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醉死了。
于景言的脸,白了一阵,然后通红。
诶,又结下了一段孽缘啊!
再看这桌隔壁,又是另一段孽缘。
“柳是,我宿舍的水管坏了,晚上你帮我修。”林灿夹了一筷子狮子头,心情颇为愉悦。
这厮,还真不客气。
“第六次。”柳是面无表情,“这个月已经坏了六次。”
看来以后得换个理由了。林灿面不改色:“是吗?”她佯作气恼,“居然坏了六次,我回去就投诉那家商店,居然卖我这种水货。”
商店表示很无辜,又不是铁打的水管,怎么经得住顾客上帝用水果刀反复那样戳。
柳是只说:“我晚上有课。”
柳是的课程表,林灿背得比他还熟,他晚上有两节选修课:“没关系,多晚我都等你。”越晚越好,黑灯瞎火,啥事都好办。
柳是想了想:“我不去。”
可能因为柳是时常去林灿的宿舍,教师楼的老师们背地都说他两有好几腿。
林灿一脸可惜的样子:“那真遗憾。”她又夹了一块红烧狮子头,“我只好上你那去洗澡了。”
上一次,也是这样,她说水管坏了,去柳是那洗澡,然后穿了件很短很短的裙子走来走去。
柳是低头:“我去给你修。”耳根子有点红。
林灿一脸偷腥后的愉悦:“大恩不言谢,晚上陪你看电影。”
这厮,得寸进尺!
柳是暂时不想和她说话。
林灿自顾自说:“哦,婚礼结束后载我回学校。”她解释,“我车坏了。”
车坏了?呵呵!
婚礼结束的时候,林灿说去洗手间,然后就先出去了,五分钟后,柳是在停车场里看到她,正蹲在地上,用高跟鞋的鞋跟在戳自行车的轮胎。
柳是愣了好一会儿:“你在做什么?”
林灿一点被抓包的窘迫都没有,一个重力砸下去,然后就听见车轮放气的声音,她穿上高跟鞋,拍拍手上发灰尘,很淡定地说:“我戳轮胎啊。”
不戳破,怎么蹭他的车。
林灿闹着要骑情侣款,所以买了一辆和柳是一模一样的自行车,柳是那辆骑了两年一次都没坏过,林灿的才两个月,坏了七次。
柳是思忖了一下,推着车转身就走,不想睬林灿了。
林灿扔下车就追上去:“柳是,等等我,一起走。”
刚出了停车场,一辆灰色的跑车停在了林灿旁。
车窗摇下,露出一张年轻的脸:“林老师。”
林灿推着车,挠挠头:“你是?”
男人十分年轻,看上去阳光又随和,他笑得腼腆:“我是表演系一七届的学生,我去旁听过你的编剧课程,林老师可能不记得我了。”
林灿很诚实:“确实不记得。”
男人有点不好意思:“我叫张榆林。”
虽然林灿也大不了这位张同学几岁,但为人师表,样子还是要装装的,林灿笑着挥挥手:“张同学你好呀。”
张同学又说:“林老师要去哪?我送你。”
“我去”
林灿的话被打断:“不用你送。”
林灿看了一眼推着车折返回来的柳是,笑弯了眸子。
张同学倒是吓了一跳:“柳、柳教授。”
林灿睃了一眼紧张兮兮的张同学:“你们认识?”
“我的学生。”难得柳是多说了一句,“物理系的,修了三次物理概论都没有考过。”
这个有必要在这说出来吗?张同学瞬间无地自容了,教授大人,不用这么戳人痛处吧。
柳是又道:“资质很差,这次补考应该也过不了。”
张同学悲痛欲绝,一脸要哭的样子,伤口上还要撒一把盐,柳教授,不用这么绝吧。
林灿瞧着柳是,拖长了语调:“这样啊。”
柳是将自行车推过去,说:“上来。”
林灿欢欢喜喜就坐在了他的后座上,手十分自然地抓住柳是两侧的衣服,回头:“张同学,回去多看点书。”
张同学觉得很无辜,有种躺枪的错觉。
自行车骑得很慢,风很大,风吹得林灿张不开眼,她眯着眸子,月牙儿的形状,笑得好看。
她突然说:“柳是,你刚才是不是吃醋了。”
一句话刚说完,自行车一歪,就撞上了电线杆,车翻了,两人一同栽在了人行横道上。
林灿愣愣地坐在地上。
柳是却慌了:“有没有摔到哪里?”他扶着她的肩,眼睫颤得很快,“给我看看。”
林灿从未见过,他为了她这样慌张失措,眼睛一眨,眼泪就滚下来了。
一个人的独角戏唱得太久了,所以即便是一点点回应,也能让她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