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儿,你这是干什么?匕首一点也不好玩,你快拿开!我是你长辈!”
那尖尖的匕首在她脸上来回游走,冷冰冰的,像蛇。
她本能的想要呵斥银霜住手,银霜却邪魅的笑了一下,“怕吧?”
许青鸾自然是怕的,她很在乎自己的这张脸的。
但是下一刻,匕首在她脸上狠狠一划,她尖叫一声,疯狂挣扎起来。
银霜往后退了一步,将匕首投掷在地上,鲜血溅在她的绣花鞋上。
她对着广大仙友说,“各位仙友,这是我和许青鸾的私人恩怨,大家看看热闹就好,就不要插手了。
美人哭起来是比较令人心动的,但是我觉得,你们更需要菩提灵液,我出三滴,谁能够让许青鸾以最悲惨的方式死去,我就给他。”
银霜扬手,一个白玉瓶出现在她的手掌心,将这菩提灵液交给银家执法队长,“拿去做添头吧。”
叶莹玉疯了似的想要扑过来救许青鸾,她眼睛里难得的对银霜涌起了恨意,“银霜,银霜!你不要杀我母亲,不要!她是做错了事情,可是你不也没死吗?何至于一命抵一命?你不要杀她,求求你不要!”
但是银霜哪里会理她。
一想到许青鸾会倍受折磨的死去,她的心情就不由自主的好了起来。
好似那些笼罩在她人生上面的阴影都消失不见了,天晴了,气也朗了。
这次,叶鸿盛眼睁睁的看着叶莹霜离去。
叶莹玉又跪到了叶鸿盛面前,“父亲,你救救舅母吧,父亲,我给你磕头了!”
叶鸿盛眼神发狠的看着许青鸾,他一把掐住女人细嫩的脖子,“你当真如此做过?”
许青鸾是一个胆子大的人,要不然当初她也不敢做出那种事情来,此刻虽然面临死亡,但是能够保住她的人,只有面前的叶鸿盛,于是她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家主,我冤枉啊,我真的冤枉。”
“是啊,父亲,你可不能听信霜儿的一面之词。”
情急之下,叶莹玉说出了她的猜测,“父亲,霜儿,霜儿会不会是被夺舍了?”
她说完之后,又慌乱的补救道:“你知道的,在叶家时,她和舅母的关系比我们所有人都亲近,而且,霜儿那么喜欢朝阳……”
越说,想起这些天来银霜的所作所为,叶莹玉就越发的肯定,“父亲,霜儿就算是恨我们不公,可是依照她的性子,她也断断没有这狠决的魄力。”
可是,不管她如何说,叶鸿盛听完许青鸾的辩解,也没打算和那些虎视眈眈的人交手。
整件事情扑朔迷离,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早已分不清谁对谁错,可是眼前的万年难遇的菩提木灵液是真的,许青鸾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个寡妇而已。
三滴可以重塑经脉,每一滴都珍贵无比的菩提木灵液和一个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的寡妇比起来,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许青鸾被人围住虐杀。
叶莹玉拼了命的想救,燕朝阳也在众人的疯狂中伤了胳膊,当许青鸾被人抢出来时,脑袋和脖子已经分了家,一位魔修居然顶风作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了茶厅,禁锢住了许青鸾那轻薄的魂魄,将其抓在手中,用极其阴鸷的烈火将其焚烧了。
“不……”
亲生母亲在自己眼前死得如此惨烈,叶莹玉眼中滚下血泪。
“银霜……银霜……你好狠的心……你好狠!”
“我恨你……恨你……恨你!”
天上乌云密布,电闪雷鸣,霎时,瓢朴大雨从天倾倒了下来。
而银霜很快就得到了这个消息,渺渺和她寸步不离,“许青鸾,死了。”
银霜将手中的鱼饵丢到清可见底的湖水里,闻言,眼中没有多余的情绪,她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干干净净的,却道:“染血了呀。”
然后缓缓摇头,“死得太快了。”
又看了一眼还在不住下雨的天,“这天,也让人讨厌。”
渺渺对许青鸾的生死并没有多少触动,只是有些不赞同银霜的做法,此刻见银霜情绪平和,这才道:“霜儿,处置许青鸾的法子多的是,咱们仙界的每一条性命都有法律保护,你如今这样做,是要惹上麻烦的。
虽然咱们银家不怕事,可是你到底是个女修,要是传出不好的名声,那可对你不好。”
“万一你以后遇到心仪之人,人家一听你这名声,把人吓跑了那该怎么办?”
渺渺倒是为银霜想得挺远的,但是当时那个时候,银霜确实是忍不下来了。
她实在是恶心极了。
何况,她还有什么好名声?
茶厅事情的起因不就是因为她那烂到极致的名声吗?
渺渺小心翼翼的看她的情绪,见她有些无所谓,苦笑了一下,“走吧,你在外面出了事情,咱们得快些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