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人做不做的,倒是无所谓,只是有了这个头衔,她在京城,办起事来,是不是都方便多了呢?
不过……
“南晋有没有不准官夫人做生意的规矩?”
那个异世搞搞的风生水起,她不想给赫连晟找麻烦。
“有是有,那是针对当臣子的,与你无关,为夫知道你想做生意,只管去做吧,为夫的军队还等着娘子接济呢!”
“接济你的军队?”木香一脸的嫌弃,“那倒不如我花钱养个自己的队伍,终究是自己的人才能相信。”
说到此处,木香面色暗淡了不少。她坐起来,眼神没有焦距的看着小窗户飘进的雪花,却看不清它们落在了何处。
赫连晟从身后拥住她,“我的人,你不相信吗?吴青跟何安都快成了你的人,那个大飞稍稍再训练一番,也是可造之才,再不然你们村的王喜跟林长栓?你若是觉得他们可信,现在陪养,也不晚。”
木香转过身看他,“你干啥要对我这样好,好到让我感觉好像亏了你似的。”
没错,赫连晟这家粉对她简直到了有求必应的地步,是宠是惯,还是由着她的性子呢?
“怎么,宠着你不好吗?你是我赫连晟的夫人,我要让你成为天底下最幸福的夫人!”
木香感觉自己快不行了,她招架不住,全线崩塌了。
赫连晟的温柔功势,来势汹汹,像筑城墙似的,越垒越高,终于到有那么一天,把自己塞进了她的心。
木香叹息着,扑进他怀里,抱着他坚实的腰,听着他的心跳,嘟囔道:“唉,都说男人的甜言蜜语是毒药,你这是想让我中毒,再也解不了你的毒吗?”
“解不了,那便不解了,你在为夫心里,不也下了解不了的毒吗?既是如此,无解又如何?”
船在江上行了一日,便汇入更宽更广的江面上。
赫连晟告诉她,这条江名为怒江,江的另一面,可以通往陇西地区。
陇西以部族为主,他们没有皇帝,只有大族长,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听说下一任的族长马上要继任新族长了。
现在这个时候,正是陇西关系最为紧张的时候,他们的船尽量远离。
雪下了一天一夜,已经停了,甲板上的积雪已经被清扫干净,以防止结冰。
何安带着木朗跟彩云在船舱玩,外面太冷了,他们几个情愿缩在被窝里,玩游戏。
只有木香跟赫连晟几人站在船头,看着愈发波涛汹涌的河面,再看看江的南边,迷雾一片。
木香披着长披风,站在冷风里,笑言,“这条江是他们陇西天然的屏障吧!迷雾这么重,船要是驶进去,一定会迷路,最后不是被困死在江上,也会冲入不知名的地区。”
赫连晟赞赏的点头,“是,怒江江面上,长年被浓雾笼罩,每年只有七月八月,暴雨倾盆,江上狂风大作时,浓雾才会散开,但即使没有雾,能去陇西的人,也少之以又少,要么就是去了之后,再没有回来,我曾派人去过,十个人,最后只回来了一个。”
赫连晟叹息,“那人回来之后,神经失常,说话混沌不清,有时还会突然性情大变,最后,竟然意图行刺皇上,没办法,只有将其杀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木香摇头道:“越是神秘的地方,在揭开那层神秘面纱之后,你会发现,他们所要隐藏的,不过是胆小懦弱罢了,至于你说的那个疯掉的人,如果不是中毒,就只有一种可能,他中了蛊。”
“中蛊?您说老十可能是中毒死的吗?”这话是老七问的,他跟老六老十都是襄王的人,也都是孤儿出身,没有名字,只有编号。
吴青也微微惊讶,“中蛊……倒是有人提起过陇西人,信奉巫术,会养蛊,但因为他们与我们相隔较远,又住在深山里,与我们从不来往,所以我们对他们的蛊术所知不多。”
赫连晟也皱眉,忽然他想到了什么,“你所说的蛊是种在人体内的吧?一条虫子,在人的身体里吸干血气,同时,也可以a纵这个人的行为,对不对?”
木香冲他竖起大母指,只需要一个提点,赫连晟就能融会贯通,这般强大的基因,日后生出来的儿子,又会怎样的天才呢?
关于这一点,木香猜的分毫不差。
当某一日,她被腹黑又狡诈的儿子,弄的焦头烂额之时,她真的很后悔当初选了赫连晟的种子,生出来这么个磨人精,真是要了她的命。
赫连晟很重视蛊虫一说,本想问木香可有解法。
但木香早就跑了,大冷的天,总站在甲板上吹冷风,有点像自虐。
船在江面上行驶,又是正月初三,按道理说,江面上应该不会出现其他的船只,要么这船就是跟他们一样,也是赶路的。
吴青飞到桅杆上,眺望远处的那艘只看得见黑影的船。
半响之后,对着下面的严忠喊话,