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虽然…父亲想要保你,但有人想要你死。我不能让你害了父亲,所以…只好请你去死了。”
张佐突然笑出声来,“请我去死?!好!你可真不愧是张弼的儿子,跟你爹一样虚伪!”
张静之并不反驳他的话,神色平静地道,“虽然父亲向祖父许诺过要照顾你一辈子,但这毕竟是父亲的许诺,想必祖父也不会要求静之照顾二叔的。既然二叔觉得我虚伪,那我现在就跟二叔说几句心里话。”
张佐道:“你想说什么?”
张静之道,“我实在很不喜欢二叔你,还有我那几个堂兄弟姐妹。他们自己不学无术,却总是习惯闯祸让我去收拾,还总是欺负徽之,我早就厌倦了这一点。父亲总是护着你们,我也很烦。现在你们总算还有一点用处了,也不枉费我这些年来的辛苦。张家即将没落,我会替他们找个好去处,二叔不用担心。”
张佐轻笑一声,“他们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以为我在乎?”
张静之点头道,“我知道你不在乎,所以我说的也不是住在张家的那几个,我说的是你藏在燕城的那几个。”
张佐脸上的笑容突然有些僵硬起来,张静之平静地道,“虽然二叔没有拿张家的一分钱养他们,但早些年你每年都会私下去燕城住一段时间,这件事二叔不会以为没有人知道吧?”
“张静之,你想做什么?”张佐盯着张静之冷声道。
张静之道,“二叔总是信不过父亲,总是觉得父亲和祖父会将一切好东西都留给自己和我。总是觉得父亲会教坏你的儿子,但是您自己教的也并没有多成功啊。由此可见,并不是教育问题,是二叔你自己的问题吧?二叔这些年做的事情,获得的钱财利益,张家一分都没有拿过,但是他们却享受了不少。所以,现在到了该他们付出的时候了,有什么不对?”
张佐咬牙道,“张静之,你敢!”
张静之淡笑道,“对了,我忘了。现在留在张家的那几个根本就不是张家的孩子,长成什么样子也怪不得二叔。燕城藏着的那几个,是你在这世上仅剩的血脉了吧?你和邢夫人的子孙。邢夫人,不知张某说得对不对?真看不出来邢夫人已经是做祖母的人了。”
邢薇脸色苍白如纸,颤抖着根本不敢看张静之。
张静之有些怜悯地望着张佐,“二叔,这些事情…包括家里那几个根本不是张家的孩子,父亲和祖父早就知道了。”
“你说什么?!”张佐突然脸色一变,厉声道。
张静之道:“当年你落水伤了身体,二婶进门很久都没有怀孕,你以为是因为你后来救父亲的时候伤到了。其实…并不是,当年的事情本就是你自己设计的,到底伤的有多重你真的不清楚吗?但是,祖父和父亲也没想到,你为了遮掩自己的身体状况,竟然强迫二婶……”
那一瞬间张静之的眼神冰冷,“二婶临死前,就将这些事情告诉我母亲了。父亲只当你性格偏激,为了你的面子替你隐瞒了下来。倒是没想到,你比他想象的更能干。”
如果不是这次的事情,张静之永远都不会再想要记起这件张家一直极力隐瞒的事情了。
那年他跟在母亲身边送别二婶,听着那个可怜的女人临终前对母亲说的话。还是个少年的张少回到自己房里就吐了,那是他第一次知道一个人能恶心到什么地步。
从那以后,他不再关注张佐的任何事情,也从不许徽之单独跟张佐见面。
母亲或许也有这种想法,虽然父亲替张佐遮盖这件事母亲无法反对,但她在张佐提出要搬出去住的时候开口说服了父亲。在母亲还活着的那几年,张佐几乎没有再踏足过张家老宅的大门。
“不可能!”张佐惊怒交加,怒吼道。
张静之神色淡然,“我问过当年给你看病的老大夫,你十一岁那边落水之后他就告诉过祖父,你将来很大可能不会有孩子。父亲应该曾经提过从旁支过继孩子给你这件事吧?”
这当然被张佐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只会当兄长是在故意恶心自己嘲弄自己,于是他丧心病狂地弄出了一堆孩子。
张弼身体健康膝下却只有一儿一女,病歪歪了十几年的张佐有三儿两女,多么好笑的事情。
张静之道,“不然,二叔怎么不问问邢夫人,这些年为什么宁愿养着她跟杨次长的儿子,也不想念她跟你的“爱情结晶”呢?”真的是为了他们的安全吗?”
张佐豁然回头瞪着邢薇脸上的皮肉都在扭曲,邢薇颤抖着,脸上早已经没有了一丝血色,“我…不是这样的,他、他说谎!他,他骗你的……”
邢薇并不是一个善于说谎的女人,只看她的表情张佐就已经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贱人!我杀了你!”愤怒一瞬间冲掉了他所有的理智,张佐愤怒地伸手掐住邢薇的喉咙。
邢薇虽然看似柔软,但其实力气并不算小,特别是张佐本身身体就差现在又受了伤。她尖叫着手忙脚乱地将人推开,哭泣着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