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
“皇兄!”
“御医,快叫御医!”
“为何……为何是他?”
未时时分,巫疆来使齐阳皇子于朝阳殿盛筵之上,中毒身亡,各国来使惶惶不安,燕宫大乱,涪陵公主痛失兄长,扬言彻查,帝君下令,全城封锁以捉拿凶手。
申时,帝君令大理寺仵作剖腹验尸。
临近黄昏时分,满城喧嚣,人心惶惶,南城门下,守卫军一波接着一波,重重围住各大城门出口,守城的将领提着长枪严阵以待,将所有出城的百姓一律阻在城门外,挨个排查。
这阵仗,是出大事了!城门外,瞧热闹的百姓人山人海,你拥我挤。
“让开!”
“都让开!”守城的将士铁面无私,严令,“全部散开,今日不得出城!”
将百姓推开,城门前架起围栏,为首的将领一声令下,“陛下有令,封城!”
顿时,城门封锁,守军环绕。百姓们纷纷观望,议论纷纷。
“这是出什么事了?”大汉挑着一担柴,频频打量城下。
一旁茶摊的小贩上前:“你还不知道?”掩着嘴,小声道,“今儿个宫里死人了。”
挑柴汉一惊一乍:“谁死了?”今日可是封妃大典,又闹出这么大阵仗,想来,“这样兴师动众,是哪位大人物?”
小贩在城门前摆摊,听到了小道消息,神秘兮兮地说:“是巫疆的齐阳皇子。”
果然,出大事了!齐阳皇子可是巫疆的储君之选,竟死在了大燕,这天下都得大乱,指不定就要兵戎相见了。
大汉听得起劲,搁下柴火:“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摊贩环顾了一下四周:“说是在封妃大典的庆宴上被毒死了。”
“被毒死了?!”男人难以置信,“哪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敢在大燕皇宫里明目张胆地投毒?”
“仵作已经验过尸体了,凶手是,”摊贩掩嘴:“定北侯爷,池修远。”
“定北侯?!”
这夜,因为宫中命案,闹得人人自危,街上的贩夫走卒天还未黑便收了摊,才刚入夜,街上便罕无人烟,深冬的天,静得诡异。
城南一家客栈,早早便打烊,关门闭户,风刮着客栈门口的灯笼,将一闪而过的人影打在地上,那人影,悄无声息,潜入了客房,屋里没有点灯,昏昏暗暗。
“侯爷。”
女子唤了一声,刚抬头,重重一巴掌便落在了她脸上,她难以置信:“侯爷。”
池修远眼覆寒霜:“说,到底怎么回事?”他意在涪陵,可是死的却是齐阳,他筹谋多年才让齐阳倾权巫疆,如今,一朝之间满盘皆输。
他眼底,乍起了杀气。
迎着池修远的目光,云渺不闪躲一分:“云渺不知。”齐阳皇子中毒身亡,事已至此却毫无破绽,她查不到任何证据。
池修远冷笑,逼视:“毒药被换了,毒发身亡的人也被换了,投毒的你居然告诉本侯你不知?”
云渺跪下,眸中坚定不移:“大燕司药房离书,今日辰时三刻,云渺见了她,亲自将毒药与奉茶女官的名单交于她,云渺绝不敢大意疏忽,一定是有人做了手脚坏了侯爷的大计。”
池修远盯着跪在地上的云渺,目光如炬,持剑,一步一步走近。
“侯爷。”飞衡侯在门外,道,“常青来了。”
合上门,常青取下面纱:“侯爷。”
池修远急切:“如何了?”
清凌的眸微微掠过地上的云渺,常青收回视线,道:“司药房离书暴毙,仵作已验尸,死因葬冢,于今日辰时一刻毒发。”
葬冢?又是葬冢!
齐阳皇子之死,仵作也验出是中了葬冢之毒,这种毒药,由麒零花炼制而成,整个三国,唯有北魏的皇陵里才长有麒零花。
所有证据,全部都指向北他。池修远骤然沉眼,看向云渺:“你还说你辰时三刻见过离书?”
离书乃司药房的六品女官,掌管整个燕宫的药材与茶艺。
云渺瞠目结舌:“不,不可能!”她睁大眼,难以置信,“今早紫竹林我分明见过她,不可能是辰时一刻死的,绝不可能!”
“一刻已死之人,如何在三刻与你会面?”
云渺红着眼,直直跪在地上:“侯爷,你信云渺,云渺所言绝无半点虚假。”
分明毒药是离人殇,分明该死的是涪陵,到底是哪里错了……
“铿!”
剑出刀鞘,池修远拔剑指向云渺,眸底尽是杀伐。
他不信她……
云渺身子一软便趴在了地上,浑身都在战栗。
“侯爷。”常青忽然喊道。
池修远如梦惊醒一般,满头大汗,手里的剑,这才缓缓放下。
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