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锅铲袭向他的脖颈处之时,他只来得及抬手去挡。
可为时已晚,木香的锅铲入颈三分,竟硬生生的将那人的颈椎打断。
其余三人见同伴,居然这么快就死了,死的角度还很刁钻。
三人傻了眼。
“你杀了他,拿命来!”
与同伴出生入死,情义虽没有多么的深,但眼睁睁看着同伴死于非命,他们肯定是无法接受的。
剩下的三人,再看向木香手里的锅铲时,明显的多了几分惧意。
而木香,却在此时笑了。
以为她会击在同一个地方吗?二!
屋子里,不断传出一声又一声的剧响,有桌椅翻倒,也有人的挣扎,痛苦的喊叫声。
此时,有个胖乎乎的肉墩子,正扒在院子的一棵树后面,偷偷看着屋里的打斗。
等到最后一个男人,被锅铲击中头部,是死是活不知道,反正是倒了下去。
她才蹑手蹑脚的从树后面走出来,走到门口时,怕被人瞧见,干脆用爬的。
可惜她身板太肥,就是爬,目标也忒大。
屋里。
木香解决掉最后一个侍卫,顺手扯了那人的衣服,把她的锅铲擦干净。
说实话,她来这里,只想找赵念云一个人算账的。她派人想杀她,又伤了木朗。
这女人居心歹毒,若是不彻底断了她羽翼,日后还不一定会惹出什么乱子来。
至于这四个人,同样的想致她于死地。
弱肉强食的世界,便是如此。
你不杀他,他便会杀了你。是生是死,全在你的手上。
赵念云拖着断腿,往后面躲,她现在是真的怕了,这女人手段太狠了,杀人跟切菜似的,连眼睛都不眨。
不,她根本不是一个普通人,或者说,她的来历……
翠竹见她那么快就解决掉赵王府的侍卫,吓的嘴唇都在哆嗦,“你,你别过来,放我们走,我们即刻就回京城,再不来这里,再不会来!”
赵念云看着满地的尸体,觉着头晕眼花,她快撑不住了。
又见着木香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眼神在扫过她时,犹如毒蛇爬过她的身上,钻心的冷。
“木香,你别忘了,我爹是赵王,他是当朝的王爷,只要,只要你现在肯罢手,你伤我的事,你杀人的事,我可以不计较,咱们两清了,我再不找你的麻烦!”
哆哆嗦嗦着讲完这么一大段子话,已是赵念云最后一丝力气。
木香笑的肆意,又靠近了些,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在赵念云眼前晃了晃。
“认得它吗?我想你应该认得,听说……这个东西是赫连一族,主母才配戴着的东西,听说……有了它,相当于拥有了半个襄王的权利,喂,你现在看见它,是做何感想呢?”
没错,她就是存心的,故意在这个时候拿出玉佩,斩断赵念云心里的最后一根防线。
赫连晟给的东西,她一直没拿出来的显摆过呢。虽然是头一次拿出来,但感觉还挺过瘾的。
赵念云在看见玉佩的那一刻,面如死灰,整个人呆住了,像被点了ue似的,一动不动,死死的盯着它。
忽然,木香感觉门口的光线被遮挡了,房间里黑了。
紧接着,一个怪腔怪调,有点像上了年岁的娃娃音,从光线遮挡处传了过来。
“哼,她都要杀你了,你就这么对她吗?笨蛋,胆小鬼,看我的!”
光线移动,亮光重新回来了。
木香这才看清,有个大胖墩正朝着赵念云移动过去。
在所有人不明所以的情况之下,她突然一屁股坐下了,不偏不倚,正正好,坐在赵念云的断腿之上。
只听见有咔嚓的声音,再然后,就是赵念云痛叫一声,昏了过去。
木香咋舌,这个大胖墩想必对赵念云恨之入骨啊,否则也不能非叫她断腿断到再也接不上,从今以后都是瘸子的地步。
大胖墩费劲的从地上站起来,用胖乎乎的手,指着木香,“看见没有,得这样对她,才叫狠,才能给她长记性,哼,水性扬花的坏女人!”
巧儿跟翠竹嚎啕大哭,抱着昏过去赵念云,不知所措。
这下该如何是好,她们带着小姐出来,好好出来的,难道要这个样子回去吗?那老爷夫人还不得打死她们。
木香收好锅铲,并不理胖墩,只对巧儿跟翠竹道:“刚才的玉佩,你俩也瞧见了,回去之后,该如何说话,你们自个儿该清楚,又或者,等赫连将军回来,到时,我让他跟你们这王爷说,如何?”
“不敢,我们不敢乱说,小姐也不会,这事我们都没瞧见,小姐是自己跌下马车,摔断的腿,等她醒来,奴婢会劝她的。”
翠竹抢在巧儿开口之前表态,言词中肯,颇得木香的心意,这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