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好,便打趣,“阮小姐,你平时怎么扛得住宋少那张祸国殃民的脸。”
用祸国殃民形容宋辞的相貌,完全没有夸大其词。
“尤其是眼神。”ria补充,“简直是高压冷空气释放源。”
“我也扛不住。”
阮江西这么回答的,没有一点玩笑的成分,回答地十分认真。
“然后呢?”
阮江西想了想:“缴械投降。”
ria觉得宋少家这位,真是个妙人儿。
今日ylenana倒是热闹,推门进来的,又是市名流圈的两位贵客。
“于大小姐,于三小姐。”
总监不在,过来招待的是店里另一位男造型师。
“让ria过来。”
于家的三小姐,身价就是高,这一来就钦点。
只是,这身价再高,也比不上宋少家里那位不是,男造型师正要解释,于大小姐插话了:“店里有贵客,人家总监哪有时间招待你。”于景安挥挥手,“嗨,真巧。”
宋辞抬眸,看了一眼,便敛下眸,有些兴致缺缺地翻着手里的杂志。
对着于家两位大小姐,宋少这反应,未免太过冷淡了。
于景致走过去:“我还是第一次在这种地方遇见你。”不动声色地环顾了一眼,并未看见那人身影。
于景安似笑非笑,接过话:“陪江西来的?”
宋辞不冷不热:“嗯。”
也是,除了阮江西,谁还能让宋辞这样屈尊降贵。
于景安笑了笑,往化妆间里走去,路过宋辞旁边时,小声地低语了一句:“今晚你最好寸步不离地守着她,于家,那可是龙潭虎ue。”说完,对身边的男造型师说,“给我弄漂亮一点,今晚我要艳压全场。”
男造型师很有压力,觉得今晚于家的寿宴,简直搞得像战场。
于景致还站在原地,许久,她将声音压得很低:“宋辞,就今天晚上可不可以不要带她去?”
近似恳求,她从未这样低姿态过。只怕是预料到了,若阮江西站在宋辞身侧,她便无路可退了。
“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求过你。”于景致如鲠在喉,一字一字又缓又沉,“就这一次。”
宋辞毫无迟疑:“不可以。”
冷若冰霜的话,他转身,将背影留在她于景致的视线里,染红了她的眼眶,她咬牙,握紧了手心,全是冷汗。
呵呵,她的自尊啊,在宋辞眼里,什么都不是呢。
“我马上就好,去外面等我。”
是阮江西的声音,从化妆间里传出来,催促着宋辞。
他说:“不看着你,我不安心。”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不想看别人,只想看你。”
化妆间外,于景致的脸,骤然面如死灰,抿紧的唇一点一点褪去血色,惨白惨白。
“何必自找罪受。”
于景安抱着手,倚在另一间化妆间的门口,叹气:“他看你的眼神和看阮江西的眼神,”想了想,她坦言,“天差地别。”
于景致冷冷相视:“与你无关。”
于景安耸耸肩,懒懒的语调,似真似假:“悬崖勒马吧。”
她吼:“够了!”
所有伪装的从容与气度全部消失殆尽,于景致近乎情绪崩溃。
大概也只有宋辞一人,能让于景致这样将骄傲与自尊看得比任何都重要的天之骄女,这样狼狈不堪,这样悲凉落魄。
于景安突然有些同情她了,爱上了宋辞这样的男人,爱得这么惨烈。
“我言尽于此,但愿你不要摔得粉身碎骨。”
言尽于此,于景安转身进了化妆间,她似乎已经可以料想今晚了,景致啊景致,你就等着粉身碎骨吧。
夜七点,于家宅院之外,香车停泊,觥筹交错,酒香十里,即便在毫无星子的冬夜,这宴席,仍旧如火如荼。
于家在市举足轻重,受邀而来的几乎全是市排得上名号的名门贵族,今夜,将有一场盛世之欢。
“宋市长。”
“顾律师。”
于家门口,一男一女,彼此有礼,对话极其官方又商业。
宋市长脱下正装,一身露肩的礼服,更添风情:“顾律师真巧啊,我刚好缺一个男伴。”
顾律师笑得邪肆又慵懒:“是很巧,我刚好缺一张请帖。”
宋应容眼角微挑,妩媚极了:“那相见不如偶遇了。”
“请。”
顾白伸出手,宋应容将白皙的手,放在他手心,相携入场。
不得不说,这二人结伴,当真是随意。
顾白给了宋应容一杯香槟。
宋应容晃了晃酒杯,小品了一口:“还没谢谢顾律师给我洗脱冤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