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我就会对你很好。”摸到桌上注射器,男人看着她,“马上就不疼了,睡着了就不疼了。”
抬手,针头扎进阮江西的肩,她缓缓闭上了眼。
男人将她抱到床上,盖好被子:“你就在这里陪着我,哪也别去。”
一月十七日,晴,距离阮江西失踪,已经有十七个小时,出动了整个特种大队和刑侦队,几乎将整个市掘地三尺,对外,只声称通缉重刑犯人。
阮江西失踪第五个小时,宋辞陷入深度昏迷,十二个小时候后苏醒,他醒来只说了一句话:“我不听任何理由,现在告诉我,她在哪?”然后就拔了头上、身体上的所有电波仪器。
秦江诧异,llan说,精神催眠会忘了这三天所有的记忆,然而宋辞,却记着所有相关阮江西的事。
果然,医学始终都解释不了宋辞对阮江西所产生的病症。
楚立人迟疑了一下,才报了一个地址:“天河路38号。”
阮江西,那是宋辞的命,楚立人就职特种大队八年,从来没这么战战兢兢过,别说没有十足的把握,就是有,他也心惊胆战的,那脑袋像系在脖子上的,生怕宋辞家那位有个三长两短。
宋辞站在落地窗前,漏进的光线,打在他侧脸上,映着病态的惨白:“有几成把握?”
楚立人顿了一下:“七成。”
七成,剩下的三成风险,足以要了宋辞的命。
声音无力而低沉,他说:“如果晚了,她受多少罪,你们都要赔,还有我。”身体微微摇晃,他转身,“带路。”
门开,顾白依墙而站,衬衫褶皱,一身颓废,眼底,有深深的青黛。
他看了宋辞一眼:“她下落不明,为什么你还好好的?”一句话落,抬起手,狠狠一拳落在宋辞脸上。
“宋少!”秦江惊呼上前。
宋辞退了三步,身体撞在书柜上,手撑着墙,嘴角漫出一丝血渍,眸光抬起,阴寒了所有光影。
顾白却逼近,眼底,尽是火光,咄咄逼人:“她在受罪,你该陪她一起受。”拳头,再一次扬起。
“宋少”
宋辞缓缓抬手,好似慢条斯理,只是手背有微微凸起的青筋,他截住顾白的手腕:“她的账,我会算,与你无关。”
顾白用力甩开宋辞的手,眼底满覆寒霜:“你算?你怎么算?我放在她身边的人全部被引开,你以为只是个神经病患在不自量力吗?”他吼,“这是蓄意而谋。”
宋辞一言不发,只是脸部的轮廓越发阴沉。
蓄意而谋,那么,凶多吉少……
“宋辞,这件事最好不要和你有关,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留下一句话,顾白转身,“不要用你的人,这种必定要见血的事。我们顾家做得最顺手。”
楚立人觉得顾律师这句话,太对了,这种血雨腥风的事,他这个人民的公仆,做起来心惊肉跳的。
门口,陆千羊捋了袖子就要跟上去,缠着一脑袋的绷带,还挂了红,小脸惨白,表情视死如归,这一副架势,像去跟人血拼。
唐易不忍心她这么不要命地折腾,拉住她:“你别去,有那两个人在,绝对不会再有变数,我先送你去医院,你的伤口裂开了,要重新缝合。”
陆千羊回头,果断地扔了一句阴测测的话:“阻我者,立刻滚。”
这只野ing难驯的羊!
唐易恨得牙痒痒,若不是见她脑袋上见了血,必定要好好训她一顿,咬咬牙:“等你好了,我一定要打你一顿。”狠狠瞪了她许久,揽住她的腰,没好气地凶她,“扶着我,否则晕倒了,我绝对不管你死活!”
不管?要是真不管,唐天王现在是在做什么?
半个小时后,正是太阳最盛时,树荫下,泊了一辆灰色的迈巴赫,车窗紧闭,男人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相貌,环顾了一番周边,才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驶。
“先生。”
后座,男人开口,声音压得很低,有些浑厚:“怎么样?”
副驾驶座的男人将棒球帽取下:“已经办妥了,那个男人有精神病史,而且有很严重的狂躁症和臆想症,发作只是时间问题。”
男人听闻,嘴角拉出一抹哂笑,又道:“宋辞那里有什么动静?”
“宋辞的住所周边全是特警,防守得很严,我的人不敢打草惊蛇,根本靠近不了,不过有医院的人进出。”
“医院?”
“是的,我派人去查了一下,是精神科。”
后座的男人忽然冷笑出声:“哼,他都自身难保了,我看他还怎么伸出手来。”男人抬眸,眉间阴鸷,“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都处理干净了。”
“这一次,我看谁还能救你。”男人大笑,半边侧脸映在车窗上,有些扭曲,“叶氏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