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定北侯:洗手作羹汤  病爱成瘾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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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卿如好似未闻:“伤口在流血,先让军医给你包扎。”

她眼底,分明毫无掩饰,那样愤恨,到底为何事至此?池修远几乎嘶吼出声:“魏卿如!夫妻一体,你到底在做什么?”

她扶着他的手骤然松开:“夫妻一体?”魏卿如突然哼笑了一声,眸中颜色一凛,唇角冷冷讽笑,“侯爷,你杀害我腹中孩儿时,可想过夫妻一体?”

池修远身体微微一晃,瞳孔微缩:“你在胡说什么?”

魏卿如冷冷而视,嘴角笑意,越发冷冽。

这时,侍女在营帐外道:“公主,严军医他,”微微一顿,“他暴毙了。”

池修远眸光微微一动,便沉于平静。却是魏卿如听闻后笑出了声:“可真是个忠心的狗奴才。”抬眼,睃向池修远,她缓缓念着,“葬花半分,漆绒一分,本宫倒不知侯爷还会用药。”摊开手,一张药方显露。

池修远眸光猛地一滞,不可思议。

那是明荣安胎的药方,上面他添了几笔:葬花半分,漆绒一分。

这张方子为何在她手里,那两味药是他暗中加进了明荣的安胎药里,少量并不会有任何异样,只有长时间服用才会致使滑胎,而脉象上却查不到任何痕迹。

他一时,竟忘了否认。

魏卿如终究还是情绪难以压抑,大声地质问:“虎毒不食子,池修远,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你权倾天下的垫脚石吗?你不要我的孩子,是怕楚家外戚专权?还是因为,”她停顿,紧紧咬着唇,一字一字逼问,“还是因为你派去大燕的那个细作。”

池修远瞳孔放大,猛地后退,转开视线:“莫要再胡言。”

他不认,却也不否认。

果然,提及常青,池修远便会方寸大乱。

魏卿如情绪失控般,连声怒喊:“常青,常青,常青!”她一把紧紧拽着池修远的胳膊,用力地拉扯,毫无半分皇族的矜贵,大喊大叫,“池修远,你别做梦了,你夜夜梦中唤的那个女人不属于你,从你将她送去大燕就不属于你了,即便她是你最忠诚的臣,她这辈子也都只能是燕惊鸿的女人,是大燕的后妃。”

池修远睚眦欲裂,大喝:“够了!”

双目血红,他浑身都在颤抖,手掌紧紧收拢。

气愤吗?不甘吗?可是那又怎样,他还不是将他最爱地女子送到了别人身边。

魏卿如冷冷漫笑:“池修远,你真可悲。”

未时,黔西营地外,马踏尘土,哨声擂鼓响,是大胜归来的号角,燕军已归来,她的惊鸿已归来。

常青跑出了营帐。

“夫人,你可别摔着了!”

燕四赶紧追上去,生怕这小祖宗摔着磕着,掉了一滴血,他可得放一碗呐。

燕惊鸿看着跑到马下的女子,莞尔轻笑,下了马,走到她面前。

她沉默了一会儿,说:“回来了。”

不知道说什么,也不想过问战况,只是说了这三字,像等了千帆过尽。

二十万燕军,站在帝君之后,看着那个驰骋疆场的男子在常青面前俯下了头。

他揉揉她的发:“嗯,回来了。”

常青笑了笑,鬼使神差般,伸手环住了燕惊鸿的腰。

她越发不像上一世的她,不再是纵横沙场的将军,多了小女儿的情绪与温柔。

燕惊鸿心里欢喜极了,眼底溢满了笑,微微倾身上前,一动不动,任常青抱着:“我身上脏。”

虽这样说,却还不是乖乖让常青抱,燕四想,陛下心里头指不定多偷乐呢。

常青紧了紧手上的力道。

燕惊鸿抬头,拂了拂她的脸:“怎么了?”

她只是想到了明荣,那个可恨又可怜的女子,上一世,她胎落,终日郁郁寡欢,兵符便因此交付给了池修远。

这一世呢,那二人,大概也分不开,池修远舍不下明荣的三十万大军,明荣也放不下权倾天下的荣华。

浮华迷了眼,心便难明。

常青摇摇头:“只是突然发觉,”她凑近了近,压低声音,小声地说,“得你一人,我三生有幸。”

这世间,再也不会有一个男子,护她如此,再也不会有一个燕惊鸿,惊动了她两生两世,在心头落地生根,得之,有幸。

她素来沉默寡言,ing子也寡淡,这样的话,叫她说出来,几乎能让燕惊鸿飘起来,愉悦得不得了,握着常青的肩:“常青,你现在是不是不止一点点欢喜我?”

“……”二十万燕军瞠目结舌,章华夫人好厉害。

“……”燕宫七十二卫傻眼,陛下,您矜持些。

这时,长福公公从营帐里头出来:“陛下,热水已经备好了,您可以先沐浴更衣了。”

燕惊鸿的脸一秒钟沉下:“滚!”

长福公公一脸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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