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场记来喊:“秦影帝,江西,该去剪彩了。”
开拍剪彩的除了两位主演,还有导演和编剧,因为编剧不想出镜,内场并没有媒体,这剪彩仪式便也随意了几分。
林灿站在阮江西旁边,拿着剪刀,聊着碎语:“九点钟方向,有个傻子。”
阮江西抬头看过去,是柳是,人潮拥挤里,他静静立着。
“柳教授昨天晚上三点还在看定北侯,他不应该教物理,应该去教影视鉴赏。”
若是陆千羊,必定抓住的重点是:晚上三点这夜黑风高啊,这孤男寡女啊。
阮江西慢条斯理地剪断了红色的彩带:“他物理很好。”
“那是因为你物理很差。”
阮江西静默,林灿笑了笑:“结束后要不要一起吃饭?叫上柳教授那个傻子。”
“今天不行。”她解释,“已经答应宋辞了。”
林灿哑然失笑:“你不觉得宋辞看你看得太紧了?”
阮江西笑而不语。
“看紧了也好,拒绝往来的黑户太多了。”林灿看着阮江西,表情严肃了不少,“你确实少出门为好。”
阮江西点点头,应了一句。
林灿却似乎还是不太放心,颇有些苦口婆心:“最近不怎么太平,尤其是叶家那几只,蠢蠢欲动很久了,你可千万别大意,眼下的风平浪静背后,很有可能藏的是惊涛骇浪。”
“嗯,我知道。”阮江西说,“谢谢。”
谢谢……
真客套!林灿扔了个白眼:“我什么都没说,别误会。”
阮江西笑,只说:“下一次,我们一起吃饭。”
“好,叫上柳是。”林灿脱口而出。
终归,她与她都割不断那些牵绊,与血缘无关,只是曾经记忆美好,难舍难分。
剪彩之后,只有一场戏,主要是取景,秦一路只有一个镜头,满田桔梗,花开盛夏。
路千羊说:“整个市只有这个景区在这大冬天还开着桔梗,知道那块桔梗田造价是多少吗?”陆千羊伸了出一根手指,“一千万。”
“关方资料错了。”阮江西纠正,“是两千三百万。”
“你怎么知道?”陆千羊瞪大了眼。
“宋辞说的。”
陆千羊秒懂,指了指那一片天然桔梗田:“我说谁这么豪,原来是你家塘主承包的地啊。”她听制片说过,这片景区是的市厅的地,似乎有意发展成生态园,可惜,让宋辞这个资本家截胡了。
正走着,有人喊:“江西前辈。”
陆千羊皮笑肉不笑“你把我们江西叫老了。”
这姑娘,正是她家艺人上次从温林的魔爪下解救出来的姑娘,陆千羊最近才知道她的名字,程铮,听说,是网红界的一股清流,最近拍了很多写真照片,多以森林系为主,被宅男封了个森林妖精的称号。
陆千羊一向对任何小妖精都没什么好印象。
“那我能叫你江西吗?”
她殷殷期盼的眼神,倒真像妖精,磨人!
陆千羊不痛不痒地回:“你们还没有那么熟。”
大概是感觉到了陆千羊的敌意,程铮有些失落,低着头,显得无措。
“有什么事吗?”阮江西问。
程铮立刻抬头,眼睛十分有神:“我只是过来打个招呼,因为我太高兴能和前辈在一个剧组,江西前辈,你能给我签个名吗?我是你的铁粉。”
“可以。”
阮江西给她签了字,没有多做交谈,淡淡疏离。
“谢谢前辈,那我先过去了。”
程铮走后,阮江西问:“她也是桔梗剧组的?”
“嗯,内部消息说是某位副导演钦点的。”钦点,在圈中,有时候有那么另一层意思,而这个程铮蹭红的太快了。陆千羊耸耸肩,“我总觉得,她上次拒绝温林,不是不受诱惑,是诱惑不够大。”
“也许。”阮江西并无兴趣,只是问,“她演谁?”
“延生的妹妹,镜头没有很多,不过挺出彩,我觉得她不简单,最近窜得很快,出镜率高得不像群演出身的新人,好好的群演不当,跑去当网红,你别和她走太近,谁知道她是不是想借着滴水之恩来谋上位之便。”陆千羊摸着下巴,高深莫测地眯了眯眸子,“反正我看她不像铁粉,铁粉的眼神应该是狂热的。”
陆千羊的话刚落
“江西!”
好狂热的一声呼唤啊。
演员的临时休息室外,砌了两米高的墙,专门用来防狗仔队和狂热粉的,只见那高墙上,一大一小,两张相似度极高的娃娃脸,正趴在墙上,对阮江西招手。
“江西!”
“江西!”
大的那个喊了一声,小的那个跟着喊,扎着丸子头,穿着一样的嫩黄色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