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墨愣了下,显然没料到她转话题转的这样快,摸了摸鼻子,道:“呃,没事,本来……本来是想问问这些菜的做法,现在看来,也没必要了,这样吧,本少爷再赏你的五十两银子,算做小费!”
木香看他掏在桌上的银票,她没动。
唐墨越发闹不明白她那脑袋里,究竟装着什么,“你不想要?”
木香摇头,俏皮的眨眨眼睛,“不是,赏钱不必了,把做酒宴的聘金提高到一百两,刘管事,下去算账。”傻子才不要,如果她能挣到一百两,明儿就去计划盖房子。可是瞧瞧唐墨那副傲慢的样子,赏钱?哼!
刘管事被木香拖着走了,留下空举银票的唐墨。
他暗笑,这丫头比她还精明,赏钱跟工钱,一样是钱,却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邵秋霜被婢女拉起来之后,没走,但也没敢吭声,此时,看见唐墨怪异的脸色,以及赫连晟舒展的眉头,她纳闷了,这两人是被那丫头气昏头了吗?
唐墨清了清嗓子,看向邵秋霜,“邵姑娘,你送的酒,唐某人心领了,今天的事,唐某希望邵姑娘只当没发生过,你明白吗?”
邵秋霜面色一白,头低了下去,“是,奴家知道了,”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
“对于嘴巴不严的人,有很多种方法,让她闭嘴,一个小小的邵家酒坊,微不足道,”赫连晟口气平淡缓慢,像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但听在邵秋霜耳朵里,却如晴天霹雳,震的她差点没站住。
传言中的战神,南晋国最年轻的大将军,是她轻视了,想着邵家百年的基业,邵秋霜那点报复的小心思,只得掐灭。
楼上怎么样,木香管不着,她此时握着一百两雪花白银,眉开眼笑的合拢嘴呢!
刘管事把姐弟二人送出门,看她坐上马走,走远了。总算松了口气,这丫头每见她一回,都能整出点新鲜事来,今天更绝了,打架都敢干,看来以后得罪谁,都不能得罪这个小丫头。而且从少爷对她的态度来看,不一般哪!
手里握着银子,木香感觉特别踏实,这也算是一笔意外之财,只是如果要盖房子,光靠她一个人可不成,她也不懂咋盖房子。
赶车送她回家的小伙计,叫小六子,大男娃一个,长着一张圆脸,为人也很热情,一路上叽叽喳喳,嘴巴就没停过。
木香记着要买的东西,路过店铺的时候,便叫他停下。本来打算只买少量的大米,但现在有钱了,她索性搬了一大袋,也就是五十斤,还买了个小石磨,挺小巧的,转起来也不费劲。木朗一眼就看上了,直说以后磨东西都交给他了。
除此之外,木香还买了几个大坛子,一口大缸,几个木盆。
在古代,盐是官家的买卖,普通人家,买盐那也是有定量的,一次性不能买太多。木香考虑到过不久要腌制酸菜,便跟那店老板商量,想买多些,省得回头为了一点盐还得往镇上跑。
可谁知,那老板胆子小,宁愿不挣她的钱,也不愿多卖盐给她。后来还是小六出面,自报家门,福寿楼的伙计,也经常在他这儿采买东西,那店老板见过小六,自然认得,连忙笑呵呵的把盐奉上。
木香拿到盐,眼神有些鄙夷,都说狗仗人势,今儿她算不算也占了福寿楼的光?
买好了盐,木香想着小六既然对镇子熟悉,便让他带着自己去找个木匠店,她想订做一批木盒子。小六纳闷归纳闷,可还是乖乖带她去了。
木匠是个年轻的汉子,起初见到蒙着面的木香,还脸红呢!
当木香把来意说了,并且还把需要尺寸一并写给他,一开口就要订做十个,也是一笔不小的买卖。
木香拿出一钱银子,递给木匠,“这是定金,你做好之后,送到玉河村,你认得吧?我叫木香,住在村子的最东面,你顺着大路走,很好认的!”
“成,没问题,姑娘你放心,你要定做的盒子也不难,我这儿就要现成的料子,做起来很快,这样吧,三天之后,我就给你送过去,玉河村我认得,我媳妇的亲戚家就在玉河村,今年正月还去过呢,保证不会认错路,”他一口答应下,笑的嘴都合不拢。
木香笑道:“那就好,过些日子我家说不定还得盖房子,到时可能要请你帮忙,这生意有第一回就会有第二回,一回生二回熟,就是这么来的,您说是吧?”她说这话,其实是想提醒他,得保证质量,不然就没下回生意了。
那木匠也实在,拍胸脯保证,有问题尽管给他退回来,他绝无二话。
出了木匠铺,小六悄悄对木香说了,这个木匠师傅在镇上口碑很好,人很实在,他做出来的东西,绝对结实。
木香笑着爬上马车,心里却跟明镜似的。看人看眼睛,那木匠的眼睛里,没有商人的精明市侩,所以她才放心的给了一钱银子。
临出镇子前,木香又买了五十斤黄豆,五十斤绿豆,看着芝麻不错,也买了一些。古代糖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