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江西耐着ing子:“江山美人,他只是野心太大。”
“野心如果够大,江山美人应该都要,就知道靠女人,那是吃软饭。”宋辞认真叮嘱他家江西,“以后不要和这种窝囊废一起拍戏了。”
饰演窝囊废的唐易莫名其妙躺枪了。
阮江西忍俊不禁:“上次,你也这么说过。”
宋辞不说话,亲吻她的眼睛,她说的上次,他并不记得……
又开始玩亲亲了,宋辞好像越来越腻歪阮江西了!非礼勿视,陆千羊退出休息室,顺带关上门。
陆千羊回头笑眯眯的:“秦特助啊。”
秦江撑撑眼镜:“说。”
“你家宋大人好像不太对劲啊,以前不是很快就恢复常态吗?这次怎么了?怎么还这么黏人的像……像个要糖吃的孩子,这都大半天了,宋少怎么还没进入状态,就好像,”认真想了一下措辞,陆千羊词穷了,“好像……”
“自主意识在弱化,医学上是这么解释的。”
秦江这解释,很专业,很惊悚,陆千羊瞪圆了眼:“你的意思是宋辞以后有可能恢复不过来?”越想越不放心,“什么意识本能我统统不懂,你就说宋辞会不会哪天连我家江西也忘了?”
秦江摸摸下巴:“谁知道,精神学上,做不出解释。”
陆千羊一个白眼扔过去:“你丫的少装深沉,你说,我家江西要怎么办?”
“放心,我敢保证宋少就算智商和记忆力都为零,也影响不了他对阮江西的忠心。”
智商和记忆力为零?
“这是什么鬼保证!”陆千羊抓狂。
吵吵嚷嚷声远了,片刻,一个身影猫手猫脚,东张西望一番,然后潜入走廊,奔着阮江西的休息室就摸过去。
走近了发现,哟,居然有人在拐角。
白清浅立刻严阵以待:“你鬼鬼祟祟在这里干什么?偷听机密吗?”滴溜溜的眸子打量对方,“说,你是不是想我偶像?”
对方很淡定:“要拍下一幕了,导演让我来叫江西前辈。”
这女的,白清浅认得,是演延生继妹的配角,叫程铮。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打扰我女神和宋辞大人亲热,罪不可赦,你让开,我要为我女神站岗!”
说完,她把程铮推开,把自己的耳朵贴到门上,听起了墙角。
这时候
“白清浅,你给我滚过来!”
糟糕,又被抓包了,她怀疑她家路路上辈子是狗,总能追着来。
下午还有一场戏,在黄昏时分。
延生说在日落前会来找她,她等了他许久,他没有来。后来听路过桔梗地的摊贩说,延生捅人了,他们还说,延生是为了抢小卖部,所以捅了小卖部的老板两刀。
“你们胡说!”
她对着那些摊贩大喊,不理他们的咒骂,连她心爱的画板都没有拿,推着轮椅去了摊贩们说的那条巷子。
“是他!”
“就是那个杀人犯的儿子。”
“就是他抢了老王家的小卖部,还捅了人,听说人都快死了。”
“一定是他干的!他的亲生父亲还是个强/ian犯,一家都不是好东西!”
“……”
她看不到,看不到那些辱骂之人,看不到他们嫌恶的嘴脸,也看不到她的延生在不在那里。
紧紧地抓着轮椅的边缘,晴雯大喊:“不是他!不准你们说他!”她红着眼睛,空洞的瞳孔却一片明亮,“你们没有亲眼所见就不要乱说,延生他不会伤人的,他不会!”
没有谁会相信一个盲女的咆哮,他们只会尽情地嘲笑。
“我们没有亲眼所见,难道你见了?”
“瞎子当然会睁眼说瞎话了。”
“一个眼盲脚残的孤女,一个强/ian犯的儿子,真是天生一对。”
晴雯抓着轮椅的边缘,指尖泛白,耳边,路人的辱骂声不止不休,突然,她听见了,是延生的声音,喊着她的名字。
她听力很好,不会听错的,是延生来了。
“都给老子闭嘴!”
几乎暴怒的声音,延生发起狠来,总是十分暴戾,她还笑过他,说他只是强装,因为要保护自己,保护自己在乎的人,所以,要装得无情和狠辣。
“咣!”
酒瓶子碎裂,延生捡起锋利的碎片:“再说她一句,我现在就弄死你们。”
晴雯看不到,只听见许多酒瓶子砸地的声音,还有路人惊慌逃窜时的骂语。
“打人了,杀人犯的儿子要打人了!”
“快报警,这个小流氓又要行凶了。”
“……”
没有人喊延生的名字,他们只会骂他杀人犯的儿子,只会骂他小流氓。只有她知道,延生不会伤人,也不是罪犯,那个会每天送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