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笑道:“马车是我一早租来的,本来是想给金菊一个惊喜,不过现在给也是一样的,能顶用就成了。”
说租,那是好听的,总不能说,是因为他们方家故意把时间拖的这么晚,我临时想出来,要气死他们的吧?
“这……这……”孙氏激动的说不上话。
孙良成稍微淡定些,“爹娘,咱们先出去瞧瞧吧!”
“嗳,去瞧瞧!”
“都去,都去哈!”孙父这下高兴了。
屋子里的人,院子里的,全都一涌而出,都跑出去看了。
只有金菊、木香、彩云、跟方梨花没去。
她是不屑于去,一个同村的女娃子,看她的穿着,也不像多有钱的,她能搞来什么好马车,不过是两辆破烂货而已。
木香把她的想法都看在眼里,对于这个狗拿耗子的长家姑aiai,真叫人倒胃口。
金菊上前拉着木香的手,真诚感谢她,“今儿多亏有你,代我向你家那位说声谢谢。”
她知道木香临时起意去搞马车,一搞还是两辆,对于他们这些普通老百姓来说,无疑是天方夜谭的事,可对于那个男人,是举手之劳。
可即使举手之劳,如果不是他在意木香,也不能如此宠她。
“这没啥可谢的,我不都说了吗?算是我的贺礼了。”
她才说完,彩云就迫不及待的抢着说话了,“我临走的时候,赫连大哥叫我给你带话,问你啥时候回去呢!”
“哟,才一个上午没见,就想成这样了,木香,你很行哦,”金菊打趣道。
“你别乱说,我跟他才没有什么,”说是这样说,可一想到赫连晟那家伙,昨晚上厚颜无耻的把她掳进房内,她还是脸红了。
“没什么,那你脸红什么?”金菊才不信呢,昨儿他们出去了好久,又睡在一起,能没事吗?
木香脸蛋儿更红了,像十月成熟的红苹果,鲜红欲滴,若是此时赫连晟在这儿,只怕一直静静站着,听他们讲话的方梨花,在听到木香提及,赫连这个姓氏时,突然来了精神,不计前嫌的凑了过来。
“嗳,你们在说啥呢,我好像听见你们提赫连,是哪个赫连啊,是不是京城那赫连家族啊?”
此刻方梨花心里的惊涛骇浪,已经在掀起的边缘了。
赫连呢!这南晋国的人,谁人不知,全国上下,姓赫连的人,非富既贵。不是当大官的,就是经商的富户。
他们家曾经在一个大商人的嘴里,听说过赫连家的事。
听说他们现任家主,便是朝中的一品大将军,手握重兵,最近还封了异姓王,风头直逼当今太子。
至于赫连家族的其他子嗣,听说也都是人中龙凤,这要是能攀上一个两个的,往后的生意还得着发愁吗?
木香看她这副写满算计的脸,就想吐,“不是,你听错了,是有个人,姓赫,名连,不行吗?”
“不说就不说呗,干啥还编瞎话来蒙我,真以为我傻呢!”
那个丫头的话,听着就不对劲,一定是怕她打听出来,会抢他们的生意。什么赫连大哥,依她看,还不定多大年纪呢,否则人家能看上她?一个小村姑,给人家提鞋都不配。
方梨花一直在琢磨着那个赫连的事,连找茬的事都给忘了。
等到新娘子准备好了,要出门时,她猛的一拍大腿,自言自语道:“对,她们说的那个人,肯定是个糟老头子,不过没关系,即使是糟老头子,她们也得想办法,把这关系拉上,没有线,可以牵线,这不是还有金菊吗!”
另一边,喜婆站在门堂屋让口念了一大串喜庆的祝贺词。
随着喜婆的讲话,院外点上了喜炮。清脆响亮的炮竹,给婚礼增色不少。
孙成良背着金菊,缓缓的从屋子里走出来。
“分家喽!”
喜婆冲着门外吆喝一声。孙氏端着装着米饭的碗进来了,哽着嗓子,把碗递给金菊,“吃吧,吃过了分家饭,日后你就是婆家的人了,到了婆家,好好过日子,别让相公烦心,婆婆闹心,得空了再回来瞧瞧,听见了没?”
孙氏边说边抹眼泪,孙父心里也不好受,就这么一个女儿,他能不难过吗?
喜婆上前在地上铺了块红布,让新娘子站在上面。
分家饭,是兄妹两个,一人吃一半,最后再把碗摔在地上,就算完事了。
碗摔碎了,金菊盖上盖头,孙成良又蹲下身,将妹妹背上。
一步一个脚印,这短短的十几步,他却走的很缓慢。
外面的喜炮声,一阵接一阵,村里好多人都来瞧热闹了,小娃们围着轿子,惊奇的看着。
年轻的,年长的婆娘们,却都围在赶车人身边,一个劲的,盯着人家的脸蛋瞧。
虽说何安跟吴青,在赫连晟面前,分分钟就被秒杀了,可若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