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隋军步步逼近,不好的消息一个接着一个,陈叔宝这才察觉事态不利,下诏亲率陈军迎敌。
只可惜此时的隋军已经突破长江防线后积极推进,所向披靡,尤其是晋王杨广所率的不对,更是一路杀来,,陈叔宝无奈,只能退守建康,并且下了此生最后的一盘臭棋。
他没有采纳部下的建议,趁隋军包围之际切割敌军,而是下令让主力固守建康城外,最后白白让隋军给包围了。
“哈哈,这个陈叔宝,果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倒可惜了那些替他卖命战死的将士了。”
隋军军营里,一人说完后立刻引来其余众人的大笑,只有座的蟒袍青年目光沉敛,面如冠玉的面庞肃穆威严。
这几人自然就是三路会师后的杨广等将领。
自从一入帐,这些人便旁若无人的谈笑风生,全当座的杨广不存在一般。
他们都是各有军功在身的人,自然看不起杨广这样靠父亲的人,即便是这次他是主帅,谁也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被人如此无视,杨广倒也没有急着生气,而是不动声色的暗中观察着众人。
等观察的差不多了,他这才沉声道:“好了,打了这么久也是时候收网了,传令下去,午时攻城,今日傍晚前,本王务必要见到陈叔宝,否则提头来见!”
“元帅,这有些太急了吧?”闻言一个将领立刻反对。
“大军两日奔波,早已疲累,以末将之见,不如大军先稍作休整,明日再攻城也无妨,反正这将康城已经被咱们围的水泄不通,早一日晚一日又有什么区别?”
看似商量的语气,但对方神色倨傲散漫。
大军今日才会军,他自然不知道如今的晋王已经换了个芯子,还当对方是从前那个好糊弄的傻子。
毕竟如今大战在即,他于阵前驳了主帅的面子,等同于主帅威信扫地,试问全军下,还有谁会服这样一个主帅?
他倒是打的好盘算。
“呵呵……”杨广不怒反笑,饶有兴致的扫了他一眼。
只是淡淡一眼,但是那将领却好似觉得如泰山罩顶,他莫名就生出惶恐之心。
“若本王没有记错,这次行军本王乃是主帅,你们一切都得听从本王调遣,怎么,徐将军这是打算抗令?”
一顶违抗军令的大帽子扣下来,那将领倒不敢大意了,心头一虚,急忙跪下道:“元帅严重,末将并非是想抗令,只是提建议。”
“是吗?”杨广冷笑,犀利的目光落在他身,语气突然一厉,“你可知南朝多留一日,就又多少变数?你这是想拿着几十万将士的性命开玩笑吗?”
那人顿时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来人,将此人拖下去,斩首示众!”
“什么,这不妥!”
方才还在作壁观看戏的几位将领大惊失色,似乎是没想到不过就是一点小事,这位居然就如此纲线,纷纷进言。
“怎么,众位觉得有何不妥?”看着这群对自己口服心不服的将领,杨广内心冷笑。
这些人仗着一点军功,就敢在自己面前故作姿态,那今日他便要杀鸡儆猴,敲山震虎!
此刻他显露出的威势,已经让众人收起了之前对他的轻视,倒暂时无人敢放肆了,只敢苦口婆心的劝谏。
“元帅,阵前杀将,此乃大忌,还请元帅三思啊。”
“此人不敬主帅,妄图贻误战机,本王杀他,正是整肃军纪,以震宵小!”
“宇文大人,唐国公,你们快劝劝元帅吧,贺若弼虽有错,但他也有功啊。”
眼见劝不动他,众人立刻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李渊和宇文化及两人。
不过能做到他们那个位置的,又有几个不是人精,杨广此举分明就是想要立威,自己此刻和他硬碰硬,那不是正好撞刀口吗?
毕竟不敬主帅,也是一罪啊!
“陛下有旨,行军在外一切皆听主帅调遣,贺若弼既敢挑衅主帅之威,理当依法处置,否则何能服众?”
宇文化及对着杨广一拱手,第一个表示支持。
不同于李渊的单纯想要置身事外,这些日子他跟着杨广一道,早就被杨广的一举一动给震慑住,一心只想臣服此人。
“好,那就麻烦宇文大人办妥此事了。”
“元帅客气,此乃臣分内之事!”宇文化及卑微道。
众人看着这一幕,震惊的无以复加,满心后怕自己方才没有如贺若弼一般犯蠢,否则自己也要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了。
只有李渊紧紧凝望宇文化及的背影出神……
“杨广,不……杨广你不能杀我,我是有功之人,我……”
贺若弼叫喊着被拖出去了,随着一刀斩下,自有人将他的罪行昭告全军。
先不提底下人对此是何看法,自从宇文化及遵从杨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