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的房间里那双眼睛流露出一丝无以名状的怨毒和嫉妒。
他们还那么年轻,那么健康,他们前途光明,还有长久的生命。就连打断了一条腿都没能毁掉傅凤城,竟然又让他站起来了。
优柔寡断的女人果然容易坏事!
不过…当年,果然还是想岔了,根本不该让那个小子活下来!但是,谁又能想到那样一个不起眼的小东西,竟然会长成一个天大的祸害呢?
正在思绪纷乱的时候,寂静的房间里有些突兀地传来一声轻响。
张佐是个非常警惕的人,所以他并没有将这当成是什么意外响动而忽略,反倒是立刻想要从床上坐起身来,“来……”
才刚刚吐出一个字,一只微凉的手就捏住了他的喉咙。
房间里没有开灯,一片黝黑伸手不见五指,他自然看不清楚捏住他喉咙的人的模样。
只能从那只带着手套的修长有力的手感觉到这个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年轻男人。
“二爷?”方才那一声短促的声音立刻惊动了门外的人,片刻后有人敲了敲门轻声问道,“您有什么吩咐吗?”
捏着他脖子的手松了一些,对方似乎并不担心他突然大叫引来外面的守卫。因为在他放手的同时,冰凉的刀尖也顶住了他的心口。
张佐只觉得心中一阵狂跳,他这一生都没有经历过如此凶险的时候。
定了定神,他才放稳了声音道,“没事,惊醒了一下。”
外面的人并不觉得意外,恭敬地应了一声就再也没有动静了。二爷睡眠一直都不好,从前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情况。
“你想做什么?”张佐压低了声音道,“你现在离开,我保证不叫人。”
那人短促地笑了一声,“张二爷,害了那么多人这些年你还睡得着么?”
张佐镇定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个病秧子,能害什么人?”
脑海中却飞快地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人过滤了一遍,试图根据声音猜测出对方的身份。然而,这声音听起来古怪而陌生,并不像是曾经听过的。
当然也有可能是变声,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个人很可能是他认识的人。
到底是谁……
“这种情况还能有心思想这么多,张二爷果真胆色非凡。”那人低声笑道,“看来整个京城的人都被你骗了。”
张佐咬牙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随时可以杀了你的人。”那人道。
张佐道,“杀了我你也出不去!”
那人有些不以为然,“如果我现在杀了你,你觉得门外那些人要什么时候才能发现?”
张佐额边浸出了些冷汗,强自镇定地道,“你既然这么说,想必没有打算现在杀了我。”
“不错。”那人笑道,“因为…我要看着你一件一件失去所有你在乎的东西,成为一只惶惶不可终日的丧家之犬。”
“你是傅家还是龙家的人?”张佐问道。
那人道,“你就只记得傅家和龙家么?好好想想…这些年,你还得罪过什么人,还害过什么人?如果实在想不出来的话,那你就当我是傅家和龙家的人好了,这几天,他们做得很漂亮不是么?”
张佐沉默不语,他已经明白这人想要干什么了。
那人见他不再说话也不在意,只是低笑了一声道,“现在,该办正事了。”
“你想……”话音未落,张佐就别人扯起被子当头罩住,然后一阵剧烈的疼痛如雨点般落了下来。
冷飒有些百无聊赖地抱着枪趴在一栋小楼的天台上面,双眸盯着不远处的院子一边神游天外。
这种月黑风高夜确实是杀人放火时,但是…想要拍照就有点困难了吧?
现在的照相机不仅没有夜视功能而且声音还贼大,距离近了想要不惊动别人都不行。
不过这至少比大白天安全一些,想必也没人想得到会有人在刚刚结束了宴会后专程跑过来就为了揍张佐一顿。
不知道回头可不可以找个白天拍几张照片呢?
正在冷飒神游天外的时候,就看到一个修长的人影利落地翻过了后院的围墙没入了夜色中。
冷飒立刻从地上一跃而起,飞快收起枪放入身边的盒子里提着下楼去了。
傅凤城刚从一条小巷里拐出来,一辆车就稳稳地停在了他的面前。车里冷飒笑吟吟地对他挥挥手,“看来很顺利?”
傅凤城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位,点头道,“一切顺利。”
冷飒点头,“我趁着空档研究了一下,张佐那院子的防守一般,下次还可以再去。”人再多,守卫再森严终究也会有空子可以钻的。
更不用说张佐也不敢在明面上将他这别业塞满了人,张家人时不时会来探望他。
另一方面,就防御来说这种旧式的院子本身也不如新式别墅容易防守,只要身手利落,掌握时机总是有办法突破的。
“张佐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