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江西低头,不做解释,耳根子有点红,暗暗决定,下次一定不能惯着宋辞那么闹了。
不用说,年轻人嘛,血气方刚,陆千羊很体贴,对化妆师说:“赶紧给她上妆,尤其是脖子和锁骨的地方,抹厚点。”
阮江西窘迫地低头,连化妆师也红了一张老脸。
陆千羊脸皮厚,说得一本正经坦坦荡荡:“江西,以后能不能不要惯着宋少在这么显眼的地方留下痕迹,要亲要咬都可以,再往下一点衣服不就能遮到了,再不济,再往下啊。”
阮江西打断:“千羊。”
再不中断这个话题,陆千羊一直往下,还不知道要说出多浑的话来。
陆千羊最后点一下重点:“以后避开显眼的地方亲。”
阮江西认错态度良好:“我尽量。”
尽量?言外之意就是,宋辞若要坚持,她就妥协。
陆千羊恨铁不成钢:“你就惯着他吧。”又问阮江西,“昨晚的照片怎么回事,不像你的风格。”
“是宋辞上传的。”
陆千羊左思右想后,频频点头:“辟谣,宣布主权,顺便让你割地赔款,一箭三雕,高明,实在高明啊,果然是无商不ian。”
割地赔款的直接表现就是阮江西脖子以下的那些痕迹,这阮江西的一轮绯闻闹下来,倒是宋辞尝了甜头。
“公司呢?”
“公司下午会召开记者招待会。魏总亲自出面给你辟谣,应该是锡南国际发话了,天宇的董事们一个个都成了惊弓之鸟,有好几个合约都被公司截下了,看来是做好了雪藏的打算。”
说来说去,还是惧怕宋辞的in威,不然,这次绯闻怎么传,都是公司获利,阮江西的头条,说白了,不蹭白不蹭,都是一家公司的,肥水不流外人田。
可惜,阮江西这肥水,被宋辞独立承包了。
“有点可惜。”阮江西就事论事,“公司应该花了不少资源包装他们。”
陆千羊不以为意:“有什么好可惜的,我是过来人,见惯了娱乐圈的弯弯绕绕,混这个圈子只有脸和实力有什么用,连脑子都没有还不如趁早改行,炒作可以,但也不能不自量力,一夜爆红有那么多办法,大不了爬张海林的床啊,他不正好好那口,偏偏把主意打到你头上,就算这次不见光死,也早晚得蠢死。”
对此娱乐圈的规则,阮江西并不多言,只问:“今天几点可以收工?”
归心似箭,塘主大人管得严呐。
陆千羊懂:“你的戏份都排在年后了,等会儿开机仪式以后就没你什么事了。”眨巴着大眼笑得不怀好意,贼兮兮的,“怎么,要去御前近身侍候?”
这近身嘛,懂滴懂滴!
阮江西是个正经又诚实的姑娘:“我答应了宋辞这个礼拜陪他吃午饭。”
吃午饭?吃完顺便做点别的吧,宋辞哪次接阮江西去吃午饭不是吃着吃着就把人扣下了。
陆千羊鄙视:“割地赔款,丧权辱国!”
“听话!”
骤然一个又是气恼又是无奈的男声传过来,是隔壁休息室。
陆千羊看了阮江西一眼:“隔壁是秦一路。”
据说是演艺圈最后一朵圣洁的莲花呢,光这称号就能激起陆千羊体内所有的八卦因子。
凑近,细听,隔墙有耳。
“不准胡闹。”秦一路吼着,又像哄着,“我不同意,立刻回家。”
这语气,想必电话那头是个女人。
女人啊……陆千羊摩挲着下巴,一颗狗仔的心在蠢蠢欲动。后背被人点了点,回头,阮江西摇摇头,用眼神告诉她:非礼勿听。
不听白不听!
这只不听管教的刁羊!
“不行!”秦一路吼完又放软了声音,声音如四月hun风,极尽的温柔,“宝宝,听话,外面人很多,坏人也很多,你和大宝出来我不放心,乖乖在家等我,照顾好大宝和小宝,等我回去给你带田记的慕斯蛋糕,嗯?”
宝宝,大宝,小宝……蜜吗?这口吻,这用词,大有一股拐骗良家小孩的意味。
秦影帝居然这么恶趣味。
“不要任ing。”秦一路严肃了不少,“宝宝,不准挂我电话,宝宝”
随后,就听见秦一路一声大吼:“白清浅!”
想必,这白清浅就是秦一路家的那什么大宝蜜。
挂了电话,秦一路转过头。
“抱歉。”
“不好意思。”
前一句是阮江西说的,后一句是秦一路,陆千羊抬头看天,装傻充愣中。
“我们不是有意偷听,隔音不太好,请你见谅。”阮江西礼貌十分好。
嗯,阮江西当然不是有意的,某人就另当别论了。
“没关系,是我讲电话的声音太大了,打扰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