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过这个病了,宋辞的症状和医学上的定义相差甚远,精神学科上对罕见解离ing失忆症的研究并不多,陆千羊便非常大胆地在心里给宋辞的病症取了个别名:江西控。
“能治吗?”陆千羊好奇心快要炸裂了。
阮江西敛眸,沉吟了许久,道:“也许。”
也许?
含糊又不确定的答案,正如医学史上的解说一样:精神学科从来没有定数。
陆千羊托着下巴深思着,不禁思虑良多了:“如果治不好,宋大少要一直这样吗?周而复始地忘记。”
阮江西眼睫轻抬,眼底落下一层深灰的光泽:“这样有什么不好?”
周而复始地忘记,唯独,宋辞记得阮江西,只记得她。
陆千羊摇摇头,笑得眼波明媚:“确实,没什么不好,”特别补充,“你独宠六宫。”
一个只记得阮江西的男人,可以说,是阮江西私有了。
“扣扣扣。”
话题被敲门声打住,陆千羊往沙发上一躺,长腿搭起:“进。”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方菲穿着半长的马丁靴,走到阮江西面前,“先听哪个?”
阮江西小口品着咖啡,陆千羊接话:“坏消息。”
方菲神色颇为深沉:“哦,坏消息是,”把陆千羊往里推了推,她窝进沙发里,修长的腿往桌子上一放,“江西,我被你炮灰了,叶子编剧只给了我个女配当当。”
这确实是个坏消息,方菲自从三年前封后之后就没有再演过配角,天宇娱乐的一姐,身价高着呢。
叶子编剧果然是神人,就这用人标准,够大牌!
陆千羊歪着脑袋:“那好消息呢?”
方菲愁眉苦脸立刻阴转晴:“还好炮灰我的是江西,不然我会被呕死。”
这么说来,叶子编剧选了阮江西挑大梁,方菲倒成了陪衬了。陆千羊点头:“嗯,叶子编剧真是太慧眼识珠了。”
方菲一脚踢过去。
阮江西伸出手:“合作愉快。”
方菲笑着与她握手,将一张漂亮的脸蛋凑过去:“明年的最佳女主角归你了,最佳女配角你可别和我抢,不然,”她咬牙,双手交十,“友尽!”
刚恶狠狠地威胁完,方菲的电话就响了。
“我在江西这,我这就过去陪你嘛,乖了乖了。”
陆千羊恶寒,方菲这厮,真是被乔彦庭治得服服帖帖啊,还是她家江西本事好,完全牵着宋辞走。
快到四点的时候,阮江西去赴叶子编剧的约,刚出休息室,便在门口遇上了于景言,他在门口徘徊,见阮江西走出来,便迎面过去。
阮江西抬头,目下无尘,没有多看一眼。
这是赤u裸坦荡荡的无视啊,陆千羊不厚道地偷笑。
于景言直接堵在路中间,十足的蛮横无礼:“阮江西,你睁眼瞎吗?”
这家伙,一开口,就欠揍了。
阮江西脾气很好,不恼不怒,平平静静地:“我以为你并不想和我多话。”
于景言鼻子一哼,很不爽:“自作聪明!”
陆千羊瞧了又瞧,实在搞不清楚这货想干什么,提醒阮江西:“与叶子编剧约的时间快差不多了。”
“有什么事吗?”阮江西问。
她总是这般,不温不火的姿态,不亲不疏,隔着距离。于景言恼她,就是莫名其妙地想发火:“谁说我来找你了,我只是路过,少自作多情了。”
这话听着,怎么有股虚张声势故作姿态之嫌,于大牌搞得好像此地无银三百两啊。陆千羊挑挑眉峰:“路过?”陆千羊打趣,“于大少,不知道您老路过这女厕的唯一且必经之道有何贵干啊?”她家艺人的休息室偏僻,在最里侧,再往里就是女厕,于景言这路过的借口,找得真是蹩脚。
这厢,是做贼心虚吗?
“我”于景言语塞了一下,随即下巴一仰,趾高气昂着,“我看上这间休息室了,不行吗?”
果然是没事找事,陆千羊一个眼刀子甩过去:“你鸠占鹊巢还这么”
阮江西不疾不徐地打断,对于景言颔首:“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了。”
陆千羊觉得她家江西有时候脾气真的好得过分了,可偏偏某人还不知道适可而止:“你站住。”
阮江西回头,黑瞳凝视过去。
于景言撇开眼,支支吾吾着:“我……我有话说。”说完,又顿了好久才对阮江西没好气地扔了一句,“我家老头子想趁着这次寿宴给景致选婿。”
陆千羊知道阮江西此去市是收了于家的帖子,只是,这和于大牌有几毛钱关系?
阮江西不温不火,并无情绪:“所以?”
所以?
这女人怎么总是这幅事不关己、处之泰然的样子!
于景言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