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皇帝这是忌惮他们手中的势力,怕他们也会借着手中的权力祸极皇权。
只是他们自认,最近并未做过任何逾矩之事,皇帝为何会突然这么想?
“陛下,臣等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还请陛下明鉴!”
一时间,不论众人心中是何想法,却全都是跪地表明自己的忠心。
“诸位爱卿不必惊慌,朕并未说你们就是如此。”
杨坚的话刚让众人松了一口气,却又再度提了起来。
“只是朕今日见晋王能激流勇退,对军权毫无留恋,又念及你等都年事已高却还都是手握重兵,朕倒是想相信你们,可……”杨坚说着,又是一声长叹,似乎十分为难。
“陛下可是听信了什么谣言?陛下,那定是奸人想要挑拨咱们的君臣关系啊。”众人一个个叫屈道。
“你们的忠心朕自然知道,可是天下人不知道啊,到时候人心浮动,若有人打着你们的旗号行那不轨之事,到头来岂不是伤了咱们的君臣关系?”
“朕看不如这样吧,反正如今天下初定、战事已歇,你等也是时候颐养天年了,不如那些军权就交由兵部吧,这样大家都放心不是?”杨坚说完,就等着众人的回答。
不过他倒是满意了,可底下的人就陷入两难了。
如今他们也算是看明白了,这就是一场鸿门宴,专门冲着他们手中的兵权来的。
可是同意吧,那自己手的兵权可就没有了。
但若是不同意,那岂非是承认自己留恋权柄,有心要图谋不轨了?
这可让自己如何是好啊?
一时间众人无不后悔,暗道自己怎么就没有早点发现这是个陷阱呢?
看着这些人犹豫不决的样子,杨坚在心里冷冷一笑,也不急着催促。
大厅里,安静的针落可闻。
许久还是唐国公李渊首先开口道:“陛下,我等自然愿意将军权交出。只是……”
他说得欲言又止,杨坚立刻追问道:“只是什么?”
“陛下也知道,军中多是些大字不识的莽夫,冲动无脑,虽然臣等是自愿交权,但他们不知道,万一闹将起来,恐怕军中就会大乱啊。”
杨坚果然让他说得一愣。
虽然明知他这是在威胁自己,但是杨坚也不得不承认,他这个威胁果真要命。
这些人在军中的势力远远高过了自己,自己若是不想办法解决这件事,到时就算收回军权,迫于压力也会重新还给他们的。
可以说。李渊果真给杨坚出了一个难题。
见状,众人松了一口气,暗暗对李渊竖了一个大拇指。
本以为是必死的死局,没想到唐国公三言两句就给破了,果真了不起。
李渊也是满脸得意,看着杨坚。
“唐国公此言就错了。”
就在杨坚不知如何作答的时候,突然一道身影走了出来。
“所有的兵士皆是我大隋的兵士,不论是唐国公还是在座哪一位手下的将领,他们的眼中就只该有我大嘴的地王,而非自己的元帅,若是连这点都搞不明白,要他们又有何用,唐国公你说是吗?”
杨广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李渊,端是威严无比。
对少年人冰冷的目光,李渊如坠冰窟。
自从次被杨广落了威风后,他就已经有心避开这位晋王的锋芒。
所以今日的早朝他也未曾发言,谁知此刻竟然还是和他对,而且他的气势竟比当初更甚,压低自己几无招架之力。
看着李渊在杨广的气势下,连话都说不出来,杨坚又是欣慰又是欢喜,如同看救星一般。
“诸位既然口口声声说着忠心父皇,那底下人若有不服,自当以身作则,斩了便是,这难道还需要本王教你们吗?”
本来这些人还以为李渊可以说服皇帝,谁知道杨广一出现,局势就完全变了。
尤其是在杨广气势凛冽的喝问下,他们更是如斗败的公鸡。
到此时,他们手中的兵权是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了。
“是,臣等糊涂了,明日一早,臣在当奏请辞兵权。”众人又气又恨的丢下这句话,这才咬牙切齿的告辞离去。
“晋王,方才幸好有你,否则朕还真镇不住这群老狐狸呢。”众人走后,杨坚立刻有些庆幸道。
“父皇言重了。”
虽然内心也承认杨坚有些无用,但是杨广却还是把话说得很漂亮,全了他的面子。
“不过儿臣看刚才的情况,这些人恐怕不会真心甘情愿地交出兵权,父皇要预防他们留有后手啊。不过父皇也不用担心,儿臣倒是有一个办法。”
“你快说。”杨坚忙道。
“父皇你想,这些人虽然各怀鬼胎,但都了年纪,看中的恐怕还是那些家族后人,既然如此,父皇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