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决定了,就自己看着办吧。”
“多谢父亲。父亲说错了,张家没有耽误了,没有张家又哪里有张静之?”知道父亲同意了,张静之也微微松了口气。
“真的不需要我跟傅政说一声?”张弼再次问道。
张静之摇头,“这点小事,不必劳烦傅督军了。”
“那你去吧。”
“是,父亲。”张静之转身要退出书房,走到门口时听到身后传来张弼的声音,“静之,你真的不知道你二叔去了哪儿吗?”
张静之回过头看向父亲,唇边微微勾出了一抹极淡的笑意仿佛还带着几分歉意,“抱歉父亲,我真的不知道。”
张弼长叹了口气,“你去吧,出门在外自己小心一些。”
“我知道,谢谢父亲。”
张静之走出书房,站在屋檐下抬头望向天空,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个柔弱美丽却坚强的身影。
余心攸。
她好像也去了雍城。
张静之其实不太想看到余心攸,他相信余心攸也是跟他差不多的想法。
虽然他们从小就认识,张静之也一直将余心攸当做一个需要照顾的世交家的妹妹。
但是现在……
知道彼此真面目和秘密的两个人,见面总归是有些尴尬的。
张公子还需要套着他优雅贵公子的形象行走于世。
余心攸也需要在她父亲面前维持她柔弱坚强却无害的女儿模样。
除了极少数人,没有人知道他们都心怀杀机,并且最终也真的将杀人的利刃刺向了自己的亲人和师长。
张静之南下雍城很顺利,和冷飒合作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
他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成为了冷飒身边举足轻重的人,当然这份重用在京城那些曾经的故人眼中大概是个笑话。张家公子沦落到跑去傅家给傅少夫人管理产业了,怎么能不让人唏嘘?
在雍城期间,张静之几乎没有怎么见过余心攸,等他们再次见面交谈已经是大夏二年夏天了。
大夏二年夏天,张静之参加完龙钺的婚礼准备返回嘉州。
因为之前两年西北西南的战事,嘉州作为各种物资的中转地而张静之作为这个中枢运转的主要负责人再一次进入了许多人的眼里。
虽然这其中少不了张弼的帮助和指点,但张公子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有时候让整个战场的后勤运转通常甚至比打赢一场仗还难。
而战争结束之后张静之并没有借机重新回到官场,而是依然退回去安安稳稳地当自己傅氏集团的总经理。
去年年底西北的战事也基本平定,但嘉州的地位却没有降低反倒是变得更重了。
原嘉州地区以及整个西南地区并没有被各家瓜分,反倒是形成了一个新的至少名义上归属于京城大夏官方的区域。而嘉州作为这一个地区的商业和物流中心,自然也变得更加举足轻重。
因此,冷飒在嘉州成立了分公司,张静之一人身兼数职,必须频繁来往于嘉州和雍城之间。
这次参加完龙钺的婚礼,张静之也没有回雍城,将妹妹送上回雍城的火车之后,他登上了直达嘉州的列车。
“张少?”
“余小姐?”
张静之踏入头等车厢,就看到正坐在桌边悠闲的喝着茶的余心攸。余心攸显然也有些意外,愣了一下才慢慢放下茶杯才对张静之微笑道。
张静之道:“余小姐这是要去嘉州还是去西北?”
余心攸笑道,“去嘉州,我的学业已经提前完成了,刚拿到一份新工作。“
“我以为余小姐会回京城。”张静之走到余心攸对面坐下道。毕竟余成宜如今是大总统,余心攸回京城比在外面方便得多。
余心攸道:“我也以为张少会回京城。”
两人对视一眼一时双双无语,在这样略显尴尬的气氛中沉默了片刻,两人才不约而同地笑了出来。
余心攸轻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们也不用这么生疏吧?”
张静之想想也觉得有些好笑,他们认识至少也有十几年了,对对方的称呼却是最生疏的那种。
“你说得对,那么…可以叫你名字吗?”
余心攸大方地伸手笑道,“当然可以,静之,以后在嘉州还请多关照。”
张静之伸手跟她握了一下,有些意外地打量着余心攸,“心攸,你跟以前好像很不一样。”
余心攸问道,“哪里不一样?”
张静之道,“看起来…更有活力了。”从前的余心攸看着太过柔弱,总让人担心她是不是一碰就会碎掉了。
余心攸道,“先前华老重新给我开了一些药,虽然还是要经常吃药但这两年我身体真的好了很多,不然爸爸也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外面啊。可能是在外面跑多了,反倒是没有那么容易发病了。说起来,静之也变了很多啊。“
张静之有些好奇,“哦?我哪里变了?”
余心攸思索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