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红莲因为他的称呼眉梢跳了一下,面上却还是一片平静。
沐红莲点头道,“是,傅夫人一直是跟邢薇联系的,偶尔也直接跟张佐联系。但我有些渠道所以也知道一些东西。”
傅凤城沉吟了片刻道,“我想麻烦沐老板一件事。”
沐红莲连忙道,“傅少请说便是。”
傅凤城从一边柜子里拿出了一份文件道,“我要二十七年前,八月初到八月十三日张佐的所有行动轨迹。以及…跟这上面有关的所有人那几天的详细情况。”
沐红莲起身结果了文件翻开看了一眼,只觉得心头怦怦直跳。有些为难地道,“二十七年前的事情,我恐怕……”
当时是怎么样一种混乱局面沐红莲是亲身经历过的,虽然那时候她还只是个什么都不懂只会唱戏的单纯女子而已。
这么多年过去了,想要查当时的事情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傅凤城道,“不必为难,尽力而为便是。”
沐红莲点点头,神色郑重地道,“既然傅少信任我,我定会全力以赴。”
“多谢。”傅凤城道,“时间不早了,沐老板也回去休息吧。”
沐红莲捏着手里的文件袋也不敢多留,说了声告辞就往书房外面走去。
走到门口时忍不住回头看了里面一眼,灯光下傅少已经低头继续翻看起手头的文件了。暖色的灯光仿佛都不能柔和他坚毅俊挺却过于锋利的轮廓,即便那双锐利的眼眸被掩盖了依然难以掩藏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冽寒意和煞气。
沐红莲有一种奇怪地感觉,跟冷飒在一起的傅大少和独处时候的傅大少仿佛不是同一个人,面对冷面对冷飒的时候他总是会收敛身上的锐气和锋芒,显得更加温和更加容易接近一些。
不过无论是曾经让她一往情深的张佐还是那些号称材质卓绝手握大权的京城权贵们,似乎都没有如眼前这位傅少这般在深夜静心工作的模样。
他们总是喜欢高谈阔论,大放厥词的宣扬自己的想法,鄙夷他人的能力,嘲讽对手的愚蠢或是记恨别人的优秀和运气。却总也不愿意想起,被他们鄙夷嘲讽和嫉妒地对象或许在许多个深夜里熬夜伏案工作。
冷飒醒来的时候听到洗漱间里哗哗的水声,她伸了个懒腰慢腾腾地从床上坐起来就看到傅凤城从洗漱间离走了出来。
傅大少已经洗漱妥当,只是刚刚洗了头,湿润的发梢还在往下滴水。
冷飒悠然地靠着床头打量着他,水滴落在傅大少的肩膀上,衬衫的肩头也被打湿了一些。
打开了两颗纽扣露出了喉咙和锁骨,仿佛水气氤氲中,水滴落在锁骨上显得格外诱人。
“醒了?”见冷飒已经坐起来了傅凤城坐过来问道。
冷飒点点头,抬头看他,“这是要出去?怎么这会儿洗头?”
“要去一趟军部见楼老。”
冷飒拉着他在床边坐下,跪坐在床上拿起他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替他擦头发,“是因为昨天的事情?”
傅凤城伸手想要拉住她的手,被冷飒轻轻拍开了,“别动,总是湿着头发会头痛。你总是说我,怎么自己就记不得?”
傅凤城道,“一会儿就干了。”
冷飒笑了出来,“那我说剪短发你又不同意?”
“不行。”傅凤城理直气壮地道,他很少真的干涉冷飒做什么,不让剪头发大概算是为数不多的坚持了。
冷飒也不是真的在意,耸耸肩道,“行吧,反正我也觉得长头发挺漂亮的。昨天的事情,是不是有麻烦?”
傅凤城轻笑了一声道,“没有,本就是预料之中的,不是么?”
冷飒手上没有停,点头道,“也是,躲在暗处的人总是比明处的难搞一点,昨天想必是给了他们足够的震撼了。”再缩着不出来,傅家就敢真的将他们明面上的势力全部抹杀殆尽。
所以,昨天突然搞那么大的阵仗并不是一时赌气,而是告诉张佐甚至幕后的人,傅家不怕搞事,哪怕是在京城。
如果还想躲着,那下次再被打到脸上也只能自己忍了。
冷飒笑道,“看来你今天会很忙,需要我做什么?”
傅凤城扭过头看了看她脖子上的伤痕。
本就是一道极浅的划伤,昨天也处理过了,这会儿看上去也只剩下一道浅浅的伤痕了。
傅凤城抬起手轻触那伤处,冷飒有些无奈地往后躲了躲,“别乱动,痒。”
傅凤城道,“好好休息,无聊的话,可以去看看卓女士。”
冷飒点头道:“昨天请卓姐帮忙还没去跟她道谢呢,是得去看看。不过还有一件事儿大概也得去瞧瞧。”
“什么?”
冷飒笑道,“我昨天把张佐在南山的别墅给炸了,他又搬到哪儿去了?”
傅凤城沉默了一下,道:“张家。”
冷飒忍不住笑了起来,“说起来除了去参加宴会,我还没认真去参观过首相官邸呢,要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