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可不要对妖孽走火入魔。”说完,顾白左手负于身后,伸出右手,行了个绅士礼,“我的荣幸。”
宋应容笑着将手放在顾白手心,转身进了舞池,才一个旋转舞步,顾白就说:“你没我家江西跳得好。”
宋应容失笑,她的华尔兹可是学了几年呢,顾白这心真是偏得离谱,也不怒,玩笑地说:“在你眼里有谁比得过你顾家的江西吗?”
顾白直言:“当然没有。”
走火入魔一说,一点都不夸大其词,顾白对阮江西,用情之深也许并不比宋辞少。
除却顾白与宋应容,陆陆续续有年轻男女进入舞池,一曲华尔兹小调,反复了好几遍。
如此浪漫又美丽的夜,谁还记得狼狈出局的她呢。
于景致抬起酒杯,大口大口地饮酒,喝得猛了,呛红了脸,视线,却一直锁着灯光里相拥的男女。
“于小姐,能请你跳一支舞吗?”
有年轻男人过来相邀,礼貌又绅士。
于景致却尖声大吼:“滚!”
音乐声,欢笑嗤笑声太大了,隐隐有她的怒吼,只惊动了身旁的几位精心装扮的望族小姐,却只是笑笑,良好的礼教让她们维持了十分到位的礼貌,只是眼底,终归有几分掩不住的轻视与嘲笑。
大概,她于景致,已成话柄,他日的骄傲,都将成为日后的笑谈。
甚至,有人丝毫不避讳于景致,肆意议论着,语气嘲讽有,不过羡慕居多。
“飞上枝头变凤凰,这女人真是好命。”
女人的话,十分酸,带着羡慕,也是,宋辞这样的男人,哪个女人不趋之若鹜飞蛾扑火,偏偏让阮江西独占了宠爱,光这一点,就足够让女人对阮江西敌视。
“倒是景致,这次面子里子都没了,被宋少那样甩了一耳刮子,要是我,肯定明天都没有勇气出门。”不像惋惜,更像讽刺。
“阮江西到底哪里比于景致好了,居然让宋少舍得于家这块香饽饽,能得宋辞这样宠爱,真不知道阮江西走了什么运。”
自然,也有人不以为然,轻视:“一时风光而已,这种女人宋家怎么可能会要。”
“就是,顺着杆爬的狐狸精而已,还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宋少也就贪几口新鲜,等玩腻了,还不是要扔掉。”
“戏子就是戏子,总妄想飞上枝头做那高高在上的凤凰。”
几个女人正说说笑笑时,突然插过来一句阴测测的话:“你们再说她一句,我现在就把你们扔出去。”
几个女人看向于景言,都愣住了。
于景言还不解气,恶声恶气地骂:“一群长舌妇,连阮江西一丁点都比不上,还敢在这大放阙词,哼!”下巴一甩,他看都不想看这群长舌妇一眼,不禁在心里比较,还是阮江西比这些女人好多了,至少不聒噪,不嚼舌根,气质好,涵养好,懂礼貌……他发现,阮江西优点还挺多的。
被莫名其妙一顿骂的几个女人都面面相觑。
“他居然帮着阮江西?”
“于四少怎么回事?怎么胳膊肘还往外拐。”
“阮江西是不是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钢琴曲缓缓流淌,吊灯下,灯光洒下,暖暖的气氛。
跳第三遍的时候,宋辞终于不会踩阮江西的脚了,阮江西笑着夸他:“你真棒。”
宋辞洋洋得意:“当然,没有什么是我学不会的。”
阮江西想到了做饭,但聪明地选择但笑不语。
宋辞似乎心情很好,从刚才起便一直弯着唇角,即便踩错了舞步也不曾影响他的好心情。
“宋辞。”
“嗯。”宋辞眉宇都是笑意。
阮江西指正:“手的动作错了。”
宋辞的双手,搂着她的腰,整个肩部以下,几乎靠着她,完全不符合华尔兹的标准姿势。
宋辞如是回答:“我知道,不过我更喜欢这样抱着你跳。”
阮江西点点头,乖乖依照宋辞的喜好跳着,完全不管华尔兹的标准了,任宋辞贴近她的身体。
俯在阮江西耳边,宋辞说:“很好。”
阮江西不明所以:“什么很好?”
“你刚才的话。”
“哪一句?”阮江西明知故问,眉眼清癯,唇边梨涡漾开一圈一圈笑意,“不记得了。”
宋辞捏了捏她放在他腰间的小手,语气严肃,沉着脸:“阮江西。”
一本正经地喊他的全名,意味着宋辞较真了,难得这样偏执得有些幼稚。
阮江西笑。
宋辞不免唇角扬起了几分:“你刚才说了,我是你的。”
一句话,他悸动了许久,难平心头为她跳动的心惊。宋辞觉得,他对阮江西,太容易满足了,三言两语就这样不知东西南北了。
阮江西不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