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玩笑,尽管以往他总会这样吓唬这只胖狗。要是这次,阮江西真出了什么岔子,宋辞不止会炖了那只狗,还有他和秦江,也要一锅炖了。
晚十二点,惠和大酒店。
“想不到吧,你也有今天。”
整个房间,充斥着女人得意的笑声。
阮江西坐在沙发上,双手护着腹部。她们似乎给她吃了那种会让人浑身无力的药物,所以并没有绑着她:“为什么这么恨我?我并没有对你做任何罪大恶极的事。”
程铮冷蔑地笑,眼底闪露几抹阴翳:“你这样人,哪里需要做什么罪大恶极的事,你的一句话就足够让我们这种毫无背景的人活得连狗都不如,当初要不是你在媒体前诋毁我,我怎么会在圈里处处碰壁,我都那样卑贱了,宋辞还不肯放过我,断了我所有的路,最后落到要出卖身体换取生存。”说着,她情绪失控,瞪着瞳孔,冲阮江西嘶吼,“我有什么错,我不过是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就该这样被作践吗?都是你,如果不是因为你,宋辞不会这么对我,我也不会过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这一切都是你的错,你才该死,你才活该被千人枕万人骑!”
“不。”清澈干净的嗓音不疾不徐,阮江西缓缓启唇,“是你太贪心了,你妄图得到一个不属于你的人和他背后所拥有的权势地位,你不甘心因虚荣自利而得不偿失的结局,你舍不下娱乐圈的浮华富贵,如果你少一点野心和势利,你不会是今天这样的结局。”
阮江西啊,总是这样,一身尊贵,清雅剔透。她总是这么让人无地自容,让人嫉妒发狂。
“野心?”程铮嗤讽地大笑,“我的野心比得过你吗?宋辞不就是你最大的猎物,贪心的人不是我,是你!”
她情绪激动,还欲发作,一旁的温林喝止:“够了!”他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睨了阮江西一眼,“别耽误了,她在拖延时间,别和她废话,钱和机票都已经准备好了,唐婉那个女人还真大方,给的数够我们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只要把她处理了,我们立马离开。”
程铮这才欣喜若狂,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一声一声脆响,她俯身,审视着阮江西淡然处之的眼眸:“我怎么忘了,你很快就高傲不起来,你不是娱乐圈女王吗?等你被别的男人脏了,我看宋辞还会不会把你捧在手心里的疼爱。”扭头看向温林,她笑得狰狞,“快点解决,后面等的人还多着呢。”
说完,她大笑着,出了房间。
“啪嗒!”门落上了锁,温林转身,朝着阮江西一步一步靠近:“他宋辞不是只手遮天吗?我今天就玩死她的女人。”
阮江西下意识后退,双手始终护在腹部:“你碰了我,宋辞不会给你活路,而且你以为你逃得掉吗?你未免太小瞧了锡南国际的势力,我若事,即便是天涯海角,宋辞也不会让你好活,若是你放了我,虽然不能保证你安然无恙,但我能确保留着你的命。”
细听,声音有轻微的颤抖,脸上颜色未改,她不能自乱阵脚,不能!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只有谈判和拖延。
一双灼热的眼,死死盯着阮江西,唇角拉扯出丝丝阴鸷的欲念,温林急着逼近:“到现在还这么冷静地拖延时间,不愧是宋辞的女人,你这样的货色,我早就想尝尝了,当初你不肯跟我,现在还不是要被我上。”
“别过来。”她后退,身后,已经抵到了墙,退无可退,阮江西轻微地瑟瑟发抖,“别、别过来。”
温林一把擒住了她的下巴。
晚十二点半,宋应容在废弃的仓库里找到了唐婉,当时,她正躺在血泊里,肩上血流不止,枪伤的位置离心口只有五厘米的距离。
这一枪,是宋辞开的,偏了一分,留了唐婉的命。
宋应容走近,蹲下:“她在哪?”
唐婉目光涣散,一言不发,嘴角上扬,像在冷笑,肩头的伤口不断有血汩汩流出。
真是执着,宁愿死,都要让阮江西不得安生。
“这可能是你最后的机会。”宋应容沉声,“我再问你一遍,她在哪?”
唐婉笑出了声,无力虚弱,目光空洞地盯着墙顶:“已经晚了,阮江西玩完了。”笑着,抽动了伤口,血流喷涌。
这一枪,即便没有取了唐婉ing命,怕是这肩膀与手也要废了。
宋应容摇头,笑她痴傻:“她如果有任何差池,你也玩完了。”看着唐婉肩头血漫衣襟,宋应容道,“这一枪,是宋辞对你最后的仁慈,等着吧,还有更残酷的惩罚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