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定北侯:便是归期  病爱成瘾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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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缺好似预知。

绪帝大喝:“简直一派胡言!”心下不由得惶恐,绪帝瞳孔皱缩,“你、你到底在说什么?”

燕惊鸿似笑而非,唇角微微上翘,他道:“大燕的历史,还有,”微微停顿,眸光忽冷,“你们的下场。”

大燕的历史……

生死存亡,皆由他一句话断定,绪帝虽不可置信,却丝毫不曾怀疑,燕惊鸿,有这个能耐,他能一夜之间换了大燕的朝堂,要换了龙椅上的人,轻而易举。

至于手腕,无非便是四个字:杀生予夺。

绪帝募地放大了瞳孔,血丝遍布,有些狰狞扭曲了神色:“谋反篡位,血染燕宫,你就不怕大燕的后世子民世代戳你脊梁骨,大骂你昏君残暴。”

燕惊鸿眸底毫无起伏:“成王败寇,历史,都是由胜者来撰写,你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世人只知绪帝仁治天下,哪里知道当年夺嫡之争的血流成河,当年先帝膝下十七位皇子,有十三位死于当时还是太子的绪帝之手。

历史啊,却只有寥寥一笔:夜帝薨,太子绪继承大统。

绪帝哑口无言,久久才一字一字问道:“你要弑父弑兄吗?”

燕惊鸿唇角微微冷峭:“你还有十二日时间,”口吻不带丝毫温度,“准备后事吧。”

如此明目张胆,如此残暴不仁,这便是天家九子。

绪帝瞠目结舌:“你、你,”绪帝连连后退,手扶住案桌,手腕的青筋爆出,咬牙,毫无尊严地央求,“这个大燕,朕可以给你,放太子一条生路。”

放太子一条生路?倒是父慈子孝,燕惊鸿冷笑:“不用你给,我可以自己抢。”

绪帝睚眦欲裂,怒喝:“你为什么一定血染城池、大动干戈?”

突然,燕惊鸿眼底,有柔和的光影:“因为她还没来,我不能错,历史不能错。”

他啊,步步为营,只为了重蹈覆辙。岭山大捷,便是她的归期,所以,一步都不能乱,不能错。

绪帝忽然大笑:“当日在冷宫,朕便不该应你母妃之托留你ing命,是朕留了你这个祸患乱朕大燕江山。”

燕惊鸿募地眼覆冰寒,咄咄逼人:“你最不该的,是将我母妃娶进了你的后宫。”冷笑嘲讽,“更不该在皇后落胎之时,不信她所言,将她关进了冷宫,受尽炎凉。”

当年,皇后落胎,所有证据都指向容妃,绪帝不听一言,便将容妃打入了冷宫,那时,景王不过一岁,容妃在冷宫中,只活了三个年头,便郁郁而终,

原来,他要的不仅是大燕天下,还有血债血偿。

绪帝只是发笑,荒唐大笑。

许久的无言,燕惊鸿冷嘲一声,冷冷睨着眼前一瞬便苍老颓败的帝君:“当年太傅府,为你以身试毒的不是皇后,是我母妃,为此,毒入肺腑,患了眼疾,瞎了半辈子。”

“你说什么!”绪帝瞳孔放大,再也笑不出来了。

世人皆知,绪帝与皇后伉俪情深,皆缘起当年皇后舍身救命。

世人皆知,皇后与容妃是双生姐妹,容貌极其相似。

一朝错,步步错,误了多少终生。

大燕七十八年四月九日,绪帝缠绵病榻,药石无医,荣德太子燕惊楚德行有治,仁智爱民,可克成大统,绪帝诏令,禅位于荣德太子,即日登基。

大漠孤烟直,风骤起,漠北的黄沙飞舞,落日余晖下,人影映得柔和。

“大燕变天了吗?”

常青枕着手,躺在黄沙下的余晖里。

飞衡坐在她身侧:“嗯,燕惊楚登基了。”

她看着远处渐进下落的夕阳,自言自语:“还有十一天,他就会坐上那把龙椅。”

飞衡转头,看着她略微有些晒黑的脸,不过八岁,却比一般孩子高挑内敛许多,他默了片刻,问:“常青,你为何要来漠北?为何不留在他身边?”语气里,有明显的袒护,飞衡道,“他比池修远更适合你。”

飞衡ing子冷,寡言少语,说到燕惊鸿时,神色却会带着敬仰。

常青起身,掸了掸黑色衣襟上的沙子。

她说:“负君一世,还君江山。”

上一世,她负了他,负了他的大燕,和他的子民,这一世,倾其所有,还君天下。

飞衡灼灼相视,眼底,有明显的探究与疑惑。

常青却不再多言,往军营的方向折返,突然,鼓声震震,从远处传来。

常青突然顿住了脚:“是战鼓。”她望向城门的方向,“城门擂了战鼓。”

战鼓擂响,是敌军来犯。

“飞衡,飞衡。”

不远处,云渺跑来,上气不接下气,她满脸涨红,急出了满头大汗:“烽火台已燃火,世子有令,飞衡你为主帅,出战挞鞑。”

挞鞑好战,与北魏时常交战,飞衡却是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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