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着身边的男人,笑靥如花。
宾客哗然,看着红毯上的二人,瞠目结舌。
“天呐,居然是宋少。”
“联姻的居然是于景致!”
“原来与于家联姻的是锡南国际。”
“难怪阮氏会和于家过不去,想来是阮江西落败给了于景致,不甘心。”
“就是说嘛,阮江西那种不入流的戏子怎么可能进得了宋家的大门,也只有像于家三小姐这样的大家闺秀才配的上宋少的身份。”
“得了宋少的庇护,于家这次金融危机恐怕也只是有惊无险,于景致倒是上辈子修来了福分。”
“……”
女人们你一言我一语,谈笑中,难掩羡慕与讨好。世人便如此,踩高捧低是常态,若今日于家的小姐挽着入场的不是锡南国际的最高权利人,恐怕又是另一番风景。
于景致浅笑吟吟,眼里,全是璀璨的光影。
于景安走过去,站到于景致身边,伏在她耳边,将声音压低到仅二人能听见:“景致,你演得太逼真了。”
于景致回眸轻笑:“真真假假,又有谁会去计较呢。”
“你太入戏了。”于景安视线掠过她身旁面无表情的男人,轻声细语地奉劝,“不要太投入现在拥有的奉承与羡慕,不然等到落幕的时候你会更失落。”
于景致弯了弯眉眼:“怎么会落幕,现在,才刚刚开始。”
“那就拭目以待了。”
留下一言,于景安走下了红地毯,视线落在入口的方向。江西啊江西,这场戏,只有你能落下帷幕……回头,看着台上顾盼生辉的女子,于景安摇头:景致,你知不知道,站得有多高,一旦跌下,就是万丈深渊。
于景致拿了一杯酒,递给宋辞,并肩站在他身侧,对所有到场的宾客言笑晏晏。
倒是宋辞,自始至终,面无表情。
于景致仰着头看他:“你表情太严肃了。”
宋辞推开她的手。
这已经是今天晚上第三次,宋辞推开她,并非宾客所见,她只是虚挽着她,隔着距离的做戏,她入了迷,宋辞却始终清醒。
他说:“我不擅长演戏。”
可是,她却一直当真了,像上了瘾一样痴迷。
于景致无谓地笑笑:“就当它是真的。”
“假的就是假的。”
宋辞撇下她,径直走出了红毯,连一眼都不曾回头看她,水晶灯拉长的身影,孤傲又冷漠。
于景致却只是笑笑,面对满堂宾客,举起了手中的红酒杯,缓缓饮下。
八点整,订婚仪式正式开始。台上的司仪很活跃,也很健谈,说了许多祝福的话,奈何,看见宋辞那张好似耐心耗尽的俊脸,便没有再多说场面话,直奔主题:“下面有请新人交换戒指。”
于景致抬起手,纤细的手指递到宋辞眼前。
他说:“我没有戒指。”
于景致脸色微微一变,却是一瞬便恢复了常态,似真似假的语气:“你的敷衍太直白了。”她从紫皮的小宝里拿出一个女士的钻戒,递给宋辞,“还好我准备了戒指。”笑容,有多僵,她几乎快要笑不出来。
宋辞没有接过戒指,沉默了许久,他后退一步:“这场戏,到此为止吧。”
满堂宾客哗然,看着台上的变故,聚精会神,似乎在等看一场好戏。
所有表情全部僵硬了,于景致垂下手:“你说什么?”
满堂宾客,吵吵闹闹,宋辞的声音像冰凌一般穿透而来,他说:“我刚才想明白了一件事,”眼底的光影,突然柔和了颜色,“我好像看上了一个女人,想要她。”
这时候,宋辞大概还不知道,那种强烈的感知,那种想要占为己有的冲动,深入骨髓,是爱。
他只是知道,他想要那个女人,便不能分出一丝一毫的温存给她人,即便是演戏,也不可以。
宋辞再一遍重复:“我只要她。”
喉咙哽塞,于景致问:“谁?”只要不是阮江西,只要不是她……
“阮江西。”
宋辞念着这个名字,温柔了清冷的音色。
他要阮江西,在他没有那些深爱过的记忆时,宋辞说他要她,只要她……于景致嘴角讥讽:“她身边已经有别人了。”
似乎说到了他的不满,他不悦,侧脸轮廓越发冷硬:“我打算把她抢过来,我要她,怎么能陪你演戏。”
他说完,转身离场,于景致抓住他的手,精致的妆容再也遮不住眼底黯然的灰白,她哽咽了喉:“宋辞,你才见过她一次。”不过十秒,隔着屏幕没有温度的惊鸿一瞥,怎么能教你这样沉沦,这样毫无头绪地扎进去。
宋辞推开她,拂了拂被她抓着的衣袖:“一眼就够了。”
一眼沉沦,这世间,有多少人有那样的勇气,用一个眼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