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面无表情的将刀子丢到他面前,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巷子。
大飞在外面都等着急了,见她出来,松了口气,粗气问道:“咋样了,问出来没?若是问出来,我去给你报仇。”
他也算是木香的半个属下了,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人欺负的道理。
木香摸了下木朗的头,“这是我的事,我自己去处理,你去把里面的东西处理一下,然后带着木朗去镇子门口等我。”
木香又给了他二两银子,足够他买羊肉的了。
“好,这个没问题,木朗,咱们走吧,我得先去马车上拿两个袋子,再去装他们,”大飞一拍木朗的肩,笑的爽快。
“嘶,”木朗步子踉跄了下。
“木朗怎么了,是不是刚才崴到脚了?”木香赶忙蹲下身,掀开木朗的裤脚,瞧见他脚脖子又红又肿,一看就是崴到了,还是很严重的那种。
可从大飞带他出来到现在,他愣是没吭一声,若不是大飞力道太大,震到了他,他还不吱声呢。
“姐,我脚没事,回去躺两天就好了,你让大飞哥快去收拾那里面吧,别被人瞧见了,”木朗扒掉她的手,不让她看。
其实他一点都不害怕,很奇怪是吧?起初是有点震撼,可在那之后,便只剩好奇了。
木香心里又沉又闷,“等下让大飞带去你看郎中,让他给你正个骨,把伤口包扎一下,还有脖子上也是,再开些药,哦对了,等下你们经过张屠户的摊位时,问他有没有新鲜的大骨头,要新鲜的,多买些回去,姐给你熬骨头汤。”
她的声音又柔又轻,同刚才那个眼睛都不眨,便拿刀切下赵五命根子的人,天差地别。
木朗乖巧的点点头,仰头看她,“你不用担心我,不过,你也得当心,别受伤了,咱们不跟他们一般计较。”
木香微笑,“放心,这事大姐自有分寸。”
大飞知道她要去干嘛,他一点都不a心。能一刀将人手臂跺下来,跟剁猪蹄似乎的女子,能是泛泛之辈吗?
木香离开他俩后,绕道去了打铁铺。
那天赫连晟给她的那把弓,真的很好用,又小巧又轻便,往身上一揣,也很难叫人发现。
可惜了,不过是戳到那个人的下面,就被赫连晟这个醋坛子丢掉了,好可惜。
“姑娘,你是要看菜刀还是锅铲哪?我这儿什么样的锅铲都有,都是我老汉自己打的,您瞧瞧!”
铁匠铺的老板,是个憨厚的红脸老汉,看她进来,热情的招呼她过去看厨房用具。
木香有些无语了,她这穿着的确不像女侠,像厨娘。
“我想要兵器,您这儿有哪些称手的小东西没有,剑或是刀,都可以,我要小的,方便携带!”
那老汉呆住了,好心的劝说:“姑娘,我看你也不像练武的,是不是跟家里人吵架了?唉,在一块过日子,哪能没个拌嘴闹矛盾的时候,和气生财,可千万冲动不得啊!”
木香朝天翻了个白眼,随手抄起一把锅铲,“行了,您老别说了,我买锅铲还不行吗?”
“嗳,这就对了,买把锅铲回去,给家里人做顿饭,就啥事都没有了,”那老汉乐呵呵的把锅铲刷了一把,再将锅铲递给她。
就这样,原本是要买兵器的,最后却拿了把锅铲出了店门。
木香瞅着她的锅铲,重重的叹了口气。算了,锅铲就锅铲吧,至少它也是铁的,打起人来,一样的疼。
随后,她又去药房,配了些,都是草药草,不能服用,也可以烧了。
本来想直接买迷烟的,可那药铺老板,用古怪异样的眼光看她,把木香瞧的,浑身直打鸡皮疙瘩。搞的好像她要去干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赵念云一直都住在福寿楼,最近大概是想长期抗战,从福寿楼搬了出去,竟搬到县衙老爷家的一处宅子去了。
想必这县老爷是想巴结赵王,得了消息之后,便来巴结赵念云。
这处宅子的地址,不在镇子中心,偏西北,木香一路摸过去时,正巧看见一个胖丫头也进去了。
这丫头背影有些熟,但木香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了。
赵念云敢独自留在临泉镇,也是妄自为之。她带了四个侍卫,虽不是一等一的高手,但保家护院,绝对是够了。
木香从后院墙摸进院里,没走多远,便找到了赵念云住的屋子。
不难找,县老爷的私宅,不过是两进的院子,几间厢房而已。
木香进屋的时候,赵念云正窝在软榻上,身上盖着厚棉被,只余上半身露在外面。
单手支着头,正睡大觉呢!
榻下斜靠着两个婢女,这两个丫头,木香都见过,那天在木家门口,她俩风头可不小。
木香把扔到香炉里,自己闭上气息,等到烟气差不多冒出来了,便把火灭了。这样,既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