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脸都红了:“父亲,他是您的孙子,叶家的子孙怎么能流落在外。”
叶明远怒斥:“你别太肆无忌惮,在这个家还姓阮的时候。”
在这个家还姓阮的时候……
叶宗信突然沉默了,有女声插过来,带着笑意,像是调侃:“哥,你真猴急,难怪阮家老头到死都不肯放权,以前恩恩爱爱的时候也没分到一杯羹,现在和嫂子撕破了脸,恐怕连个肉末渣子也不给你香,叶家在你手里,怕是十年、二十年都只能是阮家的臣,既然只能做臣,就守点君臣的本分吧。”
叶宗芝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点燃了叶宗信所有的怒火。
“叶宗芝!”叶宗信大喊,“叶家还轮不到你来多嘴。”
叶宗芝耸耸肩,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得,忠言逆耳,我多嘴了,你们君君臣臣正室小三闹腾,我管不着。”
早年叶家家道中落,叶宗芝便跟着母系那边的亲戚移民去了国外,近几年才回国,与叶家父子一直都不亲疏,即便同住一个屋檐下,也视同陌路。
叶宗信听不得叶宗芝的冷嘲热讽,正欲发作:“你”
叶明远喝止:“够了!”
叶宗芝笑着摊摊手,低头一本正经地教育身边的小女孩:“小灿,你可别学你舅舅。”
女孩瞥了叶宗信一眼,没什么表情,倒是刚从门外进来的男人劝了一句:“少说几句。”
这进来的,是叶宗芝的第二任丈夫,身边的男孩,是他与前任妻子的孩子,叫柳是。
林灿原本只是路过,只是见柳家父子进来了,这冤家路窄,就好一番冷言冷语:“不学舅舅,学后爹吗?都是倒插门,有区别吗?”
才九岁的孩子,说气话来,能气死个人。
叶宗芝被她这番人小鬼大的混账话惹恼了,吼她:“林灿!”说着就要上手去教训,“你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满嘴浑话。”
“哼,还不是跟你学的。”林灿冲着叶宗芝吐了吐舌头,又瞪了好几眼柳家父子,然后拔腿就往外跑。
赶巧了,正好撞到杵在路口的叶竞轩,他趔趄了好几步磕在了门角,疼得哇了一声,才刚站稳脚,林灿骂咧咧就砸过去了:“你怎么还在这挡道,门在那里,自己滚。”
叶竞轩鼻子一抽,就哭出了声,苏凤于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好不难看。
后来,不知道叶明远和叶宗信在书房里谈了什么,谈判的结果是将叶竞轩暂且送出去。
江西这几天心情格外好,因为苏氏那对狐狸精因为叶竞轩被送走的事一直郁郁寡欢,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她瞧了瞧手里的手绢,已经被她揉得皱巴巴的,眉头也拧得皱巴巴的。
就在刚才,她数喷泉池里的石子,数到最后居然是不打电话,她趴在池子边缘,拽着手绢歪着头,再数一遍,故意将旁边的石子也一起数了:“打,不打,打,不打……”大概数了好几分钟,眼睛都有些酸了,江西揉揉眼睛:“打,不打,打,不打……”最后一颗石子,“不打。”
数完,她立刻摇头:“不算不算,再来一次。”眸子一转,这次换个顺序来数,“不打,打,不打,打……不打,”又几分钟过去,最后一颗石子,她笑了,“打。”
看吧,这是天意。
江西起身,拍拍手上的土:“宋辞一定在等我打电话。”她摊开手绢,对着那一串数字看了又看,“不然干嘛给我号码。”
自言自语一番之后,江西收起她的手绢,决定给宋辞打个电话,可是,她还没想好打电话的理由,慢香香地走着,正晃神时,身子被撞了一下,她摇摇晃晃地踉跄了几步,抬头,狠狠一瞪:“让开。”
叶以萱不让,反而往前迈了一步:“都是你害我弟弟被送走。”
这么凶,狐狸尾巴都露出来了!
江西扬起下颚:“不想连你也被送走就不要惹我。”
小小的孩子,有些ai声ai气的威胁,把所有厌恶都摆在脸上。惹得叶以萱气红了眼,大声嚷嚷:“我妈说得对,你和你妈一样,都是假装温柔善良的白莲花。”
江西的小脸顿时一沉:“你再说一遍。”
“你和你妈”
她扬起手就往叶以萱脸上甩。
“啪!”
很清脆的一巴掌,江西从来没有打过人,手都疼了,心想着,要是让礼仪老师看见,她铁定要从贵族礼的第一课开始重新学。
叶以萱捂着脸,红着眼要哭的样子:“你打我?!”
反正礼仪课要重修了……
江西扬起手,又是一巴掌,顺带用指甲狠狠挠了一下。
叶以萱不可置信,娇俏的小脸上很快便晕开几道红痕:“叶江西,你”
江西哼了一声,叉着腰,学足了电视剧里的刁蛮小姐:“再让我听到一句说我妈不好的话,我就让你和你那个狐狸精妈妈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