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刚开始。”抬头,吩咐秦江,“把这里处理干净。”
“我知道。”
宋辞转身走出了废楼,身影,融进漫漫黑夜里,身后,惨叫声不绝如缕:“啊啊啊”
这夜,阴冷极了。
夜半,人不能眠,门被推开,惊动了床上的人儿。
“宋辞。”阮江西从被子里爬出来,开了灯,“回来了。”
“嗯。”宋辞将沾了寒气的外套扔在沙发上,走到床边,“怎么不睡?”
“等你。”
宋辞将她的手放进被子里:“夜里冷,乖,躺下。”替她掖好被角,宋辞起身,“我去洗澡。”
阮江西拉住他的手,笑着说:“夜里冷,”她看着宋辞,张开手,软软糯糯的声音说,“先让我抱抱你。”
宋辞放低身体,让她环住腰,紧了紧力道,身体紧紧相贴,他伏在她耳边:“有血腥味吗?”
阮江西侧着头看他:“没有。”她笑得眉眼弯弯,“我色令智昏,抱着你就晕头转向了,什么都闻不到了。”
宋辞轻笑出声,低头就擒住了她的唇。
色令智昏,如此,刚刚好。
一吻方休,阮江西靠在宋辞胸口:“宋辞。”
“嗯?”
她认真地看着他:“以后让我来做,我舍不得脏了你的手。”
宋辞没有应答,低头,封住了她的唇,掀开被子,覆住了她的身体。
次日,风起云涌,近年关的天气,格外的冷。早上八点,秦江的电话便打进来。
“小声点。”
想来老板娘还在睡觉,秦江识趣地放低声音:“宋少,人已经请来了。”
嗓音懒懒,带着刚睡醒时的惺忪,他说得随意:“不要弄死了。”
不弄死?弄残吗?
秦江请示:“请宋少明示。”
须臾,只听见宋辞说:“怎么不多睡会儿。”
哦,是老板娘醒了。
“乖,去把外套穿上。”
“我去给你准备早饭。”
“江西,不要不穿鞋踩在地板上。”
“不要碰那只胖狗,它身上脏。”
听听,这温柔似水的语气,这事无巨细的架势,诶,宋老板这是彻底沦为阮江西的家用奴隶了。
秦江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正要挂电话,宋辞扔过来四个字,瞬间犹如冰天雪地里一盆冷水当头一泼。
断子绝孙……
宋老板此人,太极端,能爱到极致,也能狠到极致。
当天下午三点,有新闻报道,叶氏电子少东家因一起红颜之争,下腹被砍七刀,未伤及ing命,却累及命脉,医院判定为三级身残。
赶巧了,当时,叶氏董事长叶宗信也在医院养伤,据官方说法,是走夜路摔断了手,还赶巧了,叶宗信的父亲大人因心肌梗塞,也在住院,这下祖孙父子三人凑齐了,在医院正好可以来个大团圆。
可是,事与愿违,叶宗信听闻叶竞轩的事,据说当场就两眼一翻两腿一蹬,不省人事了,叶明远更是再度心肌梗塞,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
大过年的,人间悲剧啊。
偏偏,祸不单行,屋漏偏逢连夜雨。
一个星期后,叶竞轩出院,只是,才潇洒了一天,就被关进了监狱,警方的说法是,叶竞轩涉嫌一桩杀人案,当天,医院给出了叶竞轩的检查报告,报告显示,叶竞轩因身体残缺,出现了狂躁症的初期病状,并且法医的检查结果表明,死者确实是因虐待致死,全身多处伤痕都有叶竞轩的指纹。
这起杀人案,凶手似乎毫无悬念,只待法院一审。
连着下了几天雨雪的天,突然放晴,宋辞说,新开了一家甜品店,味道很好,他说:“若是你喜欢,我就把店买下来。”
阮江西笑着说好。
车才刚开出了巷子,一个人影横出马路,挡在了车前。
阮江西抬眼,清凌凌的眸光:“叶先生,你挡住我们的路了。”
叶宗信径直走到车窗前,左手垂着,绷带缠到了手臂,尚可见血迹:“是不是你们?”他面目狰狞,扭曲了神情,大吼,“竞轩的事情,是不是你们搞的鬼!”
“是。”
云淡风轻,宋辞说得无关痛痒。
“果然是你们!”只手遮天,颠倒黑白,这才是宋辞,肆意妄为又心狠手辣,叶宗信咬牙,“你这么大费周章,不就是等着我自投罗网。说吧,你究竟想怎样?要怎么样你才肯放了我儿子?”
宋辞笑着,半靠车椅,手揽在阮江西腰上:“江西,你想怎么玩?要关他一辈子,还是要他早死早超生。”他倾身,看着阮江西,“我都依你。”
宋辞此番,是摆明了交由他女人全权做主,生杀予夺的判定权,自始至终在都阮江西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