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一脸急切的刘君崇,冷飒忍不住暗暗在心中叹了口气,扭头去看傅凤城。
傅凤城脸上的神色倒是没什么变化,依然表情淡漠地看着地上显得毫无体面的刘君崇。
刘君崇当然知道傅凤城这是不相信自己的话,毕竟这事儿去年才刚刚闹过一回。那时候傅家都没有查出来傅凤城的身份有问题,再来第二次自然更加不好使了。
更有甚者,哪怕傅凤城真的相信了他也很有可能会将他灭口。但他也没办法,说了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不说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刘君崇这些年辛辛苦苦混到如今这个地步,他不想死。
他连忙道,“我说的是真的!傅少,我还不想死,绝对不敢骗你啊。”
冷飒身体微微前倾,左手托着下巴好奇地道,“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刘君崇脸上满是苦涩和惊恐,“我傅夫人当年傅夫人当年生产的时候我就在那里,她的孩子还不满八个月是早产的,一出生就死了。傅少傅少应该从小身体就不错吧?怎么可能是早产?”
“就这?”冷飒有些失望,这种话怎么说全凭一张嘴毫无意义。
不过之前傅督军也说傅夫人是早产,这倒是能对上。
而傅凤城看起来也确实不像是早产的孩子,如果不是身体好,在襁褓中只怕到不了老夫人手里就被傅夫人给折腾死了。
刘君崇小心翼翼地看了傅凤城一眼,低声道,“我跟傅夫人是同乡,从小就认识。当年我一个人去京城讨生活,日子过得艰难。后来遇到了傅夫人,她帮了我不少。再后来傅夫人生产那天晚上,整个京城都一片大乱。傅夫人外出遇到乱党受了惊吓当时就要早产了,是我将她送到医院去的。当天晚上医院里乱成一团,有很多受伤的人也被送了过去,我怕出事就在外面守着一直到傅夫人生下了孩子傅家人赶到,我才离开的。”
傅凤城豁然睁开眼睛盯着刘君崇,道:“你做了什么?”
刘君崇冷不防对上他的眼睛,被吓得哆嗦了一下,“我不是我做的!原本我将人送过去就要走的,当时冯家的老太太还活着也在京城照顾她。冯老太太有点嫌弃我,过来之后就赶我走了。我离开之后有点不放心,就返回去了。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就听到冯老太太说,死了,是个男孩儿。”
冷飒微微挑眉,没有说话。
“傅夫人当时就哭起来了,说他们害死了她的儿子。冯老太太还劝说傅夫人的孩子太小了,正常分娩的话肯定得再拖一个多月,月份不对傅家会怀疑的。他们已经找好了一个也是今天刚刚出生的婴儿,要傅夫人别耽误时间了。傅夫人当时就说是那个孩子害死了她的孩子,抢了属于她的孩子的东西,还不停地骂那个还没见过的孩子。”说到这里,刘君崇忍不住又看了傅凤城一眼。
冷飒皱着眉头思索着,还是不对。
如果刘君崇没有编故事,那怎么解释傅凤城为什么长得像傅家的先祖?总不至于冯家人那么神通广大还专门找了个跟傅家有亲近的血缘关系吧?
要知道,傅家近几代的族谱都记载地清清楚楚,哪怕有外面生的没记录在册的,傅家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巧让冯家找到了?
冷飒摇了摇头,想不明白就先不要想了,“继续说。”
刘君崇有些紧张地轻咳了一声道,“然后我看到冯老太太将孩子抱去了旁边医院专门为刚出生的婴儿清洗的房间,过了两分钟,就抱着孩子又出来了。我敢肯定抱出来的那个孩子跟她之前抱进去的不是同一个。孩子身上包着的襁褓完全不一样,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就算只是换一个襁褓也不只两分钟吧?而且我在门外的时候确实听到冯老太太说,孩子已经死了,从头到尾也没有听到那孩子哭过一声。”
冷飒皱眉,“那个死了的婴儿,去哪儿了?”
刘君崇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当时吓了一跳没敢她们发现。就一直躲在附近,后来看到一个护士模样的女人,抱着那个孩子走了,不知道她去了哪儿。再后来看到傅家人赶了过来,我想如果我再露面,傅夫人一定会怀疑我知道了什么,就趁着没人注意溜走了。”
说完这些,见跟前的两个人目光都定定地盯着自己,刘君崇惊慌地摆手道,“傅少,这件事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就连我家里的人都从来没有提过!绝对不会有外人知道的!我知道的真的就只有这些了,求你绕我一命!”
傅凤城淡然道,“证据。”
刘君崇有些茫然地望着傅凤城,冷飒好心提醒他,“你说的这些都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刘君崇脸色一白,他确实没办法证明,当年才不过刚刚二十出头的他怎么可能在那个时候想到留下什么证据呢?
心里最担心的也不过是自己被发现了被人灭口罢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刘君崇才颤抖着道,“我说的都是真的,傅少如果不信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