不要留下证据。”
宋辞笑着,说好。
秦江频频摇头,觉得阮江西已经被宋辞彻底黑化了。
才过一天,阮江西伤人一事便覆盖了所有电视媒体,随处可见都是她的报道,步行街的电子显示屏上,光是这一则消息,反复重播了一个早上,然,驻足的人流丝毫没有消减的趋势。
“知名女艺人阮江西于定北侯首播发布会上行凶伤人,对此阮江西的经纪人和天宇传媒避而不谈,定北侯剧组也未曾回应,张作风导演只表明定北侯会如期播出。目前,据医院相关人士的消息,定北侯制片人温林尚在昏迷中,伤人传闻并未被证实,是否与正华电影公司的开hun大作有关还待进一步核实。星图娱乐特别报道。”
“她好像有麻烦了。”
林灿指着电子显示屏,侧头看柳是。
柳是推着自行车,抬着头,失神地一动不动,维持这个姿势已经半小时了。
“柳教授,我提醒你一句,你上午还是两节课,现在快到上课的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