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他不自觉地让自己变成了一个听话孝顺的儿子。
只要我听娘的话,娘就不会那么讨厌我。
娘那么讨厌傅凤城,肯定是因为他不听话。
傅督军看他这模样也知道他大约是受了不小的打击也不逼他,淡淡道,“幕后的人还没查出来了,不过这个也急不来。以后就让她好好在院子里待着,你和阿言如果要见她,让韩冉带你们去,一个月最多一次。”
也就是说,没有傅督军的允许和韩冉带路,任何人不得再见傅夫人。
傅钰城咬牙道:“爹,我娘她只是……”
傅督军轻哼了一声道:“去年那件事,我还没查到跟她有直接关系,但那不代表就跟她没关系。你想说什么?想明白了再说。”
傅钰城低下了头,他知道父亲的意思。虽然没有查到跟他娘有直接关系,但是他已经认定了那件事就是跟她有关。现在还能让她占着傅夫人这个名分,已经是看在三个子女的份上了。
这其实很没有道理,但傅钰城却无法反驳。因为看到那些卷宗上的记录,他自己都忍不住怀疑是不是真的跟她娘有关。
无论傅督军是跟傅夫人离婚还是直接废了她,受影响最大的还是傅钰城。
傅凤城自己就能立足,傅安言是出嫁的女儿。唯独傅钰城还什么都没有,如果傅督军再婚甚至再有了嫡子,他的身份就更加一落千丈了。
傅钰城抬头看了傅凤城一眼,傅凤城神色淡然仿佛他们说的事情都跟他无关一般。
“我想去看看娘。”傅钰城有些黯然地道。
傅督军看了他一眼还是点了点头。
看着傅钰城走了出去,傅督军才叹了口气,“优柔寡断,也不知道像谁。”
傅凤城淡淡道:“这次虽然收获不菲,但幕后的人还是没挖到什么线索。”
傅督军轻哼了一声,道:“哪里这么容易?你知道傅家每年派出去多少情报人员吗?要都被挖出来了,傅家培养情报人员的速度都跟不上耗损的。我们是这样,别人自然也是一样。至于那个幕后针对傅家的人…早晚他得浮出水面,总不至于就是因为跟你有私仇只在暗地里蹦跶吧?”老大没这么招人恨吧?傅督军有些不确定地想着。
傅凤城将一块小巧的金属牌丢了过去,问道,“见过这上面的图案么?”
傅督军拿起来仔细打量着,皱着眉头问道,“这上面这是什么玩意儿?看着怎么这么别扭?”
“……”傅凤城默然,好一会儿才道:“这是兰花,经过辨认准确的说是莲瓣兰,生长在西南方气候湿润的地方。但是…这牌子是从京城来的,铸造的金属也是属于北方的。”
傅督军皱着眉头摇头道:“没见过,这玩意儿…怎么看出来是那什么兰的?”
傅督军觉得就这能看出来是朵兰花都费劲更何况还要辨别出品类,“你问我还不如去问问萧轶然那小子。”
“嗯?”傅凤城有些意外,傅督军道,“我记得…他们皇室的人挺爱附庸风雅的。当年在京城的时候,还请我们去参观过皇室的什么兰园,谁耐烦看那个啊,不都是兰花么?就颜色形状不一样,还没牡丹好看呢。”傅督军不是大字不识的粗人,但显然也细致不到哪儿去。
傅凤城点点头不再多问,“我知道了。”
傅督军看着他叹了口气道:“行了,现在虽然没能揪出幕后捣鬼的人,但是也勉强算是告一段落了。那些人损失惨重,短时间内肯定会蛰伏起来做不了什么了。你……”
傅凤城点头道:“卫长修已经将华老带到雍城来了。”
“你!”傅督军猛地站起身来,怒瞪着傅凤城道:“混账!你怎么不早说?!你……”傅督军指着傅凤城咬牙切齿,“你跟我说,是不是你和卫长修故意把姓华的给藏起来的?!”
傅凤城忍不住用看傻子的目光看了他爹一眼,“有大夫不治伤,我傻?”老头子以为旧伤发作被人用刀子重新划开伤口是被蚂蚁叮一下么?
傅督军也觉得自己想太多了,一时间有些讪讪,“那是怎么回事?”
傅凤城道:“华老确实出国了,不过去的不是大胤,去年走海路出去的。坐的就是卫家的船,但是他在沿途港口提前下船了,所以卫长修才一时也找不到他。”
好不容易找到了,卫长修立刻专门调了船去将人接了回来,然后亲自护送到了雍城。当然,这些花费都得算到傅家头上。
“不管他怎么回来了,人在哪儿?赶紧让他给你看看啊。”傅督军也没工夫计较这些事情了,现在华国手就是傅家唯一的希望了。别说他是被卫长修找回来的,就算说他是直接从天上掉下来的他都无所谓。
傅凤城微微点头,“是得快点了。”只是希望老头子接到卫长修的账单还能如此地迫不及待。
没错,虽然是替自己找的大夫,但这次傅凤城不打算为此付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